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才說的什麽證據,我就隨便說說,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言謹接連兩次想攔住白子恒,白子恒慌張之際,直接露出馬腳來。
“什麽?你這老頭子一天沒事了,想找麻煩是吧?”
白子恒感覺被言謹戲耍了,他惱羞成怒,想給言謹示威,見周圍沒什麽人,便走到言謹麵前,試圖給言謹一拳。
言謹五十好幾,馬上就要六十歲的人了,由於在工廠‘上班’的原因,整個人氣質都比較萎靡,在白子恒眼裏,風不吹他都能倒下,正是因為他表麵裝作一蹶不振的樣子,才讓白子恒放鬆警惕。
讓白子恒沒想到的是,他一個拳頭過去,言謹如風般,整個人朝一旁倒下,卻沒有觸碰到地上。
他的身子柔軟已經超過人體極限,在彎下腰之際,又迅速從另外一邊站起。
白子恒的拳頭打在空中,正是因為對打到言謹一事充滿信心,所以對言謹根本沒有防範,當一個大拳頭打到空中,突然放空的力道把白子恒一帶,他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地上的硬物磕到白子恒的牙齒上,白子恒隻感覺嘴巴裏少了個東西,他的嘴角有血流出,隨著出來兩顆牙齒。
他的牙齒掉了,一掉還是兩顆。
“你這個糟老頭子使了什麽妖法?”
白子恒說話漏風,感覺到嘴角一股熱流,他用手抹了下,發現整隻手上全是鮮血,這才看到地上的牙齒,“啊,我的牙齒,你把我牙齒打掉了!”
明明是白子恒打言謹,言謹隻是躲閃一下,怎麽凶手就變成了言謹?
不管是誰,在遇到有人襲擊,下意識都會想到躲閃,沒有誰在能躲過去的情況下還白白被打。
“我隻是躲了躲,都沒挨著你,你說這話,就有冤枉我的嫌疑了。”
說得言謹還有些委屈了。
明明是受害者,搖身一變就變成殺人凶手,哪有這麽說話的道理?
“你還敢嘴硬?老子當初侮辱你老婆,現在就要打你,糟老頭子,老子最討厭像你這樣嘴硬的人了。”
都一大把年紀,還敢在他麵前囂張?言謹敢囂張,他就敢教訓教訓這個人。
可是轉了一大個圈子,倒是沒看到言謹吃虧,白子恒卻弄得個滿臉是血。
他這個狼狽樣,和之前意氣風發的模子相差可就太遠了點。
狼狽是對白子恒之前所作所為的懲罰,要說那是上天定的,那這個時候言謹對白子恒的教訓,就可以看成是言謹代替白鶴林對白子恒的教育。
言謹一套改良後的擒拿術對著白子恒略微施展了下,當初那個眼裏無神,身上無力的言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有著多年經驗,身子骨比年輕人還要硬朗的男人形象。
白子恒在言謹手下更像個陀螺,陀螺止不住打轉,很快倒在地上,嘴裏還吐出如泡沫一般的東西。
白子恒都沒明白言謹下手為什麽就那麽狠了?他之前不一直是那種非常好說話的農民工形象?
一個正常人變臉都沒那麽快,言謹難道就不算正常人了?
“我告訴你,你侮辱我可以,說我老婆,下場就慘了。”
是的,不管白子恒對言謹說了些什麽不遜的話出來,看在白子恒還是個孩子的份上,他可以不跟白子恒一般見識,可要是說到言諾媽媽身上,觸碰到言謹底線的時候,言謹就要給白子恒一個略大的教訓。
剛才打的那一頓還沒太解氣,言謹順勢再打了兩拳到白子恒腮幫子的地方,除了早就掉下來的兩顆門牙外,又是兩顆大牙從他嘴巴裏掉了下來,這回牙齒是白子恒親眼看著掉下來的,牙齒上麵還粘連了不少的血。
“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女兒,難怪你女兒脾氣那麽火爆。”
白子恒有些怨恨他為什麽就一個人走路的時候被言謹遇到,要是知道一定會碰到言謹,家裏保鏢隨便叫上幾個防身也是很不錯的啊。
“我女兒性格怎麽樣,容不得你們這些人來評價,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對了,剛才你說的話都會成為證據,我會連同先前的證據一起送到警局,要求案子重審。”
言謹目光如炬,看得白子恒全身火辣辣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
他也有害怕的時候,是啊,在看到言謹那雙眼睛的時候,白子恒真的已經害怕了。
特別是在言謹從耳後取下跟拍的微型攝像機的時候,那種由內心深處積攢下來的危機感從未有過的爆棚。
“你這個卑鄙小人,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學偷拍?”
白子恒哪裏想得到像言謹這麽大歲數的人玩起高科技東西來的時候一套一套的,就連和白子恒裝偶遇,也要把全程錄像下來。
他剛才提到侮辱言諾的媽媽,提到要打言謹,不管是哪個方麵,到頭來讓警察知道,警察絕對毫無懸念站到言謹這邊。
“你年紀小小不也沒有學好,你做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的時候,也沒見得有多光彩!”
白子恒才18歲,他做事情考慮不了太多的後果,自己想做什麽就直接去做了,以為調戲下女人,人家也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剛烈到去死的地步,他說什麽也要跟言謹一家人劃清界限才行的呀。
“你想怎麽樣?那你說你究竟想怎麽樣啊?”
總不能一輩子像鬼一樣纏著白子恒,讓白子恒沒有正常生活吧。
事情如果好好商量下的話,這件事說不定還有回旋的餘地。
“報警吧!我就覺得報警挺好,我手上的證據可以告倒兩個你。”
言外之意,為什麽要跟你商量似的說我還想怎麽樣?
“糟老頭子,你要是敢報警,老子就弄死你!”
白子恒商量不成,幹脆直接換成威脅,以他家這樣有權有勢有背後靠山的情況下,單純讓一個糟老頭子離奇死亡,也不是太難的事,隻要他好好操作一下,那就能永絕後患!
白子恒的麵前就再無威脅,也沒有一個煩人的糟老頭子在他麵前晃悠,一切歸於平靜,這樣不是很好?
白子恒眼角一閃而過的殺意被言謹快速捕捉道。
年紀輕輕,心思卻狠辣無比,是怎樣的父母才能把白子恒教成這樣?
想想言諾,再比較到白子恒的身上,言謹突然覺得言諾比白子恒這個人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