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如是說著,於成飛的身子一飛衝天,朝著小白的方向便追了過去,那渾厚的身影劃過數百米的距離,與小白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饒是小白的防禦力極強,但也不可能如此毫無底線的被一個五重融虛強者這樣暴打。雖然它也在還手,然而卻遠遠不是於成飛的對手,一時之間隻有後退的份。

周陽此刻乃是有心無力,雖然小白幫他擋住了於成飛,但隨後而來的數人可都是融虛級別的強者,沒有一個好惹的主。片刻之後便將周陽逼入了絕境。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周陽也不再有絲毫猶豫,一立即催動法決,默念五行碎天術,以至強神通來顯示著其心中的怒火。

在其手中之中,捏出數道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所過之處草木皆灰,即便是融虛級別的修士,也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數人之中,有一人被周陽的五行碎天術給擊中,雖然沒有死亡,卻也喪失了戰鬥力。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

然而,雖然他重傷一人,代價卻也是極為明顯的。就在其攻擊剛剛結束,一道恐怖的劍芒從其側麵直奔而來,雖然周陽的反應極快,躲過了命脈攻擊,可那恐怖的劍芒還是將其肩膀近乎給切了下來。左臂明顯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小白見狀,口中發出一聲怒吼,就要朝著這邊衝來,然而其身子剛剛暴起,卻被於成飛再次給壓製下去,絲毫不給其喘息的機會。

“周陽,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於成飛的口中發出狂妄的大笑。

然而周陽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聲音,他的眼睛不停的流轉著,在思考對陣之策。周圍圍攻他的人,實力都是在二重融虛之上,遠不是他可以麵對的。看來,也唯有獨角王能夠救他一命了。

其實在周陽心中,他更想讓於成飛死在自己的手中,畢竟周陽對他的恨早已深入靈魂。此刻讓獨角王出手,實屬無奈。

然而,就在周陽忍受著劇痛,準備召喚獨角王的時候,一道曼妙的身影突然劃過周陽身前。

來人剛一出現,便將那幾個圍攻周陽的人給盡數逼退。非但如此,那人口中發出一聲嬌喝,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氣勢如虹的朝著羅雲宗數人殺了過去。

周陽的臉上帶著一絲欣慰,來人不是別人,而是狐媚。沒有想到兩人分別多年,竟然會在這裏再次相遇。而今狐媚已是巔峰融虛之境,滅殺羅雲宗這些人,還不是切瓜剁菜般簡單。

於成飛第一個反應過來,若是當年狐媚的隱傷沒有好的話,他自信還有一戰之力,而今這女子身上的傷勢完全恢複,神通直接提高了數倍不止。這樣的實力已經遠不是他可以想象的,無奈之下,他隻好凝聚全身之力,朝著遠處激射而去。

滅掉兩人之後,狐媚並沒有追擊,而是反過身來,輕飄飄的落在周陽身前,看著周陽那近乎斷掉的肩頭,眼淚婆娑落下,道:“弟……苦了你了。”

周陽的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盡管臉色蒼白,卻掙紮站了起來,道:“沒事,皮肉傷而已。媚姐,你

怎會在天妒山內?”

“姐姐一直都在天妒山。”狐媚走上前去,扶著周陽,道:“除了你之外,在這個世界上,姐姐已經沒有什麽牽掛的人了。我就知道,你會再來天妒山的。”

看著狐媚臉上的憂慮,周陽心中一陣感動,道:“此地不宜久留,媚姐,我們先走……”

狐媚點點頭,一邊扶著周陽,一邊邁著款款步伐,朝著叢林深處走去。

依舊還是當年的溫泉旁,隻是這一次是周陽沐浴在溫泉之中,而狐媚更是毫不顧忌的幫著周陽清理肩上的傷口。

周陽上身**,雖然不是特別的壯實,但肌肉線條也是清晰可見。隻是那肩上的傷口卻深入肉體之中,狐媚一邊用溫泉水幫周陽擦拭著,一邊惜惜落淚。

然而,麵對這一切,周陽從始至終連眉頭都不曾皺一個,這樣的痛雖然也是極為難耐,但對他來說,並不是不可忍受。

周陽是誰,在其身上所出現過的痛苦,遠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因此這肩傷雖然恐怖,卻也沒有通到無法容忍的地步。當狐媚將其傷口清理完畢之後,用一塊幹淨的布條有條不紊的幫其包紮好。

“媚姐,謝謝你。”周陽轉過身來,眼中帶著一抹溫柔,說道。

“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多餘的話,你那兩個朋友就在附近,要不要將他們請到這裏來。畢竟天妒山內危機重重。”狐媚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看著周陽問道。

