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撿到楚涼
(122)撿到楚涼
我本來還想等沈七薇一起回家的,結果等啊等啊,等到楊羽跟羅思佳都去上課了,沈七薇也沒有出現。
我看了看表,決定扣上車篷在車裏小睡午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接到沈七薇的電話。她在那邊道了一聲抱歉,說要去跟夏謹年吃燭光晚餐,囑咐我回家路上開車小心。
這絕對是典型卸磨殺驢的行為,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是那隻驢的位置的。
此件事過了兩天,的第三天的下午,沈七薇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我回上海了,心情很愉快】,附帶一個眉開眼笑飛紅心的表情。
嘖嘖,瘋了兩天二人世界還能想起我來可真是不容易啊,我都不好意思問‘這幾天你們倆幹什麽去了’這種問題,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在心裏往不健康的地方想。
我:你回去那麽早幹嘛?反正過幾天聖誕節你還得回來。
form沈七:聖誕節他來找我
我:尼瑪,你們這算是確認戀愛關係了麽?
form沈七:不算,他單方麵追我
我:那你也忒配合了點兒…
form沈七:我忙27號首show呢,哪有時間談戀愛?
看看,看看!
這就是睜眼說瞎話啊!
沒空談戀愛怎麽跑過來一呆三天半?死鴨子嘴硬的毛病根本就一直到了睜眼說瞎話的高仿真程度了啊!除了她那幾個不明真相的哥,會有人這麽簡單的就信了麽?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沈七薇不去直接找夏謹年一方麵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麵怕是…在我這裏中轉一下,用來給有心人放煙霧彈真是極好極好的啊…
於是我發了條短信問候:不知道你來見男朋友的行為,六位瀟灑倜儻的哥哥們知道了麽?
from沈七:我要上飛機了!再見!
她果然是瞞著那幾個哥哥的。不知道最閑散的沈佑京有沒有發現自家妹妹的異樣。
我看了眼客廳角落的落地鍾,應該去寵物店接那兩隻大傻狗了。
名派寵物店位於一家高檔住宅區最外圍,根據導航走的話,很快就能找到。
讓我驚訝的是,這家寵物店是一整棟小別墅建築,自帶的花園辟成了寵物玩樂園。滑梯、秋千、攀爬樓、磨牙繩、還有滿院子大大小小的球。
此刻我們家那兩團白色大傻狗正在塑料球的海洋裏徜徉的撲騰。一身雪白的毛反射著陽光,更顯得白晃晃的惹人眼。
旁邊秋千上有寵物店的工作人員正在看守,目不轉睛麵帶微笑,一看就是個真心喜愛寵物的小姑娘。
我隔著木柵欄喊了一聲miss,兩隻狗就都瞬間停了動作抬頭張望。我又喊了聲wait,兩隻狗才確定我的方位,當下顯示了超擅長的跳躍能力,從塑料球的圍欄裏一躍而出,興奮著搖頭晃腦朝我奔過來。扒著柵欄使勁搖尾巴,藏沒了耳朵的朝我賣萌。
我低下頭讓它們兩個親了半臉口水,又挨著摸頭安撫,寵物店的工作人員才過來,愣愣呆呆的問:“請問你是…”
“我是wait跟miss的女主人。”
那個小姑娘又是愣在原地張大了嘴,一副不相信又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我笑的無奈:“你看它們倆這麽親我,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是、不是…”她慌亂著連忙解釋,又歉意的笑道:“因為兩隻寶貝一直都姓蘇那位先生接送的。所以…那你報一下他的名字跟電話號碼吧,我幫您核對一下您再接走它們倆行麽?”
這有什麽不行的?
我當下報了蘇先生的名字跟電話號。她跑回店裏核對了一會兒,回來時拿著早上我給兩隻傻狗套上的項圈跟牽引,“抱歉啊讓您久等了!”
這家店的員工太有素質了…左一句‘抱歉’又一句‘不好意思’的,把我都弄的有一點不知所措了,她才把項圈戴好遞給我。我接過她遞來的牽引準備走,她還特別標準的鞠躬目送。“謝謝光臨。”
由於我手上牽著兩隻狗,還是正處於它們興奮壓不住的時候,牽在手上根本就拽不住的一種感覺,就像放風箏——我是那個風箏!
我很凶的喊它們兩隻的名字,它們才回頭看我一眼。一轉頭還是死命扥著你往前跑。大概是那個小姑娘看不下去了,從柵欄圍牆裏開門出來,“我幫您送它們去車上吧,這個時候它們會很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力氣很大!”
