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醫生說，下個月先安排一次手術。”
夏白朵說，“我之前用的進口靶向藥，還是有些效果的。所以就沒有化療。”
“真的？”
李為止眼睛亮了亮，有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希望。但更多的是對夏白朵刻意隱瞞的擔憂，“小朵，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夏白朵笑了笑：“我沒騙你，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醫生也不建議化療。所以就……”
“那，手術的方案和成功率呢？”
李為止問。
夏白朵垂下眼簾：“手術總歸是有風險的，不過，能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已經算是很好了。”
“小朵……”
李為止心下一緊：“你還沒有告訴墨煜澤嗎？”
他想，但凡墨煜澤要是知道了夏白朵的狀況。也不至於那麽翻臉，這兩周下來，夏氏的股票已經跌了睜不開眼了。
“為止，你別跟他說。”
夏白朵心裏一陣抽痛。
墨煜澤怎麽可能還會相信她得了絕症？
這件事，怕是在他心裏已經成了一個很大的笑柄。
李為止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千萬不能放棄。”
“放心吧。”
夏白朵安慰他：“就算不為我自己，我也要為我媽媽，為我舅舅考慮。”
媽媽依然沒有醒來，白城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
夏白朵手裏的錢不算多，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自己走了以後……
尤其是白城，他無依無靠的，可怎麽辦？
“小朵，我聽說了你舅舅的事。你這次找我出來，是跟他有關吧？”
李為止問。
夏白朵點頭：“確實。我是想請跟你谘詢一下的。因為隔壁倉儲間的危險品爆炸，導致白城受傷。你說，從法律上評定責任方的話——”
李為止想了想：“小朵，這種也是要看具體情況的。如果你舅舅隻是碰巧在現場，又沒有任何危險行為導致這場爆炸的發生。那麽倉儲方和存儲方，都是應該負有連帶賠償責任的。但是，如果他出現在那裏的行為——我隻是打個比方，比如說，他想要去盜取對方的物資，因為不當操作，明火，摩擦……”
“我舅舅不可能是去偷人家東西。”
夏白朵覺得，白城雖然做事不靠譜，可畢竟也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三教九流的事可以做，但偷雞摸狗他是不齒的。
“我隻是打個比方。”
李為止不好意思地說，“小朵，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舅舅為什麽會在淩晨出現在倉庫，這個動機其實是很重要的。”
夏白朵皺皺眉：“可他現在昏迷不醒，也不能回答……”
至於警方，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案子除意外之外，還有別的可能。
他們當然希望都按照意外來處理。
不過——“對了，如果能夠還原我舅舅的手機呢？”
夏白朵想起那個焦黑黑的證物。
她翻開包，把手機拿出來。
李為止是律師，打官司經常需要整合各種證據。
他隔著證物袋，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小朵，我有個專門做數據恢複的朋友。要不，我拿去幫你看看？看你舅舅出事前，有沒有跟誰來往過？”
“嗯，那謝謝你了。”
夏白朵連連道謝，然後突然之間就覺得胃裏一陣反酸！
與之前發病那種痛不欲生的嘔吐不同，她這是剛才一不小心，看到服務生端了一份簡餐到隔壁桌。
牛油麵包，配上雞腿溫沙拉。
一股怪怪的香料撲鼻進來，她立刻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