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看法之差
我無比痛恨這次的舞會竟然是個假麵舞會。
舞會進門的地方有人專門負責發放麵具,我們英俊的蘇先生自己挑了一個青麵獠牙,不僅凶神惡煞而且一遮就是整張臉的麵具。為了顯示夫唱婦隨,我也選了個能遮整張臉的麵具,但是沒有他那麽堅定自毀的決心,我選了一個日式狐狸的麵具,很懷疑這是從cosplay商店買來的周邊,它看起來像火影暗部的道具。
這裏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但也是燈光微昏,有著一點藍調酒吧的燈光格調,紅男綠女成雙入對、三五成群,人手一杯香檳詳談而笑。
一想到我即將要在這麽多人裏尋找一個羅思佳,瞬間腦袋就大了。
有穿著黑執事燕尾服的漂亮服務生單手拖著一盤香檳酒水從我眼前穿行而過,我追上去因為他半張假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問:“請問這裏的統籌是不是楚涼?你知道他在哪兒麽?”
估計我的發問太直接,他也是愣了一下才回答:“我們老板在樓上,您可以從這邊樓梯上去,行走時請注意小心。”
這個聲音很好聽,很禮貌,很有涵養,估計人也長得不錯…我正想到這個,就忽然意識到我把蘇先生給丟掉了,連忙回頭去看門口,他戴著個青麵獠牙懶散的倚著門。我連忙回到他身邊,心虛的撒嬌:“你陪我去找楚涼要人!他說楚涼在樓上…”
“招呼都不打就追著別的男人去了?嗯?”他的聲音藏在麵具底下,更顯得低沉好聽。隻是這個斤斤計較完全拉低了本該高冷的氣質。
我繼續撒嬌,拽過他的手往樓梯口走。“楚涼好大的手筆,剛才那位黑執事居然跟真的受過專業訓練似的,還提醒我行走時注意小心!老實說,看見在場的男士我第一個感覺竟然是大家都是受…”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被我拖上了摟。
二樓是用餐區。像個餐廳一樣擺放了許多的桌椅。
我掀開麵具四下找人,就見觀望台那邊疑似有人在跟我揮手。我歪了下腦袋,看她毛衣短褲的打扮瞬間眼前一亮——這種與那些仙裙禮服格格不入的穿著實在太符合羅思佳那個大條的神經了!
我拽著蘇先生抬腳往那邊走,她對麵的那個黑執事慢悠悠的轉頭,然後忽然頓住。遠遠望去,他的嘴角似乎可疑的抽了一下。等我們走進。他就自己摘了麵具,笑眯眯的說:“蘇先生蘇太太,來的好快啊。”
“四個多小時,也隻有你覺得快吧?”我沒好氣兒的駁他一句,伸手把高我半個頭的羅思佳臉上的麵具摘掉,果然是羅思佳。
她還摸了摸臉:“咦,我忘記摘麵具了…”
我頓時歎了口氣:“大姐,他到底怎麽把你拐到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的?楊羽呢?她怎麽不在?”
“他說有事需要我給他作證,我還以為是什麽重要事。結果就被帶到這麽高大上的地方吃自助。你知道吧,這裏打不到車啊!”她說著也是一臉哭笑不得,又說“楊羽去打任務boss去了,估計今天晚上也可能明天後天都回不來…”
我們說話的功夫楚涼已經給蘇先生讓了位置坐下,還問他:“這個麵具我給三舅舅準備的,怎麽讓你給挑去了?”
蘇昊沒說話,隻是把麵具摘了放在桌子一角,問楚涼:“你把今天當做是最後的瘋狂麽?”
“不。是我重生的開始。”他回答的十分鄭重。
蘇昊就朝我做了一個聳肩的微笑。
我看看羅思佳,她還隻盯著我看呢。分明沒把對麵那倆人說的話聽進去。我拍拍羅思佳的手表示同情,“姐們兒我幫不了你了,你這智商太讓人捉急了…”
她還是一臉神秘兮兮的看著我,一臉期待的就差貼著‘你快問我’的字條了,我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承接她上一句說過的話問:“楊羽打什麽boss去了?為什麽好幾天不回來?她住哪兒?”
羅思佳似乎特別避諱在場兩個男士。她是用手擋著湊我耳朵邊兒才說:“我下午看見了楊楊的前男友,那個出場真不是一般的霸氣!他把楊羽直接拽到身邊親了一大口,塞上車就走了,你說正常來說她是不是回不來了?”
“你怎麽知道他是前男友?”
