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究竟是我該叫你師姐,還是你該叫我師尊呢?”周陽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臉平靜的看著杏兒說道。

那女子的胸脯不斷起伏著,她與周陽之間都是知根知底,若是在這裏交起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因此,她強行將心中的怒氣給壓下來,隱隱說道:“你的膽量可真不小,竟然敢在虎嘴拔毛。”

“彼此彼此,若是蘭呂柏知道你與惡魔的關係,估計你的狀況不會比周某好多好吧?”周陽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不遠處的杏兒,平靜說道。

“不知師弟什麽時候有時間,師姐帶著你去他處觀光一下?”看著周陽那一臉淡然的神色,杏兒同樣也笑了,先前的冷意掩飾的一幹二淨,好似與周陽真的是忘年之交一般。

“日子隨你選,師弟隨時恭候。”對於杏兒言語中所帶的殺念,周陽絲毫不為所動,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甚好,既然實地如此爽快,那我們便將日子定在一個月之後,羅庭山上,隻有你我二人,如何?”杏兒一臉的陰笑,平靜說道。

“好,依你便是。”周陽說著便要轉身離去,殊不知孟田田卻一把拉住他。

“你先前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孟田田的臉上帶著一抹詢問之色,看著杏兒說道。

“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是值得可信的,在這方麵,你應該向你的小呆瓜學習一下。”看著孟田田那滿是淚光的眼睛,杏兒淡笑一聲,平靜說道。

“就沒有一句真話嗎?”孟田田不依不撓的問道。

“如果說還有一具真話的話,那便是我的姓名,我的本名乃是胡杏兒。”話畢,胡杏兒便轉過身去,朝著自己的洞府走去。

“小呆瓜,我是不是很傻?”孟田田淚眼汪汪的看著周陽說道。

周陽不忍心再在那滿是傷痕的心上在劃出一道,而是一臉關切的說道:“那不叫傻,那叫善良。”

聽到這番話語,孟田田終於破泣為笑,道:“小呆瓜,你真好。”

周陽一聽,微笑的摸了摸鼻子,恐怕也隻有他身邊的人才會說自己好吧,要知道那魏武等人早就恨不得吃自己的骨頭了。

盡管有了胡杏兒這麽一個小插曲,卻絲毫沒有影響孟田田看風景的心情。不得不說,這震天宗內的風景真的不錯,一望無際碧綠的原野,還有湖水飛鳥,總之自然一切的美好事物在這裏都有完美的體現。

當然,在蘭呂柏到來之前,周陽確實也沒有多少時間修煉,與其這樣,還不如陪著孟田田玩耍呢。

自從上一次三個人在洞府內不期而遇之後,胡杏兒便再也沒有出過洞府一步,好似要鐵了心的要在一個月之後,讓周陽慘死在自己手中似的。

兩人洞府也就相距幾十米的樣子,周陽總能時不時的感受到‘師姐’洞府內所傳來的冷意。麵對這些,周陽總是淡然一笑,胡杏兒雖然擁有四重洞天之境,但若想滅掉自己,卻也不簡單,以周陽現在的實力,可以拉出兩擊赤白弓,隻要胡杏兒沒有應對之策,到時候她必死無

疑。

也許因為周天的關係,對於惡魔,周陽可是沒有半點好感,對於其仆人自然是一概滅殺的態度,況且此女曾經對自己產生過殺機,在周陽心中,她距離死期也不遠了。

十日之後,蘭呂柏出現在周陽的洞府前,在其身後,則站著胡杏兒,師徒兩人一前一後,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氣勢霸道滔天。

周陽帶著孟田田走出洞府,衝著蘭呂柏便是一拜,“弟子王軍見過師尊。”

蘭呂柏淡然一笑,道:“這是你師姐胡杏兒,想必你們已經見過吧?”

“自然是見過的。”周陽對著胡杏兒微微一笑,卻不知那女子將頭轉過一邊,對於周**本就不加理會。

周陽並不為意,而是將頭轉過來,衝著孟田田說道:“你先在這裏等我些許時刻,我與師尊師姐有些事要去做。”

孟田田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時候,乖巧的點點頭,隨後便轉身朝著洞府內走去。

後山的山巔上,蘭呂柏師徒三人席地而坐,周陽與胡杏兒坐在一起,麵對著蘭呂柏。

“師尊且問你們,修煉的終極目的是何?杏兒,你先說。”蘭呂柏一臉平靜的看著胡杏兒說道。

“自然是要成為人上人。”胡杏兒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

蘭呂柏點了點頭,“王軍,你呢?”