我表示十分感謝,把另一根繩子交給了她。
她說:“您看起來很年輕…”
“你過獎了…”我的確還很年輕啊,虛歲才二十一而已。
“您是…蘇先生的老婆麽?”她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問,似乎這個問題難以開口的樣子。
我說是,就按下了車鎖,跑車的開鎖聲打斷了她沒問出口的話。
我開門把車座掀起,miss跟wait就很輕車熟路的排隊鑽了進去,然後一個占據車座,一個占據腳榻,出奇乖巧的趴下,還不約而同的朝我看來。
我把繩子接過來扔上車,對又發呆發起愣來的小姑娘道謝,然後開門上車,小心的把車開進行車道。截止我的後視鏡再也看不見那個女孩兒時,她留給我的最後一眼始終是站在人行道的邊沿上發呆,原因是因為我開的車太紮眼,還是因為別的,不得而知。
我剛把miss跟wait接回家,蘇先生的電話就打來:“到家了麽?”
“嗯,到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會晚幾個小時,前方有車剮蹭,目測像是楚涼的大黃牛跟一輛公交車。”他說完,又補充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掛了這通電話下一個就該是他的了。”
“……”
我沉默無語隻想說一聲太巧了,想了想說:“你先去看看他吧,要真是他別耽誤了時間,剮蹭的話應該人沒問題,公交車司機搞不好會哭…”
不知從何時開始,貴一點的車走在路上前後左右都爭相避讓。連最輕微的親吻都有可能讓人賠到吐血。
等到晚上蘇先生回來時,還順手撿了一隻楚涼。
“hi,晚上好,空手來訪萬分忐忑,你們家做什麽好吃的了?方便添雙筷子給我麽?”楚五少爺的開場詞讓他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莫名的逗比。
我無比認真的問他:“不方便的話你會轉頭就走麽?”
“怎麽可能!”
他更加嚴肅的說完,就兀自換了拖鞋跟在蘇先生後麵登堂入室了。
慧慧已經在桌子上多添了一副碗筷,見他進來又倒了一杯水放過去。
楚涼看了看碗跟那杯清水,又看了看小保姆,就衝我說:“你們家小保姆真善解人意。”
我心下翻了個白眼沒理他這茬。隻問他:“聽說你的車跟大盒子來了一個親密剮蹭,情況如何?”
他擺擺手,一口喝了整杯水,說:“別提了,我隻能自認倒黴了。要是個私家車也就算了,公交司機我怎麽好意思跟人家講賠償?”
“那你幹嘛給蘇先生打電話…”
“習慣性處理方案啊,剮蹭那一瞬間我就隻想到你們家蘇先生了,等掛了電話下車。跟司機沒說兩句話,一抬頭他就到了!臥槽當時是個什麽情況?我都以為他紅**外穿了!”
楚涼激動的爆了一句粗。
我大概腦子裏已經腦補出他剛給蘇先生打完電話。一抬頭就看見了他的樣子…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蘇先生跟他堵在一條路上的話,我大概也會很想爆一句粗問他是不是偷了多啦a夢的隨意門。
我問楚涼這個事兒怎麽處理的,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還能怎麽處理?司機說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上報公司肯定就是一開除的條子;他還有一個八十的媽,上初中的女兒。賠是肯定賠不起了…唉…”
他喟然長歎,很是鬱悶。
“所以你就沒讓賠?”我眨著眼睛不可思議。怎麽都覺得那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初中子女’的理由不是很靠譜,關鍵是覺得那司機的語氣有點兒過橫,什麽叫賠是肯定賠不起了?
楚涼攤手無奈:“不然怎麽辦?我能逼著人家賠命啊?”他想了想又說“再說我一開蘭博基尼的,就因為一剮蹭在大街上抓著一個公交司機不撒手。別說麵子裏子都不好看,萬一鬧上報,回頭就得挨老爺子一頓抽,我至於麽?”
這麽一說,還就是財大氣粗,壓根兒沒拿那點維修費放在眼裏啊。
那他歎氣個毛線,無奈個球兒啊?
吃完飯他還磨磨蹭蹭沒有走的意思,我還納悶兒車隻是剮蹭又不是撞的失去行動力,他這是為難什麽呢?就聽蘇先生說他:“有話直說。”
哦哦哦,他還有事兒要說,我說:“我閑人退避,你們聊!”
“嫂子請留步!”
我捂臉忍不住內流滿麵,為什麽覺得這句台詞那麽耳熟?豈不是當年武鬆對潘金蘭說的?我哭笑不得的轉頭,“親啊,你何方神聖,可否把原來的楚涼還給大眾?你這樣會讓人感覺精分比戀愛取向跟嚴重啊…”
蘇先生把頭側開,握拳掩嘴忍笑。
楚涼愣了好一會兒,也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就那個羅思佳…她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怎麽都不接電話?短信也不回?要不你把她請家裏開導開導?”
我類個去!要是麵前有桌子我就拍桌而起了!我凶橫道:“你得寸進尺啊?我從阻攔者退居旁觀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指望我幫你坑自家隊友?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沒節操?你不要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隻要你追她就會迫不及待飛向你,沒準兒人家已經在討厭你了!”
他怔在當場啞口無言,我趁熱明確丟給他兩個字:“——免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