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現在也不在意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麽。

冬雪勉強揚起臉。

“看吧,姐姐那麽在意夏花,還真的是讓妹妹好生羨慕。”

德妃知道冬雪到現在都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可,冬雪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

淑妃那個人又有多麽惡毒。

如果她當時就幫她的話,到時候淑妃肯定會借助這件事情,從而小題大做,搞不好她會鬧大,說是她指使冬雪要去害她的孩子,那樣的罪名她可背負不起,畢竟跟皇嗣有關。

德妃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到時間久了之後,你就明白當時的我為什麽要那樣做,又為何不站在你這一邊。”

也沒有不站在她這一邊,隻不過當時的她已經盡力了。

冬雪壓根就不想聽她們說話。

不想幫就是不想幫,虛偽就是虛偽。

她要為自己的前程奮鬥,她要讓自己以後過得更好。

“姐姐在說什麽那天的事情,妹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妹妹根本就沒有多想這一切,不過是姐姐多想了而已。”

德妃看見她裝傻充愣,也不和她多說什麽,既然她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那她不提及就好。

“妹妹既然不記得那就算了,既然你我在這樂花園裏麵相遇,說明我們都對這禦花園裏麵的花喜愛的景,那不如我們兩個人就在這裏一起看花得了。”

冬雪來這裏,不過是想給她添堵的。

現在都還沒有添堵,又怎麽和她和顏悅色的一起在這裏看花呢?

“妹妹的身份不夠,不敢與姐姐在這裏一起看花,與其和姐姐在這裏一起看花,妹妹還不如去做其他事情。”

“不過,妹妹要做的事情,姐姐暫時插不上手。”

“天哪,瞧瞧我這嘴笨的又在說些什麽。”

德妃聽到這裏,她微微的垂下眼眸,或許一開始她還有些難過,但時間久了之後她就覺得沒什麽了,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沒有她難道自己的日子還不完全過了嗎?不可能的。

哪怕慕容軒宇今天死在她麵前。

她頂多哭上幾天,這幾天過後,她照樣領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過下。

隻有沒有底氣的人,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沾沾自喜,她除了沒有男人之外,卻什麽都有了,家世背景,父親兄長尚在自己的女兒也爭氣。

自己現在的內心也非常的平靜,有這樣的狀態還有什麽好求的呢?她沒什麽好求的所求的,不過是這一份平靜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她微微的看了一眼冬雪。

當然如果有人試圖打破這份平靜。

那到時候就看誰存誰亡。

論起宮鬥,她可不帶怕的。

真的要玩起來,冬雪不見得玩得過她。

可冬雪對這一切卻不知道,她隻知道現在的她讓眼前這個女人吃癟了。

她正在心裏麵得得洋溢。

德妃對她說,“既然你最近伺候陛下,那就用心的伺候,畢竟陛下最近睡眠不怎麽好,你待在她身邊的話,最好提醒她早一點睡,晚上不要過於熬夜,奏折的話批不完就交給太子。”

“這個就不用姐姐提醒了,妹妹在陛下的身邊自然能夠做好這些事情,姐姐與其在這裏囑咐妹妹做這樣做那樣,姐姐還不如去搞其他事。”

“妹妹就不在這裏和姐姐嘮嗑了,妹妹一會兒就去禦書房,按照姐姐說的做去叮囑陛下好好休息,姐姐要是沒事的話,多在這裏看看花,畢竟這花帶的時間有限,等到花期過後,花可就謝了,到時候就沒有人過來看了。”

她這話有所指。

德妃聽得出來,聽得出來又怎麽樣?

她會因為這麽一番有暗示性的話,就和眼前這人吵鬧嗎?不可能的,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與她吵鬧的話,這件事情鬧到陛下的麵前,誰也撈不著好。

無非就是在說她人老了,已經沒有花期了,抵不過她們這些年輕貌美的。

她可不是她們,她不用以色示人。

陛下記得她們又怎麽樣,陛下是喜歡美人,等到她們花期過了之後,陛下照樣會把她們給甩開,到時候看誰比誰過得更慘。

更何況她相信陛下不是那樣的人。

陛下隻是暫時迷了路,等到時間到了,她依舊會來到她的身邊。

德妃有這個自信,並且有這個感覺。

眼前這女人即便在她麵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那妹妹就一路好走。”

德妃微笑著對她說。

夏花聽到她們兩人的對話,又聽到冬雪嘴裏這一句又一句按著德妃已經老了的話語,她整個人生氣不已,她們家娘娘哪裏老了?

不過比她大上個幾歲而已,真把她當前輩了。

要論姿色,她們家娘娘不見得比她差好不好?就這個身段,她們家娘娘這身段誰比得上。

說到容貌,德妃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即便是慕容軒宇的白月光,要真正比起來,那也要遜色德妃一等。

隻是因為時機不對,所以慕容軒宇和德妃兩人相遇的時間點不對等。

那是她們兩個人的年歲相同。

早些年兩個人相遇的時候,指不定誰還是誰的白月光呢,夏花在心裏麵如此的想。

更何況還有氣質這玩意,她們家娘娘的氣質,那可是金城出了名的。

哪裏會是一個鄉野女子能夠比的。

真不知道剛才那女人到底在得意些什麽,不過是得了幾天恩寵而已,就敢在娘娘的麵前脫大。

也不怕閃了腰。

德妃就這樣目送冬雪離開,等到冬雪走了之後,夏花氣呼呼的說。

“娘娘,剛才那女人那樣說你,你為什麽不反擊她?她說的話說的好難聽。”

德妃轉過頭麵無表情的說,“說什麽?她說我年紀比她大,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既然是事實,那接受就好。”

“她想要爭奪寵愛,那就讓她真好了,現在的她還年輕,可以以色示人,等到她不年輕了之後看她怎麽辦。”

“至於我,我和她可不一樣,我不需要以色示人,我的背後除了有我父親還有哥哥之外,我的寶貝女兒還在我麵前給我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