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髒六腑的疼痛,讓沈眠風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禦劍飛行時,身下的仙劍也顫顫巍巍。
他臉色蒼白的詢問道:“現在呢?現在她怎麽樣了?”
小崽崽們七嘴八舌道:“現在主人在馥炎的寢殿!”
“好像睡著了吧,她一直沒吱聲。”
“應該是太累了吧!畢竟馥炎太能折騰了!”
“講真,馥炎的床太舒服了!上麵那種柔軟的獸皮,就像雲朵一樣白。”
“唔!不好啦不好啦!馥炎一直在叫主人的名字!”
在**被叫醒,一直叫女人的名字。
會是因為什麽?
作為男人的沈眠風,不用想就能知道。
他身形一晃,但很快穩住,用更快的速度趕去妖界。
盡管如此,他的心中還是十分焦慮。
“你們上次幫了我,這次能不能再幫我一次?我要用傳送陣法,直接去妖界。”
“不可以哦!”
小崽崽們道:“上次是因為沈眠風你受傷還不是那麽重,我們給你補充一點靈力就可以打開傳送陣法。”
“可是這次你受傷太太太重啦!”
“就算有足夠多的靈力讓你去了妖界,你也沒那個能力和妖怪們打。”
“最最最重要的是!”
“主人在你醒了的時候,就告訴了我們,要等你的傷勢好一些,才能讓你進入妖界。”
沈眠風聞言,神色複雜。
他的黑眸中,有一種情緒突然翻湧,讓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和感動。
“她自己都那種處境了!竟然還想著我的傷勢?”
沈眠風喃喃自語,“她一點都不像是要害我的心魔……她比任何人都對我好……”
幾隻小崽崽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黑溜溜的圓眼睛裏迸發出八卦之火!
它們圍觀不怕事大,繼續拱火。
“是啊是啊!主人對沈眠風你最好了!”
“畢竟你是主人最最最最在意的人呀~”
“不是最在意,是最愛~~”
“嗯嗯!是最愛!主人最愛的肉體就是你的肉體!”
“好幾次沈眠風都把主人迷得神魂顛倒呢!”
“我從未見過主人對其他男人,像對沈眠風這樣好!”
……
被關在結界中的靳總,感知到了這一切。
興奮得在結界中上躥下跳,笑得咯咯咯咯。
馥炎進入殿中,對著**那團白霧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蘇莓都裝著啞巴沒搭理他。
這時,身後又傳來了靳總那愉悅的笑聲。
馥炎立馬認為靳總是在嘲笑他。
“小畜牲,這麽急著找死嗎?”
馥炎抬手一揮,靳總就像是被裝在皮球裏一樣,在殿中上下翻滾。
蘇莓終於憋不住了,罵他,“你神經病啊!欺負小孩兒算什麽男人?”
見蘇莓終於說話,馥炎便讓靳總停了下來。
蘇莓氣呼呼道:“你父王已經吃下蟠桃了吧?是不是好很多了?”
“你就這樣對你父王的救命恩人啊!”
馥炎坐在了床沿邊,修長的手隨意的搭在**的獸皮上,那柔軟的手感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些。
他道:“我父王確實醒了過來,但異常虛弱,口不能言。”
“那蟠桃是妖族至寶,據說是很久以前的妖王從仙界拿來的,千年開花千年結果,今年剛好是蟠桃成熟的時候,這件事在妖族隻有五人知道。但我們都不知道……這蟠桃竟然還能有解毒的功效。”
馥炎話裏話外,都有著對蘇莓的懷疑。
蘇莓卻裝作什麽都沒聽懂的樣子,大大咧咧,道:“是吧是吧,這麽機密的事,我這種弱雞修仙者一定不會知道。隻有占卜之術,才能看見妖王吃下千年蟠桃這一幕。”
“我牛批吧?我厲害吧?”
馥炎不可能誇她。
他冷哼道:“我父王還沒有康複,我隨時都能要了你們倆的命!現在囂張,是不是太早了點?”
蘇莓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馥炎又道:“再占卜一次吧:看看我父王要怎麽樣才能痊愈,或者告訴我誰是下毒之人。”
蘇莓才不會告訴他,他父王直接噶屁了。
下毒之人就是常被他家暴的妹妹。
原著中,馥曼逃婚後被他這個哥哥暴打了一頓,過了一段時間後,馥炎又把她的婚事提上日程。
馥曼絞盡腦汁,終於在婚禮前想出了個好辦法。
毒死親爹!
親爹祭天,婚事吹翻!
妖王一死,作為妖王的兒女守孝三年不能成親。
於是這個大聰明就給妖王下毒了,可馥炎卻想出來用蟠桃搶救一下,蟠桃富含千年靈力,本來可以直接讓妖王痊愈。
可是馥曼直接在蟠桃上撒毒了!於是妖王治好了也要流口水。
眼看著馥炎不放棄的繼續治療,馥曼狠心又下了第三次毒,終於把親爹毒嗝屁了!
馥曼下毒的手段十分高明,外人根本查不出來。
蘇莓要是把這番話說出來,馥炎不一定會相信她這個修仙者,將自己的親妹妹怎麽樣。
說不定還會覺得蘇莓在挑撥離間,攪亂妖族……
“又在裝什麽啞巴?你還想不想讓你的小畜牲好過了?”
蘇莓連忙回過神來。
“好,那我就再占卜一次吧!”
“不過你看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占卜術用得太多導致的。這次占卜過後,我要歇一段時間才行,可以嗎?”
馥炎點了點頭。
蘇莓這才對靳總說:“預備備~”
這是她和靳總之前說好的逃跑暗號。
靳總動了動圓圓的耳朵,表示自己收到。
眼看著馥炎就要打開靳總的結界,可馥炎卻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展開一個更大的結界,把他和靳總都罩在結界裏。
艸啊!
蘇莓暗罵。
在靳總狠狠咬了馥炎一口後。
蘇莓不緊不慢道:“我隻知道下毒之人是可以進入妖王寢殿的。”
“隻要你下令,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殿中,妖王的食物和水都要被人驗過才行……”
想到有的毒是慢性毒藥,過些時候發作。
蘇莓又改口道:“算了,什麽都別給他吃,別給他喝。這樣他才能多活一陣子。”
馥炎若有所思。
細細揣摩了一番這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