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十章 第二次下水

四個人都是經曆過風雨洗禮的人物,但是現在也都異常緊張,看那水泡的數量可以想象到那將出現一個個頭有多大的東西。

此時若不跑恐怕就來不及了,我說道:“不行咱就靠邊去!在這顯眼的地方我看要壞事啊!”

我完全看不到順哥的表情,但是可以猜得出他肯定是臉『色』不好看,大鵬緊張的說道:“這一動彈豈不是暴漏目標了?”

姓許的說道:“暴漏目標也得保命!快撤!”他說罷就往旁邊遊去,在水裏長大的人果真動作迅捷,撲騰幾下就遊出去老遠。

順哥說道:“走吧!”我們三個人緊隨其後,本身直徑不足十米的漩渦深坑遊幾下就到了洞壁。好在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麽恐怖,洞壁雖然參差不齊但是還算比較光潔,並沒有什麽暗藏的深洞。

我們剛一靠近洞壁,水下筆直向上冒的氣泡瞬間轉移了方向,紛紛向我們這麵冒過來。

大鵬嗔道:“他娘的!陰魂不散啊!怎麽跟跟屁蟲似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那些氣泡陡然間大了許多,撞在我們身上紛紛炸破。緊接著就見從那些氣泡底下鑽出來無數個腦袋,密密麻麻的數量繁多,姓許的大喊一聲:“不好!艮魚!快開槍!”

那些魚的腦袋不過拳頭大小,我心道:怕個屁!屁大點的魚也能給嚇成這樣!?? 墓之盜10

此時他們三個已經開火了,這槍的威力是大麵積的,子彈打過去波及幾個平方米大小的麵積,那些魚紛紛腦袋一翻,大片的血水把暗青『色』的深水染得血紅。

姓許的說道:“不能多呆了!趕緊撤吧!”

我有些『迷』糊,這些個破魚還能怎麽的?至於逃命嗎?

此時耳塞裏響起了黑刀子的聲音:“先上來再說!”

我們踏水急上,一邊撤退一邊繼續開火擊打水下的魚。下水省力,可上來那就費勁的多了,邊打邊退好不容易才出了漩渦深坑,抓緊繩子被他們給扯了上去。

我們四個人坐到地上,把裝備收了起來,此時已經能稀稀拉拉的看到有人從漫水橋走過去,如若看到我們一身潛水服肯定得起疑心。

大鵬說道:“那些魚很厲害嗎?”

姓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這艮魚就是中國的食人魚,把頭牛扔進去幾分鍾的功夫也能給啃成白骨。”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會這麽緊張,我暗暗心驚,若不是有明白人在那豈不是完了。當即問道:“有什麽辦法對付嗎?”

姓許的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有倒是有,那是一種氣味極其濃烈的東西,艮魚不敢靠近。不過那種東西隻能去我家附近的村子去搞,別的地方搞不到。”

黑刀子問道:“去你家來回得多長時間?”

姓許的尋思了一會兒,回道:“就算自己開車去,這一趟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這麽長時間呐!那豈不是什麽也幹不了了!”華子感歎道。

黑刀子咬了咬牙,說道:“不行!時間太長了,還有別的辦法沒有?”

姓許的點點頭又說道:“有倒是有!不過想跟那些艮魚麵對麵是不可能,隻能趁它們熟睡的時候動身,運氣好的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去。”?? 墓之盜10

按照姓許的說法,這艮魚熟睡的時間是在下午三點左右,它們晚上是不睡覺的。我們商量了一番,商量的是全部都下去還是我們先下去探探,假若還是我們四個人下去的話,衝破艮魚群很可能會成形,但是問題也會隨之而來,他們怎麽辦?主力都下去了,他們該怎麽下去?二來我們不敢確定下去之後會不會迅速遊上來,我估計一下去就上來的可能『性』不大,這是重中之重。下麵的情況到底怎麽樣現在誰也不知道,如果沒有藏身之地的話那豈不是『裸』『露』在深水裏嗎?那時候要是想要再上來已經不可能了。艮魚群大幅活動,想上來隻能等到次日下午三點多鍾,足足二十四個小時,在水下不吃不喝誰能受得了?

正惆悵時,陳廣靈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見我們愁眉不展,他卻笑道:“都愁什麽?”

黑刀子說了說現在的情況,陳廣靈笑道:“莫擔心!我大清早的去了趟城裏,買了些炸『藥』,本來是想對付那刺秞的,現在看來能用的上了。”

大鵬皺著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要炸魚?下麵你是沒去看看,直徑也就十米左右,你要是一頓炸,說不定把那坑壁也都炸塌了,到時候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陳廣靈嘿嘿笑了幾聲,瞅著四周沒有外人,對我和順哥說道:“你倆隨我下水,我有數!”

