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事情是在你家出的,人也是你叫下來的,這倆女人把咱們撇下,你該不會也要過河拆橋吧?”
眼看著抓不到那兩個人,陳太太幹脆對王晴下手,準備把王晴給拉來當墊背的,王晴都自顧不暇了,怎麽還能任憑陳太太把控。
“陳太太,人是我叫下來的不錯,我也隻讓她給大夥兒倒茶,還勸過你人家好歹是咱們家的傭人,是你要動手的,我攔都攔不住啊,張太太,李太太,你們都看著的,倒是說句公道話給陳太太聽一下啊?”
之前是兩個人不幫陳太太,現在一下三個人把陳太太給孤立起來,陳太太一下子變成一個人麵對,她對白鶴丞的恐懼也日益加深。
“你們三個不能不幫我啊,要是不幫我,我可就完了,他肯定會報複我,報複我全家,到時候我可怎麽辦?”
來自白鶴丞的報複,沒有誰能抵擋得住,以白鶴丞的手段,最先就是她們家的企業,再來就是個人,直到陳家徹底翻不起身來才會罷休。
“怎麽辦,我們怎麽知道你怎麽辦,咱們都自身難保,可就管不了你那麽多去了。”
陳太太雙眼空洞,另外三個人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眼看著她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秦文,她身上的傷很嚴重嗎?”
臥室裏,白鶴丞還是不能放心地問道。
“嚴重,頭部有裂口,右手骨折。”
什麽?
右手還有骨折?
白鶴丞就根本沒想過言諾手上會骨折,手上的傷,也是那幾個女人帶來的?
“好好給她看,她還年輕,不能留下後遺症。”
“你也知道她還年輕呢,那你,你也那麽年輕,為什麽不先把你身上的病治好?”
秦文不想提起白鶴丞身上的病,反正提了,白鶴丞也不一定會聽,那好不如就不說了。
偏偏白鶴丞提起這個,他順口就又說了出來。
“我的病和她身上的傷說不到一塊去,那根本就是兩回事。”
傷是傷,病是病,傷可以治好,病是治不好的。
“秦文,你說我現在去治療,我的病能治好嗎?”
秦文正在給言諾正骨,白鶴丞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就差沒把骨頭移錯位,加重人家的傷勢。
“四少,你沒跟我開玩笑?你真打算重新接受治療?”
秦文等白鶴丞這句話等了好多年,晚上做夢都想白鶴丞什麽時候能把這句話親口說出來,當真說出來後,又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他剛才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我要是一直有病,她肯定不會喜歡我。”
白鶴丞給出的理由,這算什麽理由?
“四少,你真喜歡她,為了她能做那麽大的改變?”
秦文看白鶴丞的樣兒更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不該問的少問。”
白鶴丞前一秒還動情地想他的愛情,下一秒又恢複到冷漠的樣子。
為了女人可以去治病,卻不願意透露跟女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他是怕言諾被其他人給搶走?
“小氣。”
秦文沒給言諾上麻藥,第一針下去,言諾直接被痛醒。
“啊!”
頭部神經那麽多,針尖下去,那種酸爽的感覺,簡直不用說了。
言諾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痛都還沒緩解,又有新疼痛出現在身上,可沒把言諾給疼得哭。
“諾諾,要是疼得受不了,我讓秦文給你上點麻藥。”
白鶴丞抓住言諾的手,聽到言諾喊一聲疼,他的心就抽痛一下,恨不得疼的人可以變成他自己。
“可是麻藥對她身體不好。”
秦文不願意,他是一個理性的醫生,隻想把傷害給病人降到最低,而不是給病人帶來更多副作用。
“秦文,她痛!”
白鶴丞直白地吼了過去,就因為言諾悶哼一聲,白鶴丞就什麽後果都不顧了。
“我也知道她痛,但你覺得暫時的痛重要還是讓她以後得後遺症比較重要?”
言諾先前都沒聽出秦文他們在說什麽,經過這一爭吵後,總算聽了個大概。
“我頭上的傷需要縫針是嗎?”
言諾雙眼盯著白鶴丞,麵對自己的傷,她眼裏竟找不到一點點的恐懼。
“嗯,縫針前沒上麻醉。”
白鶴丞怕言諾害怕,隻是略微說了一下,隨即哄她道:“沒關係,我都跟秦文說讓他給你上麻藥了,上了麻藥後,縫針一點都不疼。”
他寵溺地看著言諾,仿佛看他自己的孩子。
“不用,我不需要麻醉。”
言諾出乎意料地對白鶴丞回答道。
為什麽?
她真的一點都不怕疼還是有其他原因?
“謝謝少爺,可是我還是想自己的思想清晰一點,麻醉一定對腦子有很大的傷害,對吧?”
對。
白鶴丞點頭,這種事情上麵,他沒有去欺騙言諾的必要。
“諾諾,要是撐不住的話,咱們上一點點麻藥都可以,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白鶴丞還想堅持一下,想象一下,一根針從皮膚穿進去又穿出來,那種疼,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
“少爺,我想記住這種痛,隻有知道痛了,才能知道上進,才不會再被人欺負。”
正因為言諾太好欺負,所以才屢屢受傷,白鶴丞隻記得把言諾身上的傷治好,卻沒想過從根源上救出言諾,幫言諾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言諾不這麽說都還好,她越是想依靠自己獨立下來,一個人把問題解決好,白鶴丞越是想當言諾的保護傘,讓言諾不要再要強,不管什麽事情,能給他說一聲那就告訴他,隻要有他在,那些在言諾看來無比棘手的事情,頓時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諾諾,你為什麽要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裏,有我在,你這輩子都不會被人欺負,知道嗎?”
就連下麵四個女人,凡是參與過欺負言諾的人,白鶴丞都將對她們進行嚴懲。
“少爺,我可不喜歡仗勢欺人,但誰欺負我,我也要還回去,否則人家真以為我軟弱好欺負!”
這個世界本來就弱肉強食,也從來沒人去想你會不會難受,有權有勢的人更在乎自己過得舒坦不舒坦,沒權沒勢的人隻會被有權有勢的人欺負著。
言諾重新躺下來,讓秦文把傷口給她縫好。
那個女人真狠,竟然還把手給她踢成骨折,頭破血流,手更是骨頭錯位,這個仇,言諾不僅要報,還要好好把賬跟她算個清楚。
“四少,我先給她縫針消炎,下麵四人你打算怎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