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最爽的事情大概就是吹著空調吃西瓜了。
我沒有空調,但是我有老公。
我老公自己號稱是大雍第一高手,他的肱二頭肌很發達,他的腕力也很了得,所以他可以一直扇扇子而感覺不到累,猶如一台人工扇子永動機。
趙煜風:“二寶……”
“好的我知道了,”我叉了塊西瓜喂給到他嘴邊,“給你一塊大的。”
趙煜風看著我,手上搖著扇子送著風,臉上一副有什麽要說又不方便說的表情。
“這可是剩下的裏麵最大的一塊了。”我真誠地看著他,“老公,張嘴,啊——”
趙煜風張嘴吃下他帥氣的老婆手裏的瓜,感到滿足和幸福了。
我躺在他大腿上,繼續一邊吃西瓜一邊看手裏的春宮畫冊。
過了會兒,趙煜風又叫我:“洲兒……”
我又叉了塊瓜喂他,這回他不吃了:“還是很熱?我快不行了……停一下?”
“我謝二寶的男人怎麽能說不行?!”我立馬瞪大了眼。
趙煜風停了扇子,一臉哭笑不得:“你把衣服脫兩件。”
我坐起身來,把外袍上衣長褲都除了,脫得隻剩一條到大腿的單薄褻褲,拿過趙煜風手裏的扇子:“我來扇,讓你也體會體會當老婆的快樂。”
趙煜風也脫剩一條長褲,在榻上躺下,從善如流地頭枕在我大腿上。
我一邊扇著折扇,風送到兩人身上,一邊把春宮畫冊攤在他胸口上繼續看。
趙煜風低頭一看,眉頭立馬皺起來了:“還以為你在看什麽正經書那麽專注,怎麽大白天的看春宮圖?”
我:“這春宮圖畫的這麽索然無味,如果晚上看,我會馬上睡著的。”
趙煜風認真地跟著我看了一會兒,不解:“如此多的姿勢花樣,還叫索然無味?你看過花樣更多的?”
我:“那當然,我們那兒的春宮圖,可是會動的,還有聲音,你說是不是會比這個好看?”
趙煜風不做聲了,一手稍稍把畫冊抬起一個角度,讓兩個人都能看得到。
看著看著,趙煜風忽然臉就紅了,稍稍側頭,直挺的鼻梁輕輕蹭了蹭我大腿,一手往我腰上摸。
我冷漠:“警告,大白天禁止變態。”
“不是嫌熱?褻褲也脫了吧,脫了涼快。”趙煜風手指勾住我最後的褲頭就往下拉。
我屁股蛋一陣涼快,肝火卻很熱,戳著趙煜風的胸口教訓:“大白天扒太監的褲子,你變不變態下不下流?我是殘疾人!你還是個人嗎你?”
趙煜風認真想了想,道:“可以不是。”
下一瞬,趙煜風翻身把我撲在了榻上,正欲行不軌之事,忽然門外有人敲門:“打攪了,請問馮施主謝施主在家嗎?”
趙煜風表情一變,立馬中止了犯罪,拿了衣服扔在我身上,起身穿衣。
“有和尚來化緣?怎麽還知道我們姓什麽?差點兒讓和尚聽了活春宮,真是罪過罪過。”我也坐起來穿好衣服,“都怪你!”
兩人收拾整齊,趙煜風把門打開了,門外站著個衣衫破爛不修邊幅的道人,正笑眼盈盈地看著我,道:“異世的客人,許久不見呐。”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趙煜風:“我怎麽瞧著他有些眼熟?”
趙煜風:“你在他手上花過兩千兩銀子。”
我立馬想起來他是誰了,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我們住這兒的?為什麽來找我們?”
那道人答:“馮施主派人將我尋來,一路護送至此地,乃是為了替謝施主做法,打通回到原來世界的路。”
我愣在當場,看看趙煜風,又看看那道人:“能,能回去?可是,可是……”
可是我已經在這裏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了,我是想爸爸媽媽是想回去不錯,那趙煜風呢?我們倆要離婚了嗎?