她眨眨眼說:“她昨天晚上說了那王八蛋在找她呢,因為她刷爆了那個王八蛋的卡。”
“等等。你讓我稍微消化一下。”
楊羽刷爆了前男友的卡的事兒我知道。
但是這個劈腿的前男友…親了一大口…然後抓上車走了…這展開是不是有點神啊?
我納悶兒的問羅思佳:“她就那麽被抓走了?沒點兒別的反應?”
“有啊,給那男的脖子抓了三道血印子,要麽我怎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妖怪抓走的?壓根兒就被她彪悍的戰鬥力給震懾到了啊!你見過她動手見紅的麽?我當時都打了個冷顫,真心疼啊…”
楊羽那麽一個注重形象的人居然當眾動手還是用撓的?
天雷滾滾太毀形象了!
但是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我問羅思佳:“你覺得楚涼怎麽樣?”
“有一點兒二。”
“你倆是一對二好麽?不要說的好像你不二似的好麽?”我又沒忍住吐槽。
她可疑的三條黑線,說:“那要這麽說,你跟你先生豈不是小王跟大王?”
我打算跟她拿撲克牌標身份,我對對麵那兩個隻看熱鬧不說話的男士說:“勞煩下去給我們兩個拿點兒吃的唄?”
楚涼明顯不願意走,蘇先生更明白我的心,強行也把他帶走了。
我問羅思佳:“你對同性戀過的人怎麽看?”
“不歧視。”
“那假如讓你跟他談戀愛…”她瞬間瞪大了眼睛,我繼續確認了一下說:“嗯,也有可能結婚,你是什麽感覺?”
“我沒有要跟楚涼談戀愛的想法!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當朋友啊好朋友啊,關係再好閨蜜什麽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為什麽要往戀愛上麵扯?”羅思佳看著我,疑惑不解,她始終都搞不懂這個原因。
我也覺得她的單行線腦筋很神奇,我還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直接問她:“你難道第一感覺不是覺得惡心?而是壓根兒沒往戀愛這種超越朋友的關係上麵想?”
“為什麽惡心?”
“……”
我嘞個去,這問題讓我怎麽解釋?
她難道知道同性戀也知道,也知道男男cp,卻不知道他們如何在一起這種東西麽?
我忽然覺得好胃疼,忍不住捂著趴到桌子上冷靜。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居然對同性戀的認識這麽表麵,她要是知道這個xx過程會不會覺得惡心?到時候對楚涼是一種另類的傷害吧?蒼天啊,楚涼你到底為毛要有個gay的黑曆史啊…
羅思佳拍了幾下我的背呼喚,見我沒反應,當下有幾分慌神擔心的問我:“你怎麽樣了?不舒服?我給你打電話叫蘇先生!”
我連忙製止,抬手擺了擺手:“沒事,我就是覺得大腦打結兒了…”
“我覺得楚涼人挺好的啊,有時候感覺逗比了一點,但是他給人的感覺還挺陽光,一點都不像心理陰暗的人啊…”
我不解的看向她:“難道同性戀在你的想法裏,也隻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麽?”
“當然啊,心理沒問題怎麽會喜歡同性別的人?天天洗澡看自己都看膩了,難道還會對自己產生感覺麽?”
我頓時朝她豎起大拇指:“你這思想太彪悍了!”
聽她幾句話,我覺得是我著相了,同性戀的什麽哪有那麽恐怖?同性戀不也是人?所以說我之前在計較什麽?我一下子就搞不清楚我到底在這件事裏斤斤計較的是個什麽玩意兒了。
羅思佳又說:“我上次潑了他一臉咖啡你知不知道?”
“知道,但是不秦楚事情起因。”
“哦哦,那天我被他嚇到了。忽然在學校裏碰見他,他說迷路了,讓我給指一下路,然後就說請我咖啡。我是被他強行拖進咖啡廳的,都錯過了幫戰,本來也很生氣。他還看了我半天,正事一句都沒有,最後說了一句‘我好像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她頓住,表情有點兒氣憤:“你說潑咖啡是我的錯麽?這要是遊戲,我一早就拎著劍去給他戳成馬蜂窩了!”
我有一種感覺,楚涼這話好像沒說完…
“說真的,那天我還真是因為這句話惡心了,好像一個現代豪門言情的開場詞,我絕對絕對不會求包/養的…他那句胡太打擊我了,我這樣?我像柔柔弱弱屈居人下求包/養的女人麽…”她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又自覺打了個冷顫“自己想想也好恐怖。”
我也想想也很恐怖好麽…羅思佳在我印象裏,那可是能跟穆桂英楊排風有得一拚的巾幗女子啊!雖然她跟女漢子的差距不小,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可以打上柔弱女子標簽的。
剛入學那天,分宿舍那天,她可是一個拎著六十斤的箱子健步如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