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九章 下水探路

姓許的提醒的稍微慢了半拍,等他話一出口大鵬他已經把那金豆子形狀的東西給踹碎了。

見已經無法補救,姓許的當即大喊一聲:“快跑!”

按照我們的經驗來看,他這大吼肯定是要出事。他說完就跑出了房門之外,陳廣靈和大鵬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消失在房門之外的黑幕裏。黑刀子也不簡單,扯著魏氏族長的手下也緊隨其後跑了出去。傻大個呆若木雞,根本就沒明白過來是出了什麽事。喊道:“怎麽個況?都跑什麽啊?”

從那碎裂的金豆子底下爬出來一個東西,和手指甲一般大小,它顫動了幾下就飛了起來。那振翅的聲音我最熟悉不過了,在“八王墓”裏麵,這種小飛蟲可是直接要了無頭巨猿的命。

我抬頭看了看順哥,他此時正被於娜抱住,想要迅速撤離也沒有那麽容易。我給華子打了個手勢,讓他帶著傻大個趕緊離開。華子倒還機靈,拉著傻大個就往外跑。於娜似是被嚇傻了,死活不肯鬆開順哥。

我急得不行,對順哥大喊道:“趕緊的!那血蟲子出來了!”

順哥伸手指了指於娜,那意思是自己根本就跑不開。

我大罵一聲,趕過去就給於娜來了一巴掌,這關鍵時候女人就是掉鏈子!於娜被我這一巴掌打得夠嗆,猛地一哆嗦似乎是清醒了不少。順哥瞅準時機把於娜扛到了背上,三個人迅速撤離,出門後我反手把門帶上,這才敢出口氣。

他們幾個匆匆折回來,大鵬說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至於把咱們嚇成這樣嗎?”

姓許的已經麵無表,隻是冷冷的說道:“那叫血蟲子,正常況下那東西可以說是無敵,不管是零下多少度的氣溫還是熊熊烈火去燒,根本就奈何不了它。至於有多厲害,碰著就死,一點都不撒謊。”

人群發出一片驚呼,誰也不會相信這小小的蟲子竟然會如此厲害。我說道:“他說的一點都不假,這東西見血封喉,對於活生生的人那可是最好的一口。一旦被它咬了,幾秒鍾之內就得完蛋,誰要是不信就進屋試試。”

我此刻最擔心的就是那東西會不會跑出去,一旦跑出去那對附近幾個村的村民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這一點都不撒謊。

我眼巴巴的看著順哥,他自然是知道我的心事,把於娜放在地上,對我說道:“看好了,我進屋整死它!”

姓許的大叫道:“你怎麽對付它?那東西根本就沒有弱點!”

順哥臉色一變,說道:“任何東西都是有弱點的,我有辦法!”他說著就要推門進去,我們急忙攔住他,這不是去送死嗎?可他堅持要進去,我隻好要求跟他一起,他卻說道:“不用!等著吧!”說完推門走了進去,大門被他反手緊閉,從門縫裏可以窺到他把燈也閉了。

我們惶恐不已,陷入漆黑之中那豈不是自投死路!我推了一下門,想不到裏麵已經被他給鎖死了,根本就推不開。

於娜急得都快要哭了,急道:“他不會真的進去送死吧?”

陳廣靈最為冷靜,沉聲說道:“既然他成竹在,咱們就靜靜的等消息吧!”

幾個人就像是在醫院的門外緊張的等待結果一樣,每個人都捏了一把汗。

隻聽到裏麵“劈裏啪啦”的響動,我的心揪了起來,莫非是順哥被那東西咬了疼得在撞牆嗎?

響動持續了足足五六分鍾,裏麵終於沒了動靜。

房門打開,順哥精疲力竭的走出來,無力地說道:“完事了!”

我們推門進去,打亮燈去找,在底下終於尋到了那隻血蟲子,此時已經死了,腦袋都幾乎陷進脖子裏麵去了。

我們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順哥是怎麽做到的。

我見他已經毫無力氣也就沒去多問,和華子攙著他回到房間。於娜再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呆在那房間裏了,她跟著我們進來,說什麽也不走。

其他人一一回去睡了,我們也沒辦法,隻好和衣躺回各自的上。

我的腦子裏麵胡思亂想著,那怪魚的體裏麵怎麽會有這種血蟲字,難不成是被人刻意放置在裏麵的?還是把那些存有這蟲子的金豆子扔到水下,以至於被它們吸食,從而進到了體內。

一夜沒有睡好,隔壁的房間似乎變成了一處死地,那恐怖的蟲子總是在我的耳邊嗡嗡的叫,吵得我基本上就沒睡著。

娟子對顧客還是上心的,大清早的端著麵條挨屋去送。等進到我們的房間,一抬頭就看到上躺著個女人,嚇了一跳,不過這女人反映也快,畢竟不是簡單的人物。她笑道:“各位睡的可好?”