周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師尊,弟子修煉,隻是為了獲取自由罷了。”

“自由?”蘭呂柏詫異的看了周陽一眼,“繼續說下去。”

“與凡人相比,我們的壽命近乎無限,但在這悠悠歲月中,卻總是伴隨著這樣那樣的痛苦。修士世界中,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枷鎖太多了,而弟子要做的,便是將這些枷鎖一一去掉。比如仇恨,比如地星的禁錮,還有那遙遠的未知的枷鎖依舊在等候著弟子,這些都是弟子修煉的動力。”周某心有所想,口出所言。

“所以。你的道乃是逆天的道。”蘭呂柏淡然一笑,一臉溫和的看著周陽說道。

周陽神色一緊,逆道之事他可是萬萬不敢說出的,畢竟那逆道乃是與周陽聯係在一起的蘭呂柏竟然已經看出他的道意,會不會已經猜出他的身份。

想到這裏,周陽看了看一旁的胡杏兒,而那那女子臉上卻無絲毫波瀾,好似對於周陽的詢問熟視無睹。

“師尊這是何意?”周陽試探著問道。

“無他,這是驚歎罷了。”蘭呂柏搖了搖頭,淡笑著說道。“也罷,既然你想衝破這世界強加在你身上的枷鎖,師尊便助你一臂之力。”

一邊說著,蘭呂柏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印章,“這是翻天印,乃是真正的下品仙器,為師也隻是揭開它一層封印罷了,若是你能夠將另外兩層封印都破開的話,即便去了雲界,此物也會有大用。”

看到那翻天印,胡杏兒古井無波的臉色頓時變了,“師尊,這可是你的配身法器,師弟雖然資質奇佳,但至少現在,還沒有擁有此物的資格吧?”

“無妨,師尊從不會看錯人的。”如是說著,蘭

呂柏毫不猶豫的將那翻天印鄭重的交給周陽,“莫要辱沒了為師的名號。”

手中握著那沉重的翻天印,周陽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他與蘭呂柏之間乃是不可化解的仇敵,自己委身在蘭呂柏宗門之下,無外乎是躲避惡魔的追殺罷了。然而蘭呂柏以如此重寶相待,周陽的心極為複雜。

“弟子絕不辱命。”周陽衝著蘭呂柏深深一拜,言語堅定的說道。

“好了,這些日子你變跟隨杏兒修道,可以相互切磋,但一定要注意分寸。知道嗎?”蘭呂柏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掃視一番,一臉平淡的說道。

周陽聽後,內心卻是一顫,但仍然平靜的回答道:“弟子遵命。”

胡杏兒不再堅持,而是如同周陽一樣,道了一聲弟子遵命。之後蘭呂柏便離開了後山,留下周陽與胡杏兒單獨相處。

看著蘭呂柏離去的背影,周陽的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他看不透的人可不多,但是這蘭呂柏好似渾身縈繞著一團迷霧,饒是周陽的洞悉瞳之術已經進入入微之境,卻也無法看透這深不可測蘭呂柏。

不過,周陽的念頭還未散去,一股極度的冷意從其身旁一側慢慢升起,周陽一臉淡然的轉過身去,“胡杏兒,師尊剛走,你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周某下達殺手吧?”

周陽的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臉平靜的說道。

“師尊說了,切磋是可以的,隻要不下大殺手,便不算違反師尊之命!”胡杏兒毫無征兆的突然暴起,那隻恐怖的手爪朝著周陽便抓了過來。

在不使用赤白弓和乾坤掌的情況下,以周陽的實力萬萬不是胡杏兒的對手,眼見著那長約兩米的陰森鬼爪猛一襲來,周陽的身子立即暴退。

“你就是一瘋婆娘。”周陽在暴退之中,心中憤怒升起,胡杏兒的攻擊雖然要不了他的性命,可一旦被抓住了,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胡杏兒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周陽與之相比也隻差了一絲而已,再加上周陽擁有雲天體術的基礎,身法極為詭異。胡杏兒每次快要攻到周陽的身體之時,他的身子都是極為刁鑽的消失掉。

因此,兩人鬥來鬥去,雖然威勢都不小,可並沒有造成什麽殺傷力。

“周陽,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與我來一個麵對麵的硬碰。”久攻不下,胡杏兒心生惱怒,開始脫口大罵起來。

“正因為周某是男人,所以才不想與你在這裏過家家,一個月之後,我們羅庭山相見。”周陽的身子化作一道精芒,朝著遠處飛了過去,胡杏兒見狀,也不再追趕。此地乃是震天宗,若是兩人造成的動靜太大的話,難免會驚動宗門的強者。

雖然胡杏兒非常想把周陽的身份公之於天下,可她自己也是一個人人見而誅之的惡魔奴仆,其身份甚至比之周陽更令人恐懼。“周陽,一個月之後,我等你便是。”

話說周陽回到洞府之後,一臉凝重的坐了下來,“田田,你先到外麵去。”

孟田田雖然不解,但卻依舊乖巧的應道一聲,隨後便朝著洞府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