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直接來到付行的身後,要麽就在給父皇揉眉心,要麽就是給父皇嬤嬤每次都在父皇批閱奏折的時候。”
雖然說富華每天都非常的忙碌,但總有不忙的時候。
可很不巧,她每一次來時父皇都在批閱作者很難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慕容軒宇聽到慕容娜娜的分析,她這才反應過來,貌似的確是這麽一回事,每一次冬雪來她都在批閱作者,從來沒有哪一次她是在休息的時刻。
並且她的作息時間就像是被對方給掌握了一樣。
她頓時驚覺了一出冷汗。
要是因為自己從而導致江山設計有什麽損失的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自己。
她是慕容軒宇,她可以出差錯,但在天下不能夠出差錯,這是她要做的事。
幸好幸好她剛才對著那女人說,往後不要來禦書房裏麵找她。
隻要不能禦書房,想必她得不到什麽信息吧,她把自己的說法以及想法告訴慕容娜娜。
“剛才父皇已經給她說了,讓她以後不要來禦書房,隻要她以後不來禦書房,想必就不會出什麽大問題吧。”
慕容娜娜突然覺得自家父皇真的天真。
想要套取信息,在哪個地方其實都可以套取,隻是來禦書房裏麵套取信息的話,套取更快。
在外麵聽到別人道聽途說的話。
會慢的很多。
在外麵聽別人道聽途說慢很多不說,還沒有人敢保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她還要從中去取證。
去查看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這樣的話未免太慢了些,況且還要靠財力和物力,她沒有那麽多的錢去浪費,畢竟她給自己打造的人設是孤女。
既然是宮女,要是中途她突然拿出大量的財力,豈不是惹得別人懷疑。
這樣讓別人懷疑到她身上的時間就更多,懷疑到她身上的可能性也更大。
她自己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
慕容娜娜看著自家父皇又看到案牘上的那一堆奏折,那堆奏折要說有什麽信息的話,貌似信息好像也沒有那麽多。
畢竟奏折需要一個又一個的翻開來看。
她也不能夠一次性就把所有的作者全部都看清楚,更何況這種裏麵大多數說的都是民間的事情。
有的可能隻是一個小縣城裏麵發生了命案,這樣的消息她拿回去也沒什麽用處,有的也隻是哪個地方收了多少莊稼,哪個地方的老百姓又發生了衝突。
這些信息對她來說無疑都是沒有用的。
所以她能夠竊取的消息少之又少,每次她來到禦書房的時候,她就特別希望能夠遇到慕容軒宇和那些老臣們在商量事情,隻有那些慕容軒宇和老臣們在商量事情的時候。
她這才發現自己能夠聽到一些有用的事情,畢竟他們談論的都是一些國家大事以及他們自己國家的軍事,每當聽到這些的時候,她回去都會寫一封信,讓奸細把這封信送出去。
都已經送出好幾封信出去了,隻不過寫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這段時間她聽到的也僅僅隻有這些事情。
她隻希望對方能夠從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而已,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慕容娜娜抬頭看著慕容軒宇。
“父皇現在對她已經有了一定的懷疑,那父皇為什麽不直接派人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呢?從她嘴裏麵聽到的這些話,難道不應該最真實嗎?反正她不過是一個顧慮,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完成我們的猜想。”
慕容軒宇哪裏舍得?
好不容易才遇到那麽一張臉,那張臉與自己的白月光長得是如此的相似,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那女人的臉給打壞了,她到哪裏去找那麽相似的一張臉,不要說是相似了,就連性格都有些相似。
那麽像她白月光的那一個人。
她可舍不得,她更不想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猜測,就讓她印象中的白月光遭受劫難。
本來她的白月光沒有和她在一起,就已經是她心目中的一個遺憾,要是再沒有和替身在一起的話,她心裏麵的遺憾會無限的放大。
她對著慕容娜娜搖頭。
“你還小,所以你不懂,等到你到了父皇這個年紀之後,或許你就明白父皇為什麽要這樣做了。”
慕容娜娜說,“父皇什麽都不說,每一次一問的時候都隻會說我不懂,你都不說我怎麽懂,你要說了我才懂,哪怕我現在不懂,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有我懂的時候。”
慕容軒宇聽到這個她嘴角無奈的抽了抽,難道她應該給她的女兒說,她是舍不得那一張臉,舍不得這一個人,所以才舍不得在她身上用刑嗎?
“那是因為我們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等到我們有了確切的證據之後,咱們再讓她受刑,這樣她才能夠更好的交代,畢竟有證據之後才能夠更方便擊退一個人的內心。”
“要是咱們沒有任何的證據,就說她是奸細,到時候要是冤枉了她該如何是好,要是咱們不認識她。”
“興許就沒有什麽愧疚了,可問題是咱們認識她,既然認識她,咱們把它弄成這個樣子,咱們心裏麵肯定是愧疚的,為了讓我們內心的愧疚能夠少一些,所以父皇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在宮裏麵有了一定的地位,要是她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出現後身上有了一身傷,到時候大家看到心裏麵肯定會懷疑。”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父皇覺得做事情還是要善思而後行,不能夠像你想的那樣想當然的去做這件事情。”
“當然如果你確定的話,父皇覺得你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行。”
“父皇就擔心你隻是想當然的想要做這麽一件事情,到時候真冤枉了好人,咱們該怎麽做?”
“雖然說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一個,但咱們也不能夠這樣去殘害一個人的生命,畢竟它也屬於老百姓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