我走到趙煜風身邊,牽住他手:“你怎麽沒有先告訴我一聲?這不是小事,我回去了,那你呢?你要另外找相好的了嗎?我不準你另外找。”
“我和你一起去。”趙煜風看著我的眼睛道。
吳貴寶番外七 三哥以前當過幾年兵
天放晴了幾天,泥濘的泥路都幹了,孔三掀開床板,把裏麵攢著的皮子都拿出來疊好裝進竹筐裏。
吳貴寶不清楚這些東西這麽弄,隻坐在旁邊看,看見裏麵許多毛茸茸的動物皮,好奇地辨認:“三哥,這是狐狸皮嗎?”
“是。”
“這張黑的呢?”
“狼皮。”
吳貴寶:“!”
孔三忍不住炫耀:“三哥獵的,厲害吧?咱們這後山沒狼,這都是去別的地方獵回來的。”
吳貴寶點點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厲害。”
“你挑幾張,天冷了做件毛氅,披著很暖和。”
吳貴寶不好意思:“我不要,我知道你是要拿進城去賣錢的。”
“三哥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喜歡哪幾張?”孔三翻出兩條白狐皮子,“做件白的?”
吳貴寶搖頭:“三哥的東西就是三哥的東西,你對我已經夠好了。”
“我白得你這麽個寶貝大活人,貴寶,你想想,是你占三哥便宜,還是三哥占你便宜?”孔三拿著白狐皮子放在吳貴寶臉側比劃,又換了條紅的,“兩個顏色都挺適合你,做兩件?”
這些皮子總共也就隻能做兩三件氅的,吳貴寶怕他真要給他做兩件,忙道:“三哥我要紅的,做一件就行了,白的容易髒。”
孔三便把裏麵紅的都挑出來,蓋上竹筐蓋子,又提來一筐幹草藥給吳貴寶背在背上,替他戴上草帽,拎了個水袋,就出門了。
孔家村離城不遠,走路半個時辰便到了城門口,排隊進城後,兩人先去街上把皮子和草藥賣了,皮子賣了二十九兩銀子,草藥則賣了一兩。
吳貴寶不知道皮子這麽能賣錢,心裏一估算,孔三留在家裏那些打算給自己做氅的皮子,怎麽著也值十幾兩銀子,心裏登時就覺得心裏負擔特別大。
一個農夫能有錢到哪兒去?孔三自己都沒有一身像樣的衣裳,這些皮子一定是他攢了很久的。
在街邊攤上吃了兩碗羊肉麵,又買了半斤絲糕拿著吃,兩人背著空竹筐逛起街來,買了幾隻小雞小鴨子裝框裏,又買了頭小牛。
逛到一家布莊門前,孔三讓吳貴寶牽著小牛在外麵等他,他進去和老板說點兒事。
孔三不告訴的,吳貴寶也不會問,想來是不便和他說的正經事,吳貴寶點點頭,乖乖在門口看著小牛。
約摸一刻鍾後,孔三從布莊出來,一眼看見吳貴寶站在布莊外麵,視線在邊上一個胭脂水粉的攤子上流連,攤主以為他想買和搭話他,吳貴寶就搖搖頭,但仍忍不住看上兩眼。
這小子竟然還喜歡胭脂水粉?
孔三悄悄進了布莊隔壁的胭脂店挑了盒胭脂買下揣好,出去走到吳貴寶身邊,拍了拍他肩膀。
吳貴寶睜大眼睛,回頭見是他,眼裏登時有笑意。
孔三也笑:“還逛不?現在回去?”
吳貴寶點點頭,跟著孔三出城門回孔家村去了。
孔三的屋子旁邊是有一個空置的草棚的,牛安置在裏麵,小雞和小鴨孔三打算養在吳貴寶原先住的那個小屋裏。
“貴寶,這屋子養了雞鴨就不能住人了。”孔三再次朝他確認,“你以後……就都跟三哥睡一屋了?”
