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的手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才剛剛懷孕啊,肚子裏的孩子都還沒有成型,他們就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慕寒澈帶著許小墨去看了看嬰兒室和玩具室等等。
她看了後,更是目瞪口呆。
這些多大數不清楚的玩具怕是每天不重複的玩一樣,都能玩到十幾年後去了。
且嬰兒床也太大了吧,就算她一個成年人在這張大**滾來滾去,都完全不會嫌小。
嬰兒床一共有兩個,分別放在不同的房間裏。藍色的嬰兒房是給男孩準備的,粉色的嬰兒房是給女孩準備的。
許小墨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她感覺自己懷著的孩子不是公主,就是小王子,一切都好像是童話故事裏一般不可思議。
她沒有想到,慕寒澈會如此寶貝她肚子裏的孩子。
慕寒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嬰兒室的布置,皺著眉頭對管家說道:“嬰兒床的周邊應該再加牢固一點,防止以後小孩會從**滾落下來。還有,天花板上不要掛那麽多的燈,容易刺傷到孩子的眼睛。另外,房間裏還有裝修的味道,對孩子的嗅覺不好,我希望你能確保房間裏一點異樣味道都不能有。”
慕寒澈還對管家提出了許多的要求,細致到每一種玩具的顏色都要在意。
許小墨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慕寒澈的臉,她沒有想到慕寒澈竟然會如此細心又體貼。
她原本真的有點擔心,這樣一個霸道又危險的男人,真的會好好對待孩子嗎?
他最初想要她生下孩子,會不會隻是心血**,將孩子當成玩具一樣來玩耍?
但是現在,她的心裏多了許多安全感。
他會是一個好爸爸吧?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許小墨都在別墅裏養胎。
一開始她還能忍受,但是時間久了,她的心情也會低落,因為自從她懷孕以後,全別墅上上下下的人都將她當成果凍似的人,時時刻刻的盯著她,照顧她,生怕她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她不能輕易的動彈,她最好老老實實的躺在**或者沙發上休息。
就算她想要去喝一杯茶水,都不需要她去倒,而是自會有人幫她,將茶水親自放在她的手心上。
她去一趟洗手間,門外都一定會有人看守著,生怕她會出一點問題。
許小墨感覺自己好似喘不過氣一般。
在這二十多年裏,她都習慣一個人獨立生活,不去依賴別人,凡是親力親為,但是自從她遇到慕寒澈以後,她的生活就被徹底改變了,慕寒澈好似要將她養成廢人一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是一種享受,但是她卻是很難適應。
她怕自己一點事習慣了被人不斷照顧和施舍,終有一天她會變得依賴別人,那麽萬一世界又隻剩下她一個人,她還能確保自己能獨立生活嗎?
也許是懷孕以後,人體內的雌性激素會變得異樣,讓她的情緒也會受到影響。
許小墨也發現了,她比以前要多愁善感。
許小墨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掉落下來。
就在許小墨以為不會有人發現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慕寒澈的聲音焦急又疑惑說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誰給你氣受了,讓你生氣和難受?”
許小墨怕慕寒澈誤會,去找別墅裏的工作人員的茬,她連忙對慕寒澈否定道,“沒有人欺負我,我也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心情不好。”
慕寒澈臉上表情更加嚴肅,詢問道:“心情不好?為什麽心情不好?是有什麽讓你不舒服嗎?食物不好吃?還是,家裏的哪些擺設很礙眼?”
許小墨搖了搖頭,她一想到如果未來八個月都是這樣生活的話,她肯定會崩潰的,所以她就豁出去了,她一定要說出自己內心想法。
許小墨的眼圈發紅,“我隻是覺得,我這樣在家裏很沒用自由。我什麽都不能做,就好像是一個廢人似的。我隻是懷孕了,我的身體又沒有那麽嬌貴,需要被那麽多人都監督著和看管著,我更不是犯人。”
慕寒澈的臉色變了,“你是覺得,我剝奪了你的自由?許小墨,呆在家裏就這麽讓你難受嗎?你的身體虛弱,你需要好好休息!萬一,你要是沒有人照顧你,你受傷的話,怎麽辦?”
許小墨對慕寒澈說道:“可是我也是一個成年人啊,我也可以好好照顧我自己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要的隻是一點點自由,可以正常上下班,可以和朋友們正常交際,可以到外麵走走看看,而不是一直都呆在家裏。”
慕寒澈的手緊緊握住,他最想要的就是像現在這般將她好好的藏在家裏,好好的保護她,這樣的話,她就永遠不會受傷,也永遠都不會被人覬覦。
但是她不願意被他保護,不願意永遠被藏起來。
慕寒澈看著許小墨說道:“你確定,你隻是想要一點點自由?你獲得了這些,你真的會開心嗎?不會再哭了?”
許小墨點了點頭,對慕寒澈說道:“我會開心的,不會再哭了。我隻是想要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好好工作。”
慕寒澈長長歎了一口氣,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他不應該答應她!
但是她的眼角處還殘存著淚水,眼睛和鼻子都紅彤彤的,她的目光就像是兔子一般柔弱又委屈,讓他無法硬下心腸,他想要她開心和快樂。
慕寒澈的手指點了點許小墨的額頭,“聽著,我可以讓你出去工作,也可以讓你逛逛街,結交朋友,但是這一切依舊是在我的允許範圍內,我還是會做一些安排,派人好好的照顧你,因為我沒有辦法放任你不管。所以,就算你身在外麵,你也沒有辦法自由自在的飛,我會盯著你,看著你。你是我的,明白了嗎?”
許小墨聽到慕寒澈的決定,意外又激動。
她也知道這個男人霸道又強勢,恨不得主宰她的全部生活,讓他完全放開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現在他能讓自己稍微喘息一口氣,已是難得的妥協了,總比他一直都強行將她關在家裏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