“也好。”周陽點點頭,不論是韓磊還是鸞紀,兩人實力都不足以應對天妒山內的危機,讓他們在天妒山內遊**,周陽還真的不放心。

於是乎,周陽便與狐媚韓磊鸞紀四人一同在這天妒山內度過了數十日。雖然周陽的恢複力驚人,但這次傷得畢竟太重,足足一個月之後,才算從重傷中走出來。

“媚姐,我要雲城一趟,你留在天妒山內等我。”畢竟這麽耗著也不是辦法,不論是周陽還是韓磊,對羅雲宗的恨都是深入骨髓的。此仇不報,他們的心永遠無法平靜下來。

狐媚與周陽相處多年,雖然不敢說能夠將其心思完全摸透,卻也知道個大概。道:“你去雲城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不如在天妒山內好好修煉,等到實力足夠了,再去複仇。”

周陽搖搖頭,道:“在冀洲,羅雲宗的勢力根深蒂固,僅僅憑借我們幾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我還要借助其他力量。”

“其他力量?”狐媚一聽,眉頭稍稍皺起,臉上帶著不解之色。她不明白,周陽難道與其他什麽勢力聯係到了一起不成?

周陽笑了笑,道:“媚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裏等我便是。”

狐媚點了點頭,道:“好,萬事不要魯莽,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於是,周陽便帶著韓磊和鸞紀二人離開了天妒山,朝著雲城的方向飛去。

“周陽,我們這是要去哪?”鸞紀的臉上帶著疑惑,一臉不解的看著周陽問道,畢竟雲城很大,而卻讓以前根本沒有離開過冀洲

,而今離去,心中難免會有所波動。

“雲府。”周陽淡然一笑,平靜說道。

鸞紀一聽,渾身一顫,道:“周兄弟,我沒有聽錯吧,你要去雲府?”要知道,雲府可是整個雲界的中心,那裏強者如林,莫要說融虛強者,即便是涅生強者,也都隨處可見。那樣的地方,遠不是他們這等三教九流之輩可以想象的。

“爾等放心,周某心中已有計劃,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周陽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靜說道。

鸞紀聽後,不再言語,盡管心中已經是熱浪滔天。

倒是那韓磊,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別人可以不相信周陽,但是他韓磊卻是萬萬不能不信的。他對周陽的信任早已達到了一種盲目的崇拜地步,在他看來,不論周陽做什麽都是對的,而自己需要做的,僅是跟隨。

鸞紀並不像韓磊那樣熟悉周陽,而且感情也沒有韓磊那樣深。因此他內心的波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數月之後,一行三人出現在雲府之中。依舊是熟悉的街景,周陽的臉上卻帶著難以言語的滄桑感。

當年他也是武王府的貴賓,後來因為木神的事,不得已離開雲府,而今已是數年之後,不知那武王對自己是否已經心存芥蒂。

當然,周陽這一次前來,並不是要找什麽武王,而是要搜集五行族在雲府的勢力。

周陽先安頓好韓磊和鸞紀之後,獨自一人上路。當年在雲府之中,李航曾經將周陽引到一個院落之中,想必那院落便是五行族的一個據點。

而今,自己的身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周陽完全有理由知道五行族隱藏在雲府的勢力了。

片刻之後,周陽便出現在那院落之前。院落很偏僻,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周陽站在院落之前,眼中沒有絲毫波瀾,推門而入。

院落內依舊是靜悄悄的一片,周陽邁著步子,慢慢的朝著裏麵走去,而今李航已經離去,不知道這院落的主人又是何人。

“來者何人?”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那聲音冰冷至極,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自然是熟悉的人。”周陽臉上平靜無波,語氣更是淡然至極。多年以來,不論在什麽情況下,他早已養成了這幅遇慌不亂的性格。

“熟悉的人?”那聲音之中帶著疑惑,隨後一道渾厚的身影從屋內走出,來人的眼睛在周陽身上上下大量起來,道:“為何我不認識你?”

周陽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走到那人身前,道:“你不用認識我,李航離開之後,這裏由你接手嗎?劉虎彪在哪?”

劉虎彪是李航的一個手下,當年周陽第一次來到這院落之前,對那粗獷大漢還是有幾分印象的。當然,周陽說出這番話語的意圖很明顯,他就是要讓眼前這中年男子知道自己五行族的身份。

果不其然,那人一聽,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變,立即拉著周陽朝著屋內走去,“閣下是何人,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