為了表示他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幹脆就把這個大禮送到車嶽陽手上,人證物證俱在,想要破案簡直就是輕鬆加愉快,相當於給了車嶽陽一個送分題。

車嶽陽一聽案子不小,給白鶴丞連連道謝,不過白鶴丞也說了,這人差點害死他的嶽父,說這句話的時候,車嶽陽一下就聽到了白鶴丞的言外之意。

為了表示誠意,他也要在警察局裏給劉醫生一個小小的懲罰,讓劉醫生知道不是所有人,他都惹得起,不是所有結果,他都能承受住!

“白總裁,你們不能這麽做,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什麽事情都沒做,我有人身自由的權利,你們隻要放過我,我就可以什麽都不計較,你們打我這事,我也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你們就放過我,以後咱們兩清了,怎麽樣?”

劉醫生怕是腦子裏的水沒有清理幹淨,才會跟白鶴丞說兩清了。

白鶴丞對不起他還是他對不起白鶴丞?現在居然敢繼續跟白鶴丞討價還價,隻怪他狗膽子太大!

“我記得我似乎不欠你什麽,既然不欠,又怎麽能說成兩清?”

白鶴丞輕蔑地看著劉醫生,這如同螻蟻一般的人,又是怎麽配得上醫生稱號的?

白鶴丞今日所為,也算是為民除害,隻要有劉醫生在職的一天,還不知道多少無辜百姓受到荼毒!

“去吧,劉醫生……不,出來後您可能就不是醫生了,醫生隊列中可沒有像您這種的。”

白鶴丞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沒時間和劉醫生這種未來可能一輩子都見不了麵的人多說一句廢話,而是請人送劉醫生到警察局去,而他則要多花點時間出來,守在言諾身邊,等待她爸爸醒來。

“四少,你會怪我嗎?”

回去路上,秦文把最想問卻又最不敢問的話說了出來。

這件事畢竟是因秦文而起,如果不是秦文跟劉醫生之間有矛盾,劉醫生也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報複。

“怪你幹什麽?不要多想,你救了諾諾的爸爸,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白鶴丞這倒是說了實話,他同情秦文一片好心換來個心胸狹隘之人的報複,本來秦文就算受害者了,他再去怪罪秦文又有什麽意思?

“劉醫生以前也是個好醫生,就是嫉妒心攀比心太強,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他也不會走到如今這步。”

知道劉醫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秦文這話裏隱隱有些為劉醫生開脫的意思。

“秦文,想成為世界頂尖的醫生,仁慈是好事,不要被仁慈害了你的一輩子。”

白鶴丞言語裏提醒的意味較重,如果不把秦文當成朋友,他也就不會語重心長地給他說這麽一句來。

“隻是在感慨,沒有仁慈,這是他應有的懲罰,我不會仁慈的。”

秦文向白鶴丞表態。

凡是有一切對病患不善想法的醫生,都不配成為醫生,秦文他們這麽做利大於弊,沒什麽好遺憾的。

“回頭諾諾要是問起什麽,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醫院那邊也盡量把事情壓下來,我不想諾諾太擔心。”

白鶴丞心裏全是諾諾,每說一句話,都要把諾諾帶在嘴上,諾諾已經成了白鶴丞的心頭肉,成了他的眼珠子,一刻也不忘諾諾的感受。

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是遇到了真正的愛情,才會深陷其中,才會凡事都考慮到言諾身上,看白鶴丞的樣子,秦文對言諾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如果她不是真的優秀,又怎麽會入了白鶴丞的雙眼。

“諾諾,伯父有沒有好些?醒來過嗎?”

白鶴丞安排完劉醫生再回醫院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言諾,看望病人。

言諾一直守在言瑾身邊的,一刻也沒敢鬆緩,聽到白鶴丞的詢問,她搖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呢,我問護士護士說不知道。”

護士不是醫生,醫生都說要看病人恢複怎麽樣,每個人恢複程度不同,醒來的時間也不同,像這種醫生都不確定啥時候才能清醒的問題,護士不清楚也是正常。

“剛剛該問下秦文那家夥!”

白鶴丞懊惱,剛才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問,直到兩人在醫院分開後才想起來這麽重要一件事他都沒去問過。

“這次多虧了秦醫生,至少我爸脫離了生命危險,以後也不會再多受痛苦。”

看到爸爸慢慢好起來,言諾對秦文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秦文聽到你這話一定會很開心。”

白鶴丞走到床邊,認真端詳著言謹那張臉。

言謹這條性命都是他撿回來的,差那麽一點點就沒了,還好,還好,這次沒有太大的意外。

“白鶴丞,你說我爸爸腦袋上的槍傷是怎麽來的呢,我和爸爸姐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可是從來不知道他受過傷,還是槍傷,我想我媽媽也一定不知道這個事情。”

言諾把最不想說出來的事情說給了白鶴丞,在他知道槍傷存在的情況下,再來分析槍傷是怎麽來的,對言諾來說很難,但對白鶴丞來說,可就簡單了許多。

“我想這個隻能伯父親自告訴你了。”

白鶴丞不是神,他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也想尊重言謹,那些是言謹的隱私,他既然連妻子女兒都瞞住的,就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想說,白鶴丞也不去調查,他想說,言諾自然也會知道。

“如果不說槍傷的話,我想我還不會去聯想那麽多,但說到槍傷,我就要想多想了。”

言諾本來沒去懷疑的,因為爸爸老實了一輩子,要是順利的話,一輩子都不會跟槍支產生聯係,可是有段時間爸爸的行為確實挺異常的,像爸爸那樣的崗位,幹了一輩子都沒個上進的人,又怎麽會被公司派去出差?還一出就是幾個月?

雖然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但言諾對這件事情的記憶太深,還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忘記的。

“我想我應該知道爸爸是什麽時候出的事,但是想不出來他是什麽原因。”

言諾把知道的東西全給說了出來,顯然她的想法和白鶴丞所想相吻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等伯父醒來再看伯父願不願意說出來給你聽。”

也就隻能這樣了。

言諾低垂著頭,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也對,應該所有人在知道爸爸可能有個大秘密的時候,心情都會跟言諾一樣。

她偶爾會想爸爸是誰,他的真實身份,他究竟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