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救我!”

要說言諾矯情,言諾都認了,她要的無非是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言諾還沒說完話,陳太太心虛地直接我一腳踢到言諾的手上,把言諾握著的手機踢掉,言諾右手火辣辣的痛,頭疼手疼肚子疼,整個人直接疼暈倒了過去。

“少爺?你以為你是灰姑娘,有白馬王子護著?”

要她打電話告狀?就言諾這被打都是自己活該。

陳太太沒看言諾跟誰通電話,她壓根就沒想過言諾能跟白鶴丞牽扯上關係,隻以為言諾腦子疼糊塗了,所以才會癡人說夢,以為自己是灰姑娘,是不一樣的存在,結果她還不就隻是個傭人,傭人不值得人去同情。

白鶴丞正在發布會上,今天是Mgo跟一個跨國企業簽合同的一天,各大記者媒體都在現場等著了,他的手握著筆正打算簽字,聽到一陣虛弱的聲音說了‘少爺,救我’以後,連幾秒鍾簽字的時間都不願意等,丟下筆急匆匆朝外麵走。

整個會場一片轟然。

助理跟了過去,白鶴丞交代助理家裏出了大事,讓助理對媒體對合作夥伴解釋,助理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換成以前,再大的事,他也會等到最後一刻才走,工作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現場工作人員本想阻止記者拍下白鶴丞匆匆離開的視頻,可是這不是一些工作人員就能阻擋下來的,視頻還是如雨後春筍似的快速流了出去。

白鶴丞給言諾打了好幾次電話,電話顯示都是關機,這回直接給劉宇打電話讓定位,劉宇跟白鶴丞說自從上次後,言諾手機定不了位了,不排除言諾換了手機,無法跟上次設定的係統匹配。

關鍵時刻連言諾在什麽地方都找不到,白鶴丞咒罵一句,轉身開車朝家裏趕去。

他出門之前叫言諾跟他一起,言諾說肚子疼,大姨媽來了不方便。

那個時候白鶴丞就應該找人來照顧言諾的,有個人在家裏照顧她,她還會出事嗎?肯定就不會了吧?

他讓自己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可是想再多也沒用,他現在最想看的還是言諾在幹什麽。

白鶴丞的家門緊閉,他車子都還沒停好就急匆匆朝家裏跑,指紋識別後打開大門,客廳裏的四個女人萬萬沒想到回來的會是白鶴丞,四個女人腳下還有個躺在地上血泊中正昏睡著的女人。

“鶴丞,你怎麽回來啦?”

王晴說話都在打哆嗦,這件事分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解釋的話到嘴邊,又顯得格外滄桑。

白鶴丞掃了在場四人一眼,沒馬上讓她們給出個交代,而是走到言諾身邊,不顧衣服會不會被鮮血沾染上,簡單查看了言諾身上的傷,再第一時間給秦文打電話。

秦文一年給白鶴丞看病的數量總和都沒這個月給言諾看的次數多。

打完電話五分鍾內,正在隔壁別墅洗了澡準備和女友高興高興的秦文還是忍下來穿好衣服,把女友晾在一邊,說自己救死扶傷後回來再繼續。

他沒敢朝後看女友那張如黑炭般的臉,直覺告訴他這種臨陣脫逃的事情做多了是要單身一輩子的。

“四少,你家小甜心這回是肚子疼還是感冒了?”

之前每次都是小傷,根本用不上秦文的時候也叫秦文來,今天又突然叫他,他想到言諾肯定又是小問題,可瞧見白鶴丞眼圈都是紅的,再看看地上那灘血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

“別動她,我先看看。”

秦文這輩子走到哪裏都是一個醫藥箱,打開醫藥箱,裏頭連手術刀都能有。

白鶴丞舍不得放開言諾,又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耽誤了言諾的病情,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秦文用醫用手電照著流血的傷口好好查看一番,告訴白鶴丞頭上有一條三厘米長的傷口,口子有點大,必須縫針。

縫針?

白鶴丞聽到這倆字,瞳孔瑟縮,換成他縫針,或許都還不會有那種害怕的感覺,換成言諾縫針,這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會疼嗎?”

白鶴丞問的問題,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問秦文,這是要秦文說點安慰性的話,還是要他實話實說?

“老板大人,你覺得縫針疼不疼?”

秦文把球踢到白鶴丞那頭,讓白鶴丞自己去想。

“能給她上點麻藥麽?”

始終還是不忍心看到言諾受苦,白鶴丞再一次給秦文要求。

“可以,但是我不建議在頭上做麻醉。”

秦文相當於斷了白鶴丞的退路,看到一直昏迷無意識的言諾,他心裏對那四個女人的恨意又加重了幾分。

“先抱她去房間治療吧,地上涼。”

白鶴丞邊說邊把人從地上包起來,這次,他還是把言諾抱去他的臥室,讓言諾在他臥室裏躺著。

對於白鶴丞這樣的行為,秦文已經是見怪不怪。

“完了,咱們都完了。”

王晴目光呆滯,她清楚白鶴丞這個人,臉上越是沒有表情,裝得越是風平浪靜,他的心裏就越是驚濤駭浪地在醞釀著什麽。

從來沒有人能在白鶴丞身上占到點便宜,隻要跟白鶴丞合作過的人都知道。

“什麽都完了?白太太,你可是親眼看到的啊,我和李太太什麽都沒做,辱罵你家傭人的是陳太太,動手打人的也是陳太太,等下白先生下來,你可要記得幫我們倆說說好話,別讓白先生誤會了我們。”

張太太隻想打個麻將,誰料到會惹出這麽多事情來?

好在這事兒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否則她先生的公司,家裏的生意……那些東西說不定都要受到影響,被拖累下來。

“張太太,你什麽意思,咱們都一起的,你現在想把你身上撇清,給我落井下石,當朋友沒有這麽當的吧?”

陳太太眼看著自己被孤立起來,說什麽也要拉兩個墊背的出來。

“我隻是想打打牌,沒想過惹事,咱們大家因為什麽聚集在一起,想必都心知肚明,陳太太不要讓咱們把話說太明白了,傷人麵子。我相信等下白先生出來,他會把事情縣因後果問清楚的。”

李太太和張太太一樣,她們隻為打牌,沒想過做什麽欺負人的事情,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言諾醒來隻要一說,還不是什麽都明了了?

陳太太見張太太李太太兩人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她已經料到自己會是什麽樣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