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周陽所說的那樣,現在的古族還不足以麵對人類修士,畢竟他們隻能處在墳穴之中,根本無法與人類堂堂正正一戰。
“好,你的朋友會很快到你身邊的。”啤黃沉重的點了點頭,“孩子,人類陰險狡詐,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周全。”
臨別之際,啤黃不忘對周陽囑咐道。
要說到奸詐,在這個世界上周陽若說第二,恐怕沒有人敢稱第一了。古族當年失敗,不但敗在了自己的驕傲之中,更敗在了他們的坦誠之上。
在這個世界上,計謀、陰險、狡詐早已被人類演繹到了極致。若是你不懂得這些的話,隻會永遠的淹沒在人群之中。
周陽背負著玄宗的四條人命,踏上了一條逃亡的不歸路。
偌大的玄宗,一共有九個源主強者,而今一下子死了四個之多。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玄宗還極力的封鎖消息,但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消息被傳了出去。
最讓玄宗感到窘迫的是,他們足足損失了四個源主強者,但對手卻不知道是誰。這樣的事對玄宗來說,的確是難以啟齒的。
不過令眾人無法想象的是,損失了四個王級強者之後,玄宗竟然沒有派人去追查,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南國各派眾人雖然不了解玄宗的做法,但畢竟這是人家私事,他們也不好插手過問。玄宗的力量雖然極大削弱了,但沒有人會小瞧他們。
玄宗老祖夫山的赫赫威名擺在那裏,誰人敢忤逆。
大源主的實力如何,這個世界已經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了,畢竟整個鴻天世界擺在台麵上的也就九個大源主罷了。他們相互之間很少出手的,即便偶爾切磋,也隻是暗地裏進行罷了。
因此,大源主的存在,更多的隻是一種威懾罷了,除非事關宗門滅亡的大事,否則很少有什麽事情能夠驚動他們的了。
這一次玄宗實力大減,卻依舊沒有驚擾到夫山,隻是不知道他們的沉默是不是夫山的要求。
周陽逃了一路,發現後麵不再有追兵,心情也漸漸地放鬆下來。
然而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若是自己的宗門一下子損失了這麽多的得力戰將,他會忍嗎?周陽發現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即便忌憚對手的實力,他也會暗地裏派人追查的。而且會等到對方放鬆之時,給予對方斃命一擊。
周陽從來不相信容忍一說,玄宗的暫且容忍在周陽看來,乃是一種手段,一種陰謀,一種讓他放棄警覺的策略罷了。
周陽能夠一路走到現在,實力是一方麵,更多的則是依靠易於常人警惕性。他相信玄宗不可能這麽輕易放棄的,此刻不出兵,很有可能在暗地裏已經盯上了自己。
心中這般想著,周陽減慢了步伐,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中,有許多人善於隱匿,就像紫光和紅蓮一樣。他們的隱匿功法達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即便是實力高出他們許多的強者,都難以發現他們的存在。
像玄宗這樣的大宗門,不可能沒有這樣的人才。
周陽在遠古戰場中大概走了半個月的樣子,遇到了一
群人為了爭奪一個古修寶物而大打出手。
這樣的場麵周陽見了太多了,本來他打算轉身就走的,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那混亂的人群之中,周陽竟然看到了熟人,中天門的薑堰和朱孝天。
準確的說,周陽對這兩人並沒有多少好感,他與玄宗結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乃是他們二人導致的。
不過就像那句話所說的那樣,周陽重恩。盡管他們二人三番五次刁難周陽,但傅雪畢竟給了他一次進入遠古戰場的機會,並讓他有幸找到眾神墳墓,這才獲得了一次莫大的機遇。
而今見到這二人有難,周陽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這不符合他的習性。不過周陽並沒有打算立即出手,這樣的危機對他們來說,未嚐不是一種磨練。
特別是那朱孝天,行事極為魯莽,從不考慮後果。危機往往能夠促使一個人快速成長,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失去了便難以獲得了。
周陽隱秘在暗處,靜靜的觀察著遠處的一切。經過半年多的曆練,朱孝天和薑堰的實力都略有提升,當然,這提升更多的是在戰鬥經驗方麵的提升。他們二人配合的十分精妙,再加上不錯的實力,卻也能夠獨當一麵了。
那爭奪的人群一共分為三波,其中一波人馬足有八人,另外一波則是四人。薑堰和朱孝天隻有兩人。
然而在混戰之中,他們兄弟二人並沒有完全占據劣勢。
最為關鍵的原因是另外四人和他們站在了一邊,以六人來迎戰對方的八人。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略處於劣勢,但並不明顯。
就在戰鬥一直堅持不下的時候,出現了令周陽大跌眼眶的一幕。與薑堰並肩作戰的那四人小團體竟然逃了,他們放棄了。
如此一來,薑堰二人一下子陷入了被動之中,以兩人的實力怎能是對方八人的對手。
周陽搖頭歎息一聲,他知道若是此刻再不出手的話,恐怕這二人真的要留在這裏了。
“大師兄,怎麽辦?”朱孝天有些慌了,他何曾想到當初約定好的事情,對方竟然變卦了,兩人一下子陷入了極度的危機之中。
薑堰也急的一頭汗水,雖然他遇事還算沉穩,但畢竟沒有經曆過這等危機的場麵,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衝出去吧,這東西我們不要了。”薑堰語氣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們毀了他們幾件寶貝,照目前形勢看,他們豈會任憑我們離開。”朱孝天一臉的無奈,說道。
“薑堰啊薑堰,你也會有今天,我甘亮的東西你也敢搶,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便是。”那自稱甘亮的人帶著身後數人便要衝過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冷不丁的出現在距離甘亮百十米的地方。來人一臉笑意的看著甘亮,道:“我看,此事就這麽算了吧,可好?”
