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十萬已經足夠優秀了,要是周陽能夠登得上十五萬的話,已經算得上天驕了。

周陽臉上帶著一抹坦然,一路走去從未停下,而且速度更是絲毫不減,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赫然站在了十二萬的階梯之上。

然而,最令人震驚不是周陽可以站在第十二萬的階梯之上,而是他的速度竟然隱隱之間,有所增加。

如此變故,不但是震天宗眾人,就連那深處洞府之中的蘭呂柏也是滿目的震驚,此子究竟有何造化,竟然可以觸摸到一絲規則的力量,盡管並不是很熟悉,卻也是勉強可以利用。

規則是一種選妙不可言的東西,其實以周陽的實力,運用規則的話,完全可以在這階梯上健步如飛。然而為了不引起震天宗眾人的恐慌,他必須要有所保留。

當周陽的身子登上十五萬的時候,整個震天宗已經鴉雀無聲,好似一個永不可能的奇跡正在宗門的雲梯上上演。要知道,即便是絕代天驕嶽行,在九重望月之境的時候,也隻是勉強踏上二十萬階梯而已。而今的嶽行,已經被使者帶進了雲界,成為一個永恒的傳奇。

此子以七重望月之境,可以達到這個地步嗎,他能夠超越不可一世的嶽行嗎?

周陽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他的目光依舊堅韌,他的腳步依舊穩健,那雲梯上的壓力可以擋得住震天宗的修士,但卻擋不住周陽的腳步。

在眾人的驚異之中,周陽踏上了十八萬階梯,不過與先前的健步如飛不同的是,此刻的周陽,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步伐也顯得有些遲緩。

即便如此,周陽給震天宗帶來的震撼也足夠了,他配得上狂妄二字,這樣的天驕,也隻有蘭呂柏才能成為其師尊。

要知道,當年的嶽行踏上二十萬階梯的時候,老祖直接出麵,將其納入自己門下。為了這事,蘭呂柏曾經失望了好久。而今周陽就像一塊餡餅一樣,無聲無息的掉在了蘭呂柏的頭上。

老祖如今在閉關,這個人我收定了。蘭呂柏臉上的笑容,幾乎堆成了一片,若是他發現眼前的王軍卻是他苦苦追尋的周陽之後,不知那笑容會不會在瞬間凝滯。

話說當周陽步履艱難的踏上二十萬的時候,原本沉寂許久的震天宗眾人突然發出了徹天動地般的呐喊聲。一個傳奇就此誕生,一個可能超越嶽行的天驕再次出現。

王軍,這個名字曾經是天元大陸的驕傲,而今卻在周陽的相助下,再次成為震天宗的傳奇。

周陽一屁股癱坐在第二十萬的階梯之上,他不停的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滴,神色顯得極為疲憊。

不過周陽的疲憊多半是裝出來的,二十萬對蘭呂柏來說已經足夠了,若是自己太過逆天的話,難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若是全力以赴,周陽相信自己的終點絕不會在五十萬之下,當然,他自然不會傻了吧唧的繼續向上攀登。

“王軍道友,宗主有請。”就在周陽停下來的時候,那個守山弟子站在山腳下,衝著周陽大聲呼喊道,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滿是尊崇。

要知道一個以七

重望月之境的實力踏上二十萬階梯,意味著一個比嶽行更有潛力的存在。能與這樣的人出好關係,對他們來說乃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機會。

周陽的身子從空中緩緩落下,隨後牽著孟田田跟著那弟子便超山裏走去。孟田田的手略顯的有些顫抖,她是怕,怕一旦進入虎口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

周陽緊緊地握著孟田田的手,衝著其淡然一笑,兩人多年的默契,即便無需言語,孟田田也能從周陽的眼中讀出那一抹關切來,於是內心深處的驚恐散去三分,心中也變得暢快起來。

山路崎嶇陡峭,周陽跟在那弟子的身後沉默不語,眼睛倒是習慣性的張望著。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周陽總會習慣性的為自己尋找任何可能逃生的路線。況且此地乃是震天宗的老巢,若是對方發現其真實身份的話,那危機將遠遠超乎周陽的想象。

不多時,一行三人便出現在一處古樸的洞府前,洞府之中,傳來一股空明的氣息,給人一種極為暢快的感覺。

“王兄裏麵請吧,宗主已經等候多時。”那弟子衝著周陽略微點頭,示意其可以進去了,而他則是轉過身去,朝著他處走去。

周陽轉過身來,對著孟田田說道:“你在這裏等我片刻,不會有事的。”

孟田田堅定的點點頭,道:“小心一點。”