我回道:“正睡得香的被你給吵醒了。”

娟子嗬嗬笑道:“我也沒辦法,這個可不能怪我,你們那位老板吩咐過了,讓五點喊你們。”

肯定是黑刀子做的,這家夥巴不得我們一分鍾也撈不著休息。

我雖然困得要命,但是人家的命令擺在那,不得不聽。

吃了幾口麵條,黑刀子就走了進來,對我們說道:“今天開始下水勘察,這個時間段附近的村民都還沒醒,正是好時候。”

我連忙擺手說道:“我可不去了,那下麵太玄乎,搞不好小命就得丟在裏麵。”

黑刀子笑道:“放心!這次給你們裝備,你們就盡管下去行了,盡快摸索到地形,時機一旦成熟就下去。”

我心道這家夥是看我們好欺負,陳廣靈他必然還不敢去請,這些髒活累活危險的活還是得落在我們上。

這天寒地凍的,正是東北人最舒服的時候,早上五點雖然天已大明,但是外麵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把氧氣瓶和槍支放在幾個背包裏麵,背著就去了河邊。陳廣靈果然沒到,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悉數到齊。

姓許的是漁民出,水自然不錯,他說自己就算不帶氧氣下水也能憋氣十分鍾。這可是非常厲害了,我的極限幾乎就在六分鍾左右,多一秒都得命喪水底。加之昨天夜裏他的手令人眼前一亮,我發自心底對這個人有了些許好感,看來並不都是廢物。

下水太多人並不是好事,我們商量了一下,由我和順哥還有姓許的跟大鵬四個人下去,剩下五個人在上麵接應。垂到水下四根繩子,這要是遇到危險跑也來得及。

換上一裝備,手裏拿著水下步槍心裏就踏實多了。這槍的威力在陸地上與差不多的步槍幾乎一樣,但是在水下卻是大不相同。水的推力有一定的作用,這槍本就是這麽設計的,能夠穿透水壓出去幾十米遠。

在水下也沒有了以前的老,以前淺水是不能說話的,隻能看手勢。而這玩意兒卻能在水下說話,四個人包括上麵的黑刀子都能相互溝通。

一切準備完畢,我們試探了一下水溫,冰麵已經重新冰凍結實,到的時候順哥撒了化冰粉,此時冰麵上又有了一個直徑在兩米左右的冰窟窿。

想到昨天夜裏看到的那個老鱉,我就不住一陣哆嗦。在水下它黑壓壓的像是一個魔鬼,甚至比魔鬼還要恐怖三分。順哥拍了拍我,他們三個人依次跳進水裏,我也趕緊跟上去。

這下麵的地形我算是最熟悉不過了,之前就下來過兩次,不過都是在漩渦洞沿徘徊。這一次是要進漩渦看看,危險度可見一斑。

四個人聚在一起,絲毫不敢分開半步。我們慢慢摸近漩渦入口,站在邊緣處有些心慌。

大鵬說道:“我的媽呀!看這水的顏色還不得有個幾十米深!”

姓許的哼了一聲,說道:“以我的經驗來看這深度絕對得超過一百五十米。”

這家夥說的話應該比較權威,此人自小跟隨父親下河捕魚,大風大浪定是沒有少見。不過他的說法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在我看來也就一百米左右。

順哥揮了揮手,說道:“走!”

四個人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向水下撲去,表麵上看起來這水十分黑暗,但是進來之後才發現其實特別清澈,別看是在河底,可是不用手電都幾乎能看清旁邊的事物。

我們聚攏在漩渦深坑的中心位置,這是最保險的做法,若是往邊上遊相對來說危險很大,洞壁上說不定會不會有暗洞之類的,我估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有,那些暗洞裏麵定然是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水下怪物。

當然了,在中間也是極不安全的,這回成為眾矢之的,四周一圈的東西都有可能過來襲擊。

我們盡量輕聲去踩水,生怕驚動了什麽東西。這一陣下移估計得有十幾分鍾了,測量儀上顯示此時從那洞沿算起已經下潛了五十多米。好在一切正常,除了綠油油的河水波瀾不驚之外,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忐忑不安的心逐漸鬆緩,看來天氣冷也是有好處的,那些個東西必然是進洞過冬去了。

又往下潛了十幾米深,忽然感覺到腳下似乎多了一股衝力,我低頭向下看去,就見那靛青色的水開始冒起氣泡來,先是零星幾個,很快就非常之多了,無數氣泡幾乎把我們都包圍在了裏麵。

眼前一陣模糊,隻聽到大鵬緊張的說道:“壞了!深水巨怪來了!”

順哥回道:“別慌張!都控製住別再下移,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