吳貴寶咬著下嘴唇,小臉微微紅,兩手互相攥著,點了點頭。
孔三便把一筐小雞崽小鴨崽放進了屋,撒了把菜葉給它們吃。
牛棚頂有些地方漏了,兩人一塊兒把漏的地方補好,這一天終於算折騰完了。
晚飯吃完,灶上水也熱了,孔三把水提進屋來,讓吳貴寶先洗,他關上門提了桶熱水直接在屋外脫剩一條褻褲洗了個露天的澡。
每回他洗澡,孔三都會自覺回避,這點讓吳貴寶覺得對孔三特別放心。
他聽見外麵水聲,知道孔三又在外麵洗澡了,怕他著涼,迅速洗幹淨自己,剛穿好中衣就把門打開。
孔三正好洗完,一陣風似的跑進屋裏去,吳貴寶趕緊拿帕子給他披上,孔三把身上濕的褻褲脫下來再擦幹身上換幹的。
吳貴寶沒防備,不小心看見了,趕緊轉過身去,想想還覺得不夠,繞過桌子遠遠躲開了去。
孔三穿好褲子,見吳貴寶臉紅,忍不住逗他:“三哥大不?”
“你!”吳貴寶臉驟然全紅了,眼眶也濕潤,卻說不出罵人的話來,隻好梗著脖子往外走。
孔三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是生氣了,連忙過去拉住他:“三哥錯了,三哥不該開這種玩笑,我,我一點兒都不大,特別小。”
吳貴寶低著頭不說話,輕輕地抽鼻子,心裏不知怎麽的莫名就覺得難受委屈,可看孔三這樣低聲下氣哄他,他又覺得是自己錯了,小題大做的。
是以孔三拽著他往屋裏走的時候,他也沒再掙紮。
孔三拉著他在床沿上坐下,把剛才買的胭脂摸出來塞吳貴寶手裏:“三哥給你賠罪。”
“這是……”吳貴寶愣住了,擰開蓋一看,果然裏麵是紅紅的胭脂,“你,你怎麽給我買這個?”
孔三:“從布莊出來的時候看見你盯著人家攤上的胭脂瞧,想來是喜歡這個,我就買了一盒。”
吳貴寶低頭看著胭脂:“你不會覺得一個男人喜歡擦胭脂,很奇怪嗎……”
孔三理所當然道:“有什麽好奇怪的?男人擦胭脂傷天害理了嗎?不傷天害理沒礙著別人,就能擦。”
吳貴寶因為孔三這話,心裏覺得一暖,又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感覺太小氣了,說好了給三哥做媳婦,卻連聽這樣一句話也生氣,便主動緩和氣氛,問道:“三哥,你這樣的……算是小的嗎?那別人那些大的,有多大?”
孔三看著吳貴寶,眉頭擰起,當場哽住,心想沒有別的更大的了,他這樣已經很了得了。
可吳貴寶問這話的神情十分天真,並不像是捉弄他。孔三稍稍一想,明白了,大概是吳貴寶當太監當得太早,這方麵的事情並不太清楚。
“三哥騙你的,其實三哥這種是很大的。”孔三低了聲音,故意道,“不過……三哥喜歡小的。”
吳貴寶登時從臉紅到脖子,心裏忍不住想那自己就很小,再沒有哪個男人比太監還小了,接著又想孔三會不會根本就知道他是個太監了?不然幹嘛跟他說喜歡小的,就不怕萬一他很大?
“我去洗衣裳去!”吳貴寶在屋裏待不下去了,騰地起身穿了外衣,把兩人換下來的衣服裝進桶裏往河邊去了。
天還沒黑透,吳貴寶洗完了衣服坐在岸邊看著河水發呆,心裏想,自己從這條河裏被孔三救上來也才幾個月,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太監的人生卻遙遠得仿佛是上輩子。
就這樣和孔三在一起了嗎?自己算不算騙了他?要不要這幾天找個機會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和那些遭遇?
還沒想出答案來,忽然就聽見旁邊有人叫他:“喂,撿來的,坐在這兒發什麽呆呢?帶皂粉了沒?我忘帶了,給我一點。”
吳貴寶一扭頭,發現正是那天說要把孔三抓去報官的那兩人,也是來洗衣服的。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忽然孔三就躥出來了,瞪著眼睛,粗聲粗氣的:“又來招惹我媳婦?是不是找死?給老子滾!”
兩人原本還想裝裝氣勢言語羞辱孔三一番,結果看見孔三開始活動筋骨肌肉,關節卡巴作響,立馬嚇得提著桶跑了。
吳貴寶差點兒被這一幕逗笑,道:“他們真沒招惹我,就是想借皂粉,我還沒打算借呢。”
“借個屁給他們。”孔三撇撇嘴,提起裝著衣服的桶,故意地叫,“回去不,媳婦?”
