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
夏白朵根本沒有力氣推開他,隻能跪坐在冰冷的地磚上,雙手托在墨煜澤的腰上,希望能將他抱起來。
可是所有的竭盡全力,都太徒勞了。
反而會讓眼前這個男人誤以為,她一寸一息的動作,都好像在誘弄著自己!
“小朵……”
墨煜澤紅著眼睛,俯身一下便吻住了夏白朵的唇。
流連,啃咬,反複幾下,終於撕破了她肉嫩的皮肉,撕出血色。
“還裝不裝……”
墨煜澤舔舐著腥鹹的味道,火氣蹭蹭的往上竄。
“你搞這麽多花樣,到底為什麽?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讓跟我心疼你,對你愧疚?小朵,你就告訴我,你喜歡我不就行了?”
墨煜澤捏著夏白朵的下頜,猩紅的眸色溶於她的雙眼。
“說,說你愛我!說你處心積慮,就是想得到我!說不說!”
夏白朵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會這樣,隻是被他捏得痛,全身骨頭如散架一樣,她擰開身子,奮力掙紮。
“阿澤,你別這樣!”
“說!”
“你要我說什麽!”
夏白朵雙手扣在墨煜澤的手腕上,拚著力氣把自己的下頜解放出來。
又急又驚之下,她嗆得咳嗽連連。
說愛他?
愛他有用嗎?
明明跟夏小雪兩情相悅著,還要一次次地過來侮辱她,有意思嗎?
她已經活不了多少時間了,原以為……對他說了真話,至少還能得到彌留之際的一點憐惜。
可是現在,他當她是在假裝的?
她的痛,她的血,她的虛弱,她的絕望,在他眼裏都是假的。
她你要說什麽!
“墨煜澤,你想多了……你的內疚和在意,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裝病,是因為我怕你心裏隻顧著夏小雪,別等哪一天她心肝肺腎壞了個遍,你再像個混蛋一樣挖我的。這樣解釋,你滿意了!”
“夏白朵!”
墨煜澤氣得雙眼愈紅:“你再說一遍!”
“我說一百遍也是這樣!”
夏白朵狠狠偏過臉:“我不欠你,不欠夏小雪。你要是想好好過日子,我們就過。你要是覺得過不下去,我也同意離婚。你想跟夏小雪在一起,沒關係,等你翅膀硬了,真正不用看你爺爺臉色的那天,誰攔得了你?每天跑到我這裏發瘋,你覺得有意思嗎?”
說著,她撐起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臥室。
然後砰一聲,把墨煜澤狠狠關在外麵。
“夏白朵……”
男人的聲音從從門後傳來,“他們都說……你其實是喜歡我的。”
夏白朵縮著身子,心髒也縮得很緊。
墨煜澤沉了沉聲,喃喃:“我一直都不相信。如果不是喝多了。我大概也不會過來問你,算我自取其辱……”
說完,他提著外套,轉身而去。
那腳步聲仿佛向著天邊遠去了,夏白朵的心停跳了好幾拍,才開始再一次有節奏地抽痛。
他這樣算什麽?
夏白朵苦笑著想。
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難道還要按著她的頭,逼她用生命最後的倒計時來承認這段卑微的愛情?
還有什麽意義呢?
夏白朵沒有再流淚,隻是低低咳嗽了前個半夜。有血湧上來的時候,她都盡力摒著咽回去了。
迷迷糊糊挨到天亮時,夏白朵接到了一個電話!
“夏白朵女士麽?請問你是白城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