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闌無聲一笑，牽痛了胸前的骨頭，悶哼了一聲後才回他：“知道，我在你的車上，要去醫院。放心吧，我感覺自己沒有腦震**。”
至少她沒有頭暈想吐之類的症狀，隻是剛剛在公交車上她胸口狠狠地撞到了前麵的扶手，然後被甩到地麵的時候左額撞到了座椅，腫起了一個小小的包，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萬斯年點頭，“待會詳細做個檢查，帶了學生卡和醫保卡了嗎？”
剛剛交警在做記錄的時候他都聽到了，基本了解這起事故的主要責任人是那個在公交車上鬧事的老人，後續追責成功，受傷乘客的醫療費用是可以追討的。
童星闌摸了摸還掛在自己身上的小背包，“都帶了。”
“很好。”萬斯年趁著紅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剛剛你說你的手機好像摔壞了，用我的給你家長打個電話報備一下情況。”
就算是大學生，依舊隻是個學生，發生這樣的大事免不了要和父母報個平安的。
童星闌愣了一下後，才淡淡地拒絕道：“不用了，我父母不在這裏。”
萬斯年有點意外，“就算出差了不方便過來也沒關係，至少要知道你的情況。”
童星闌久久沒有回話。
就在萬斯年打算不勉強的時候，她突然又開口了，“我現在的父母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他們並不怎麽關心我的情況，所以就算告訴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明白了。”他這麽回道。
再多的，他就沒有必要問了，這是她的個人隱私，與他沒有關係。
車上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萬警官，”童星闌望著外頭的風景，陽光正好，一切看著都很明媚，“我能借你的手機打一通電話嗎？下午我有一場麵試，可能要趕不上了。”
萬斯年示意她可以隨便使用，隨後聽著她禮貌地給一家博物館之類的負責人打了電話，道了歉。
“這場麵試能推遲嗎？”他有種感覺這麵試對她來說好像挺重要的。
童星闌搖頭，“省博物館並不缺實習生，他們的負責人也隻安排了今天的麵試時間，所有想實習的人都隻能在這個時間過去。”
這樣的機會並不會因為一場突發的意外就為她預留一個席位。
萬斯年望著不遠處的醫院，手指在方向盤上無聲地敲了幾下，突然問：“最晚幾點？”
“什麽？”
“最晚幾點結束麵試？”
童星闌下意識地就回了：“5點是他們的下班時間。”
“足夠了。”萬斯年加快了車速，“待會做完檢查後我送你過去。”
童星闌以為他這不過是出於禮貌的說辭，萬萬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因為剛剛那場事故的特殊性，急診區給了傷者優先檢查的權利，童星闌比其他傷者到得早，很快就做完了檢查。因為她手機壞了的緣故，便臨時留下了萬斯年的電話，報告出來後如有異常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萬斯年載著童星闌到達省博物館的時候才三點四十分，完全趕得上麵試。
“萬警官，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好。”她一臉真摯地望著他。
萬斯年看了眼手表，清淡地回道：“去麵試吧，我大概一個半小時後就回大學城了，如果你沒有特別的事，待會在這裏等我，我順路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