這就開始叫媳婦了?吳貴寶臉又紅了,故意忽略他那一聲,問道:“三哥,怎麽我瞧著 他們好像有些怕你,為什麽啊?”
“這當然了,三哥當過幾年兵,有些功夫在身上,整個孔家村都沒有能打得過我的。”
孔三得意地側頭,想去看吳貴寶臉上驚訝而崇拜的表情。
然而看見的卻是他臉色驟然煞白。
“貴寶?”孔三察覺不對,擔憂地問,“你怎麽了?”
吳貴寶站在原地,雙腿猶如灌了鉛,忽然就走不動了。
對不起今天請個假
小可愛們對不起今天請個假哈,今天沒寫出來。小可愛們對不起今天請個假哈,今天沒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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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吳貴寶番外八 我知道你是個太監
吳貴寶突然間就變了個人似的,不愛說話不愛笑了,甚至比剛來的時候還要沉悶。
連“三哥”都有好幾天沒有叫過。
白天孔三讓他做什麽,他都乖乖去做,如從前一樣燒飯洗衣服,陪他出去幹活。
夜裏孔三抱他親他,他也不反抗,隻是沒有絲毫反應,猶如一截了無生機的木頭,任人擺弄,孔三抱過兩次,覺得越抱他,心裏越難受,後來就不抱了,晚上規規矩矩睡在他身邊,連碰他一下都不敢。
孔三始終想不明白那一天裏,自己究竟是哪件事做錯了,把吳貴寶惹成這樣。
是不該送那胭脂?還是不該開葷口?
明明那些天兩人都好得很,吳貴寶也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態度,怎麽能說變就變了?
夜裏兩人躺上床去睡覺,床邊油燈還沒熄,照著**心思各異的兩人。
孔三心裏正琢磨說點兒好話軟話哄著吳貴寶把心裏的事說出來,黑暗裏吳貴寶突然來了句:“我還是想回家去,答應給你幹的活都幹完了,我過幾日走。”
孔三一時沒應聲,這話像是雷似的劈在了他頭上。
他沉默一陣,艱難地喘了幾口氣,道:“你答應我的活是幹完了……那你答應給我的媳婦呢?”
吳貴寶心裏揪著似的疼,聲音裏卻透著冷漠,輕聲道:“三哥,對不住。”
孔三哪兒接受這種變故,心裏翻著滔天巨浪,他生氣,他委屈,他掰過吳貴寶肩膀就吻住了他,發了狠地攫取、掠奪。
吳貴寶是完全不能招架的,隻有張著嘴任他**的份兒,一吻結束,嘴唇在燈下濕漉漉紅彤彤的,顯示著他方才的弱勢。
“說好給我當媳婦的呢!”孔三紅著眼,他是真生氣了,像個被打掉了手心裏糖的小孩似的撒著潑,雙手揪起吳貴寶的衣領把他稍稍拎離了床板,“你要走,行,先給我當一晚的媳婦!”