普通的洞府都是比較幽暗森然的那種,而蘭呂柏的洞府卻顯得極為透亮,四處打了不少透氣透光的洞口。光芒從哪些洞口中射進來,確實顯得比較寬敞。

走進洞府之後,有一中年男子已經從大作中醒來,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臉平靜的看著周陽說道:“做坐吧。”

四下並無石椅,隻有一塊破舊的草氈,周陽衝著那中年男子略微點頭,便俯身坐下。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即可,但這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懂嗎?”蘭呂柏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直直的看著周陽說道。

“前輩隻管問便是,弟子一定如實相告。”周陽一臉平靜的說道。

“為何要拜我為師。”蘭呂柏語氣顯得極為淡然,不過言語之中,卻有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在其中,這威嚴即便是周陽,也感到一股由衷的顫栗。不愧是八重洞天強者,其實力遠遠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我拜師隻是為了衝擊洞天之境,並尋找一個可以讓仇家望而生畏的靠山罷了。”周陽淡然答道,臉色平靜無波。

“你的仇家是?”蘭呂柏剛剛問出,卻發現有些不妥,因為他說過隻讓周陽回答一個問題,於是便說道:“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周陽搖了搖頭,道:“無妨,弟子的仇家乃是惡魔,想必以前輩的勢力,不可能對惡魔的最近的行徑一概不知吧?”

“他竟然選擇了你?”蘭呂柏一聽,眼中帶著極度的震撼,旋即,其眼中卻帶著一抹無奈的光芒,道:“他的事自然會有人去管,既然如此,你我師徒關係已經確認,可以行師禮了。”

周陽一聽,沒想到這蘭呂柏竟然是如此豪爽,於是當即跪在其麵前,衝著蘭呂柏

磕了三個響頭。

“山後十裏地,有一片洞府連載一起,那裏住著你的師姐,她前些日子受傷了,莫要去打攪她。你自己選擇一處洞府住下,至於你身邊的那女子,也一同住下吧。為師數十日之後,便會過去找你,近些日子有些忙,不便過去。”蘭呂柏囑咐道。

周陽聽後,衝著蘭呂柏便是一拜,隨後便轉身離去。這蘭呂柏不像是嶽行那樣心機極重的人,若是兩人不是仇敵的話,倒是值得交往的。

“小呆瓜。”見到周陽平安的從洞府中走出來之後,孟田田立即迎上前去,臉上帶著極度的歡喜之意,同時內心對周陽也是極為的佩服,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在虎口便住下了。

“走,我們去後山。”如是說著,周陽拉著孟田田便超後山走去。

十裏路對修士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即便是不行,兩人也隻需要片刻的時間便達到了一片連在一起的洞府前。

其中一個洞府前麵有著陣法禁錮著,顯然就是蘭呂柏口中的師姐吧。畢竟此地乃是別人的地盤,礙於禮節,周陽選擇了距離師姐洞府較遠的一個洞府。

周陽不懂禁製,因此他不能像那個師姐一樣在洞口前布置禁製,洞府很大也很透亮,裏麵沒有多少擺設,隻有兩塊草氈。

修士的生活本就是枯燥的,可孟田田卻有些不太樂意。她很難能夠像周陽這樣靜下心來修煉,如若不然,其實力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窺道之境。

要知道孟田田的資質本就不錯,雖然幸運草的道意確實有些異類,不過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幸運的機會。比如上一次,杏兒沒有殺她,再比如周天同樣對她手下留情。

這一切看似巧合,但冥冥之中好似與孟田田的道意也有著某種關聯似的。

周陽這一坐便是三日,孟田田就呆在周陽身邊,無聊的守護了三日。畢竟此地乃是震天宗的地盤,無論怎麽說孟田田的膽子都不是很大,隻有呆在周陽身前,她才會有幾分安全感。

話說三日之後,孟田田實在憋不住了,硬是將周陽從打坐中給喊醒,吵著嚷著要讓周陽陪她四周轉轉。

周陽執拗不過孟田田,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殊不知,兩人剛一走出洞府,不遠處,卻有一白衣女子背朝著他們站立著,好似在觀望著遠處。

師姐既然已經出關,該有的禮節周陽自然不會忘卻。他帶著孟田田朝著那女子走去,距離老遠便俯身一拜。“師弟王軍,見過師姐。”

那女子一身淡然的轉過身來,不過當她的眼睛落在周陽的身上之後,臉色頓時變了起來。

變臉的不但是她,孟田田更是一臉驚恐的退到周陽身後,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張和藹可親的臉龐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一出手便將其擊倒在**。

當周陽感受到一股極度的冷意撲麵而來之時,卻一身淡然的站起身來,不用看他也知道眼前這師姐的身份,正是被周陽赤白弓打成重傷杏兒。

連周陽也不曾想到,堂堂震天宗宗主的弟子,竟然已經成為惡魔的奴仆,這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說是一件悲哀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