我們這剛上來屁股還沒坐熱的就又得脫衣,我是真的不願意去。本來以為那小拳頭大小的魚崽子沒什麽可怕之處,現在聽他們這麽說真心有些怕了,食人魚我是親眼見過的,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挺漂亮,但是它的厲害可不是一般。

順哥看我磨磨唧唧的,小聲對我說道:“我看陳廣靈是有想法,這次下去準沒錯!”

我一尋思也對,他明知道就算是下去了說不準什麽時候能再上來,可是依舊沒有懼『色』,可見他的底氣很足。搞不好他有歪心思,我說道:“要不讓華子也跟著下去吧!這小子對炸『藥』有研究。”

華子想要說話,我趕緊給他使了使眼『色』,他自然是對炸『藥』有個狗屁研究,純粹就是一問三不知的類型。我估『摸』著陳廣靈必然是想劃拉寶物,這千裁難逢的機會豈能少了華子。

陳廣靈笑道:“好了,走人!”

我們四個人重新潛回水底,尋到那漩渦深坑,陳廣靈沒敢說話,他一旦說話上麵的人必然能聽的到。這老家夥的肚子裏有什麽小九九誰也猜不透,他對我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們退開。我們識趣的退開老遠,他把那早已準備好的深水炸『藥』『摸』出來,我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麽點著火的。就見他把那炸『藥』往漩渦深坑裏一扔,自己也跟著退開十餘米遠。

我約莫著得有五六分鍾,炸『藥』包被水壓頂著,下沉的速度很慢,這五六分鍾頂多沉下去七八十米深,炸『藥』包爆炸了,聲音極其微小,但是水波一『**』,連幾十米之上的我們都跟著抖了三抖,可見威力著實不小。

盯著那幾乎沒有什麽變化的深坑洞口,華子說道:“怎麽的也不見有死魚?”

陳廣靈回道:“上麵冰層覆蓋,深坑裏的水流動緩慢,幾乎是不動的,就算有魚死了也決然不會浮上來,你們盡管放心,該炸死的都炸死了,炸不死的也都逃了,短時間內不會再聚集起來。”

他說著揮了揮手帶著我們重新回到深坑洞沿前,他對我們打了個手勢,首當其衝的跳了進去。我們三個麵麵相覷,索『性』心裏一橫也跟著跳進深水。

一直下潛五十多米,沒有任何怪異的事情發生,直到七八十米深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大片的血水和無數死魚的碎屍。

陳廣靈二話不說,依舊是直直的向下潛。我們三個也不敢多說話,緊跟著他往那血水中踏進去。

到處都是死魚的屍體,可謂是相當慘烈,很多魚被炸的隻剩下半個腦袋,身子和尾巴早就不翼而飛了。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十幾米深,真是令我震撼不已,想不到陳廣靈的炸『藥』威力如此巨大。

血水層下麵大相徑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水草,綠油油的一大片,那些水草有些奇異,葉子竟然有人的巴掌那麽大。在深水裏麵,又得不到陽光的光合作用,竟然能夠長這麽大的葉子真是令人讚歎。

越往下那些水草就越密集,可謂是鋪天蓋地。我多少有一點恐慌,這些水草看起來有些古怪,隨著微微的水波輕輕『**』漾,總感覺是無數索命的冤魂在向我們招手。更加詭異的是那些水草的枝條,越往下越粗,現在的粗細已經可以和我的手腕相比較了。

我上前扯了扯悶頭向下的陳廣靈,說道:“我看不大對勁啊!要不咱們緩一緩,這些水草就像是活物一樣,總感覺心裏慎的慌!”

陳廣靈擺擺手示意我們停下來,他反手把一個空布袋扔下去,就見那布袋子飄飄悠悠的向下沉著,就要靠近那些和我們腿腕一般粗細的水草枝杈上麵的時候,忽然那些水草劇烈的抖動起來,數十根粗大的枝椏就像是蜿蜒爬行的巨蛇一般上下揮舞,轉眼間就把那布袋子纏繞個結實,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布袋子被撕扯的粉碎。

四個人都嚇壞了,幾乎異口同聲的尖叫一聲,隻急的上麵的黑刀子慌裏慌張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陳廣靈示意我們不要回黑刀子的話,然後又伸手比劃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些水草雖然密集,但是有漏洞,特別是剛才纏繞布袋子的一瞬間,枝椏之間顯出了一個巨大的縫隙,那縫隙足以穿過去兩個人。

陳廣靈是說他再扔下去一個東西,等到水草的枝椏閃現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趕緊衝下去。

這深水裏麵壓力很大,一旦我們停下來就能夠浮住不動。陳廣靈扔下去個什麽東西我也沒看清楚,就見那些蜷縮起來的水草如同看到了食物一般紛紛抖動向前。機不可失,陳廣靈照著那縫隙開了一槍,四個人迅速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