吳貴寶的眼睛也紅,他心裏茫然、恐懼、內疚,他是一隻沒有歸宿的驚弓之鳥,眼淚從他眼角滑下,白皙清秀的臉梨花帶雨讓人心碎,他自暴自棄了,道:“行,你先把我衣裳脫了,來看看我的身子,你就會知道你喜歡了這麽久的人根本不值得……”
“你當我沒看過麽?”孔三忽而道,“把你從河裏撈上來的第一天我就把你扒了個精光,我認識你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個太監。”
吳貴寶瞳孔顫了顫,眼睛睜大,臉色煞白。
孔三神色悲戚痛苦,又心疼:“我也看見你身後的傷,知道,知道……你被人欺負過……”
吳貴寶眼裏的光這一刹那間都暗了下去,兩眼無神,嘴唇發抖,眼淚如泉湧。
孔三有點兒後悔自己就這麽說了出來,但他沒辦法,吳貴寶要走,他總不能攔著他,他隻能親手把他傷一遍,殘忍地剝開他的偽裝,把以前那些好不了的爛瘡都挖出來,再去治新的傷口。
“你剛才答應我了,給我做一晚的媳婦。”孔三扯開了吳貴寶單薄中衣上的係帶,粗魯地揉開衣襟,現出裏麵白淨的皮肉,“這可不能再反悔了。”
吳貴寶下意識地去攏衣襟,卻不料孔三蠻力巧勁一齊施展,三下五除二把他脫得一絲不掛,且反綁他雙手。
和那晚一樣,吳貴寶心如死灰地想,那晚他也是被綁了雙手,絲毫不能反抗。
孔三把自己也脫了,壓著吳貴寶。
吳貴寶腦海裏全是那晚畫麵在重演,孔三,他的三哥,和那些人重疊了起來,孔三也同樣地從身後抱住他。
然後便會是禽獸一般的侵犯了,把他當個泄欲的牲口,當個青樓裏的妓子,不,他比妓子還要不如,他隻是個殘缺的太監。
太監哪兒能算是人呢?不過是斷子絕孫進宮求富貴的閹人奴才罷了,誰也瞧不上太監。
吳貴寶心裏一邊自輕自賤,一邊等待著孔三對他的進犯。
然而他等來的卻是孔三的嘴唇,輕柔的吻,從他的後頸往下走,兩隻帶著繭子的粗糙大手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摸。
孔三光棍打了這麽多年,平日裏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攢點兒龍陽春宮來看,相關知識理論掌握得非常多,他知道,哪怕是在那方麵再冷淡的人,也有自己的**。
他要找到吳貴寶身上的這些地方,今天晚上非得讓他快活了不可。
吳貴寶不明白孔三在做什麽,腦海裏已經沒法再去回憶被成田兵欺辱的那些畫麵,注意力全被孔三的唇和手吸引了過去。
孔三做的事太奇怪了,吳貴寶忍不住出聲道:“你,你在幹什麽……啊!”
吳貴寶打了個哆嗦,在孔三摸至他胸前的時候。
整整兩個時辰,吳貴寶求饒、哭,孔三卻毫不動容,把直到今天才算初經了人事的小太監折騰得弄濕了被子。
吳貴寶哭著昏過去,腦子裏最後一個念頭是,怎麽和那些人對他做的事不一樣。
孔三似乎隻想報複他,隻想讓他丟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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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昨夜一戰,吳貴寶的屁股完好無損光潔如新,胸前兩顆豆子卻被**得十分可憐。
吳貴寶醒的時候孔三已經做好早飯了,被子是換過的,他輕輕嗅了嗅,就被孔三發現醒了,過來粗魯地拽開他被子,把他從被子裏抓了出來。
吳貴寶近乎凶狠地瞪著孔三。
孔三直視他,頭一歪:“咋?”
吳貴寶紅了眼:“我又不是女人……你,你……”
他想說“嘬”,但那個字到了嘴邊卻根本說不出來,換其他的字,譬如“咬”“含”,也是一樣的說不出口。
“你、捉、弄、我。”最後隻能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個字來。
“對,我就是捉弄你。”孔三毫不掩飾,低頭逼近吳貴寶,壓著聲兒道,“我就是想看你……尿床。”
吳貴寶大概隻差一點兒就要被活活氣死了,雙眼水汪汪的要掉淚。
孔三卻把揪著吳貴寶衣領一鬆:“吃飯。”
吳貴寶本來要掉的眼淚也掉不出來了,孔三今天像個地痞無賴,他絕不會在這樣一個孔三麵前掉眼淚。
下床洗漱完,他坐在桌邊靜靜用飯,孔三嗦粥的聲音卻震天,仿佛在提醒別人他的嘴巴有多了得似的。
吃完飯,孔三忽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嚇得吳貴寶肩膀抖了抖。
他直直盯著吳貴寶眼睛,想通了吳貴寶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了。
是因為那天他說自己當過幾年兵,吳貴寶態度的明顯轉變是在他說了那話之後。
欺辱過吳貴寶的人應該是官兵一類,所以吳貴寶怕他。
吳貴寶讓他盯得害怕,菜都不敢夾了。
“吃快點兒,吃完幹活。”孔三催他。
吳貴寶便快快地吃,心想再忍完這幾天他就走了。
不想飯後等著吳貴寶的活卻不是下地去伺候莊稼或者上山砍柴。
孔三找來了兩根削得筆直的長棍,扔給吳貴寶一根,單手將手裏長棍耍了幾個快如虛影的圈,將長棍一橫,雙手持著,紮了個穩穩的馬步:“跟著我做。”
吳貴寶不明所以地照樣子學,兩腿有些軟,搖搖晃晃的,不明白為什麽要學這個,但也沒問。如無必要,他不想再和孔三多說話了,免得又生變數。
馬步斷斷續續紮了小半時辰,孔三又持著長棍對著空氣做“豎劈”的動作,讓吳貴寶跟著學。
如此折騰了一天,吳貴寶根本沒工夫去想別的事,到了夜裏累得洗了澡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孔三撐在他身旁低頭看他安靜如孩童的睡顏,心裏笑這小太監孱弱耐不了操練,吹了燈也睡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是一樣,吳貴寶學會了如何有力地揮棍,孔三又帶他上山去砍草,用棍子。
到了第七天,吳貴寶在山上用長棍打昏了一隻山雞。
吳貴寶看著倒在草裏羽毛鮮亮的山雞:“!”