“你是誰?”甘亮被眼前這人給嚇了一跳,不過穩住情緒之後,那顆提起的心卻也放了下去,畢竟眼前這少年隻有七重王級之境,不足為慮。
可是薑堰和朱孝天的臉色卻變得不一樣了,他們哪裏能夠想到周陽竟然會在這個時
候出現。而且與上一次相比,眼前的周陽貌似更令人看不透了。盡管他沒有轉過身來,但那種怒威卻是實實在在的。
“周……”薑堰後麵的話還未說出來,便被周陽給止住了。
“我叫周陽。”周陽一臉微笑的看著甘亮,平靜說道。
“周陽?”甘亮的臉上帶著少許疑惑,在他的記憶中,南國並沒有這一號人物啊,但為何在其身上,卻擁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怒威在其中,給人一種大家風範。“甘某愚笨,並未聽說過周陽這兩個字。這是我們閆月宗與中天門之間的恩怨,我希望你莫要插手,可好?”
甘亮也不是傻子,對方既然敢以七重王級之境攔住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依仗的,除非對方真的是腦子壞掉了。身為巔峰宇宙之主,沒有人是傻子,他們善於把握占據,更善於分析利弊。
“不好意思,我與中天門有舊,這個手我還是插定了。”周陽的脾氣不是很好,盡管對方將閆月宗的招牌搬出來了,也沒有影響到周陽分毫。
甘亮見到閆月宗的名號都影響不了分毫,內心再次堅定周陽的來曆一定不簡單。於是試探性的問道:“敢問兄台是哪裏人?”
“北國。”這一點周陽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北國何處?”甘亮再問。畢竟遠古戰場一行,對整個鴻天世界的影響都很巨大,北國的某些大宗門會利用一些利害關係將他們的弟子安插進來,這一點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
不過北國四宗做的也不過分,他們隻是安插少量的人員罷了,因此並沒有引起南國四宗的憤怒。
“這個,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周陽已經有些怒了,這家夥一直問個不停,無非就是想打聽自己的底細,好權衡一下利弊。
“哦……”甘亮好似明白了什麽,道:“我說道友哪來的這麽大的底氣,原來是北國四宗的人。甘某提醒你一句,在南國,北國四宗說不上話,你懂嗎?”
在確認周陽的身份之後,甘亮同樣是底氣十足,一臉憤怒的直視周陽說道。
周陽一聽,笑了。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之下,他笑了。那微笑慢慢的從其臉上舒展開來,雖然沒有聲音,可那笑容之中的隱含氣息卻不可抑製的爆發出來。
“滾!”周陽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輕輕地,淡淡的,但如同驚雷一般,在甘亮的心中響起了猛烈的巨響。
甘亮的身子一頓,頭腦一陣眩暈,他慌忙抱著頭,向後退了數不,一臉驚愕的看著周陽。
“大師兄……”
“大師兄……”
甘亮身後,幾人一起走上,將甘亮給扶住。他們沒有看到周陽是如何出手的,隻知道他隻說了一個滾字,甘亮的身子便向後打了個踉蹌。這也太怪異了。
“走!”甘亮的眼中充滿了血光,直視著周陽,對著身後數人說道。
“大師兄,我們……”
“走!”甘亮身後那人還未說出話來,便被甘亮給嗬斥住。
不得不說,甘亮的怒威的確不凡,那弟子立即噤住了聲,扶著甘亮朝著遠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