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學曆高,知識淵博的資深評論人以前跟白鶴丞有過幾麵之緣,白鶴丞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這人三觀挺正的,白鶴丞在懷疑是他的時候,還專門去看了自魚九的微博,除了被刪除的那篇外,其他都寫得不錯,不然他也不會把朝言諾這裏介紹。

“所以我同學也說錯了?那個發微博的人叫‘自魚九’而不是白魚丸?”

不是白魚丸,那言諾就有些憂傷了。

說著,她放下手裏已經看完的資料,找出自魚九的微博,在他微博圈子下麵逛了一圈後,就已經認定了發文章的人是他。

一個人的說話語氣跟文筆是永遠無法作假的,言諾看了那篇文章,把那篇文章的文筆搬過來跟這篇兩相對比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相似處。

“這兩個人的資料都在這,我想你很快就能知道誰才是你要找的人,你說對吧?”

白鶴丞的善意引導起了極大的作用,言諾從先前的執念中走了出來。

從最開始就走錯了路的她一旦繼續堅持下去,恐怕都找不到證人了。

“白鶴丞,你真厲害!”

言諾想用神通廣大來形容白鶴丞的,又覺得這麽形容不是太合適,她的盲目崇拜很有可能成為白鶴丞傲嬌的資本。

“這算不算你在表揚我?”

白鶴丞問言諾,如果算的話,他可以看成是言諾在誇獎他了?

“少臭美了,我隻是想換個方法感謝下你而已,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胡思亂想!”

言諾前一句話還沒說完,後麵的話就挨著被白鶴丞一個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了回去。

白鶴丞的吻**而熱烈,他在言諾身邊試探了一段時間,發現言諾是個太慢熱的女人,如果白鶴丞跟她一樣,那就是典型的溫水煮青蛙,兩人到最後就會變得沒有**。

白鶴丞難以想象哪天就被言諾拋棄了,所以他要主動,要比誰都主動才行。

“唔,白鶴丞,我有允許你親我?”

言諾差點沒因為自己不會換氣而窒息。

她想她應該是唯一一個因接吻而窒息暈倒的那個人了。

“我親我女朋友,還需要我女朋友的允許?”

他湊上臉去,剛才那一個吻還沒夠,他還想延長點時間,可不願意就這麽被推開。

他的福利被人剝奪?看白鶴丞的長相也不像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白鶴丞,我也有可能不是你女朋友。”

言諾有感而發,說到這個的時候便不再說下去了。

她看到白鶴丞的臉變色,也知道如果把這個話題說開,白鶴丞會無比生氣,就為了不讓白鶴丞生氣,言諾也不能再說下去了。

“諾諾,你是我的女朋友,下次如果再亂說話,我可就生氣了。”

主權問題不容侵犯,言諾識趣地閉上嘴巴,沒敢再出一聲大氣。

“白鶴丞,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大一個忙,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犯了個無法彌補的錯誤。

“不客氣。”

他掐了下言諾的手心,雖然說是掐,但感覺像是撓癢癢,言諾忍不住將手心朝裏麵一縮。

言謹像以前一樣,沒提上班,每天就像個沒事的人似的,在小區周圍走走,偶爾有下棋的人圍在一起,他也圍過去看看熱鬧。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失去妻子的傷痛中從此一蹶不振下去的時候,言謹自己心中其實還是有一定的數。

他給組織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在連續休息半個月後,他開始對白家進行調查了。

白子恒是逼死言諾媽媽的主要人物,這個從小就囂張到大的人物矢口否認自己做過的惡行,其私下行為更是惡劣。

為了讓白子恒知道他要為自己的做法負責,言謹開始收集關於白子恒的全部信息。

他的職業特殊,想知道一個人的基本資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小意思。

這天,言謹經過白子恒每天都要走的路,在看清楚白子恒的臉後,他走上前去,拍打白子恒的肩膀,裝作偶然相遇道:“小夥子,咱們又見麵啦!”

白子恒被拍打得有些蒙圈,沒有看到誰在背後打了他一下。

如果沒那麽好奇的話,白子恒也不會被言諾爸爸嚇成那個樣子。

“你怎麽在這裏?咱們之間問題兩清,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白子恒拔腿就想跑,卻被一雙靈活的大手抓住,“還想走?”

“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子恒眼看沒辦法逃脫,幹脆不跑了,反正跑也跑不過言謹。

“這不是散步嘛,鍛煉身體順便就跟你聊聊天了。”

言謹嘴裏說的散步鍛煉都是幌子,真正的還是在這等人,等白子恒。

“你要鍛煉就繼續在這鍛煉,我去那邊行了吧?”白子恒怕言謹,可能是做賊心虛,也可能不想被牽連上不太好聽的關係。

“既然都碰到了,咱們還是聊聊天吧。”

言瑾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不管白子恒搭不搭理,他都跟在白子恒身邊,白子恒走到哪裏,他也走到哪裏。

“咱們有過一麵之緣,在全民體育中心裏麵,遊泳的時候,你還記得嗎?要是不記得的話,我可以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言諾最怕回憶,言瑾不一樣。

每回憶一次,他對凶手的恨意就加深了不少。

白子恒打了兩個哆嗦,連板凳都不敢坐下。

“不關我的事,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子恒顯然知道言謹要跟他聊什麽了,不過言謹話都還沒說,他就一直說事情與他無關,這說明了什麽?說明白子恒在做賊心虛。

“我說什麽了,你就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單純想開脫罪名,再怎麽也得找個稍微好點的方式才可以嘛。

“懶得理你,你就是個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

四下無人,白子恒對言謹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看他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平日可沒少作威作福欺負弱小。

“證據出來了,你想派人毀掉證據,繼續幫你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我想你現在還那麽年輕,為什麽就要挑一條絕路去走?”

做什麽不好,為什麽要學著去當闊少太子爺,去成立做不入流事情的小團體?

“什麽證據?”

白子恒做事從來不會留下證據,哪一次不是做完事情,他都會把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全部清理掉,才不相信言謹手上會存在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