“不錯。”孔三過來把雞撿了,用草捆了腳提在手上,“晚上吃雞。”
吳貴寶咽了咽口水,反複看手裏的棍子,感覺這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像個爺們的時候了。
爺們覺著自己該走了。
晚上吃過香噴噴的野菇燉山雞,吳貴寶道:“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我明日……便走了。”
孔三喝了口杯子裏的土酒,平靜道:“好。”
吳貴寶不解地看孔三一眼,心裏奇怪他怎麽突然這麽輕易地願意放自己走了?連話也不多說一句。
不過這也省事,好聚好散吧,這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吳貴寶番外結局 那是一身嶄新的喜服
吳貴寶來到這裏就是一個人沒帶任何東西來的,如今要走了,也是兩手空空,身上隻穿著一身孔三的舊衣裳。
屋外已經天光大亮,吳貴寶吃過早飯便出門,出門的時候孔三看也不看他一眼,沒有一句話對他說。
吳貴寶原以為,孔三那麽好的人,又那麽喜歡他,怎麽著也會依依不舍地送到門口,然而孔三沒有送他,隻管了頓早飯,其他一概不管,仿佛絲毫不關心吳貴寶走出這個門之後回家路上會不會餓死。
吳貴寶出了門後,雙腿像灌鉛,一步一步都沉重。
這些天裏他隻有一個方向要去,那就是孔三的小屋,去河邊也好,地裏也好,山上也好,每天到了飯點,夜裏,就要回這座小屋。
但他現在從小屋裏出來了,他發現屋外對他而言毫無方向。
可他還是要走,孔三當過兵,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吳貴寶!”離了屋子才幾十步,孔三出來了,背上背著個包袱,手裏拿著根長棍,揚手拋給吳貴寶。
吳貴寶接了,困惑地看著孔三。
孔三大步朝他逼近,逼得吳貴寶連連後退,他指著自己,認真道:“來,打我,就用我教你的,打我一頓。”
“你,你有病?”吳貴寶呆住了。
“我也從過軍,和欺負你的人是一樣的。”孔三道,“你就把我當那人,狠狠揍一頓。”
吳貴寶搖頭:“我不揍你。”
孔三目露凶光地威脅:“不打斷條腿廢掉我一條胳膊,我不會讓你走的,今天要麽你把我揍一頓,不然我就把你抓回去日日關在屋裏!”
吳貴寶隻好拿著棍,照孔三教他的,用力揮起朝孔三劈砍下去。
孔三也是個當兵的,他就該揍,他們當兵的沒有好東西。
然而棍子揮至孔三麵門,卻怎麽也沒法往下劈了。
孔三眼睛紅紅地盯著他:“怎麽停了?”
吳貴寶眼睛也同樣的紅,他看著這張這幾個月來朝夕相伴的臉,看著這個給了他重生的人。
“我不想打你。”吳貴寶道。
孔三:“你不打,那就別想走,我關著你,說到做到,你一個外地人,就在這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下手啊,你看著我,就沒想起來欺負過你的人?就不想揍我一頓出出氣?”
吳貴寶閉了閉眼,又一次揮棍,卻同樣沒揮下去。
“下不了手?為什麽?”孔三問。
“你不是他們……”吳貴寶臉頰淌淚。
孔三聽見了個“們”字,心都碎了,強忍心碎問:“那我是誰?”
吳貴寶:“你是孔三……”
孔三逼近一步:“孔三又是誰?說!孔三是誰?”
吳貴寶後退,睜開眼道:“是三哥……”
孔三奪下吳貴寶手裏的長棍丟在地上,冰冷道:“我給你機會,你下不了手,現在機會沒了,我不會放你走了,你得做我的囚犯。”
吳貴寶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裏亂極了,心想孔三真的會把他關起來?
接著就見孔三把背上的包袱拿下來打開,現出裏麵的一身火紅的衣裳,鄭重地問:“這是你的囚服,你穿不穿?”
那是一身嶄新的喜服。
吳貴寶幾乎崩潰,啞聲道:“三哥……”
“三哥不想你走。”孔三一把將吳貴寶擁進了懷裏,“你若是也喜歡三哥,疼疼三哥成嗎?三哥不欺負你,你告訴我那些人的名字,三哥有些武藝,替你去殺了他們……”
吳貴寶也伸出手抱住孔三,卸了力氣在他懷裏,埋頭在他胸前大哭起來。
-
即便是隻有兩人的婚事,也須好好籌備。
孔三問了吳貴寶的意思,將日子定在半月後的一個黃道吉日。
那幾個成田兵,吳貴寶騙孔三說已經死了。
不想一日進城去買紅綢布時,兩人逛進一個瓦子裏,聽見個說書的在說當今天子和他的貼身內侍的故事,正說到成田秋獵,孫鴻光手底下的幾個成田兵,冒犯了那貼身內侍,在獵場裏被天子當成獵物一一射殺,其中有兩個還是孫鴻光的族侄。
吳貴寶熱淚盈眶,心想這故事多半是真的,一定是二寶哥在替他報仇。
半月後的這天,孔三的小屋窗上貼了吳貴寶剪的囍字,廊下掛的是紅色燈籠,草棚裏的牛和旁邊屋裏的兔子身上都係了紅綢。
屋裏收拾得很整潔,牆上布置了紅綢,桌上燃著紅燭,照亮一桌豐盛的飯菜,也照亮**換了新緞麵的褥子和穿著喜服蓋著紅蓋頭的吳貴寶。
孔三心裏竟有些緊張,喝了杯酒,才向床邊走過去,拿起秤杆緩緩挑起了紅色的蓋頭。
蓋頭底下不是美嬌娘,是個清秀內斂的男子,墨發一半束著整齊的男子發髻,簪一支繞金的玉簪,另一半垂在腦後,繞過脖頸垂在胸前,顯得乖順而柔美。
他成親了。
孔三被這一刻的心情震撼得久久說不出話,隻知道盯著吳貴寶看。
吳貴寶被他看得臉上都起燒了:“三哥?”
孔三這才回神,道:“得改口了,叫什麽?”
吳貴寶費勁地想了一會兒,磕巴道:“相、相公……”
孔三渾身舒坦,活了二十幾年,數這會兒最渾身得勁兒,低頭吻了吳貴寶的軟唇一下,拉著他起身:“先吃飯,吃完飯咱再幹正事。”
吳貴寶自然知道今天晚上要幹的正事是什麽事,兩人今天穿喜服之前是沐浴過的,吃完飯後澡也不必洗,可以直接去**了。
上了床,兩人擁吻在一起,孔三心裏盤算著今晚或許可以不用太急,若吳貴寶怕疼,洞房的事改日再做也行。
然而等他揉亂了吳貴寶的衣裳,聽見吳貴寶嬌嬌的喘息,感覺掌下身體異常的燙,卻察覺不對,問:“貴寶?你不舒服?怎麽身上這麽熱?”
吳貴寶臉上紅得像吃了酒,聲音蚊子一樣小:“我,我給自己下了藥……”
孔三:“???!”
吳貴寶著急解釋道:“我怕自己會害怕,前幾日進城的時候,就,就買了點兒藥,想著給自己助助興……我,我有點兒難受……三哥,三哥救我……”
孔三心裏的野獸在咆哮,二話不說便撲倒了吳貴寶。
紅燭搖晃,鴛鴦被裏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