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孕期問題

“別把那些病想的那麽容易,能感染上的都是人才,誰能閑著沒事兒吃狗翔貓翔啊!”

這話真是直接把我逗笑了,獸醫博士耳朵極尖的問他:“不是吧蘇律師,你太太在身邊是不是?你害我…我形象那麽好,全被這句給毀了!得,你們夫妻膩歪去吧,我明兒還得相親呢。”

他還提前拜了早年,說明天移動聯通可能會擁堵,提前拜年了,明兒就不打電話了。

蘇先生也同樣給他回了個早年,然後掛了電話。

他歪頭問我:“這樣放心了沒有?”

我點點頭:“心下稍安,就是有點兒擔心四個家長…”

“沒事兒,miss跟wait很乖,又不撲人又聽話,大不了讓專人照顧它們不就好了?”他低頭親親我:“放心,有我。”

他總是有很輕易就能讓我安心的本事,從小就是這樣。

一夜安眠,睜開眼睛就是除夕,滿室新一年的陽光。

二月二,年。

回想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姥姥家跟付朝陽帶著兩個小朋友玩超級瑪麗,那時候我還是個大孩子,如今,我還有九個月不到就要升級成媽媽級了。

蘇先生跟蘇媽都在寬慰我,說我這麽年輕,有了孩子就是個辣媽,到時候出門領個帥氣無比的小正太,想想都覺得很拉風。

我腦補了一下,覺得要是縮小版的蘇昊嘛。領出去一定拉風極了。

蘇媽迫不及待的在早餐後就催促我們出了門,說她也給醫院的同事打了電話,直接就可以檢查。全程不用半個小時,方便的很。

結果還真是方便的很,躺上去,等醫生拿著儀器在小腹處來回劃劃,不時交流一下術語什麽的。我聽她們似乎差不多的話重複了兩遍,就忍不住問:“有什麽問題麽?”

女醫生就笑了起來:“現在具體還不能下定論,等到兩個月產檢的時候再來照一下吧。”

那也就是說。鐵定懷孕無異了。

b超的畫麵什麽也看不出來,再仔細也就隻能看到一點稍微重的陰影而已,除了可以確定確實有孕以外。其他一概看不出來。

據說從胚囊的直徑來看,已經懷孕三周半了。蘇先生美美的謝過了醫生,又辦了孕婦手冊預定了下次產檢的時間,才小心翼翼的攬著我。在一眾護士的羨慕與注目禮的目送下。欣然離開。

他已經沒收了我的手機還有車鑰匙,所以就是說我現在成為了傳中的‘國寶級’人物,受保護級別已經升至最高。

等我們到家的時候,家裏各個大門的春聯福字都已經貼好,公婆都在客廳等候我們回來。雖然還是平常閱讀報紙雜誌的樣子,但是衝我們剛進門就被發現的情況來看,兩位估計也是等的很心焦。

“怎麽樣?還好吧?有沒有暈車?想不想吐?”蘇媽迎上來直接就問,應該是已經得到醫院方麵的確認了。

“媽。我好得很呢,不暈也不惡心。要不是您細心我都還察覺不到呢!”我挽上她的胳膊往沙發走,趁著這個機會詢問詢問懷孕都要注意的事兒,也正好拉近一下婆媳關係。

蘇爸爸歪頭問蘇昊,“你律師樓那邊忙不忙?九個多月呢,最好陪在你媳婦身邊。”

“爸什麽時候調回京?”

“大概三月調令就下來了,你怎麽?”

“京城空氣質量不是很好…”

蘇爸爸一聽,當即就在沙發上樂開了,“你小子比我那時候活的還仔細啊!你總不能為了養胎跑國外去吧?”

蘇先生也覺得頗有道理的點點頭,說:“那就讓她在嶽母那兒住到五一吧,六月份再接回京城,到時候媽跟爸這兒也穩定了,省的添亂。”

公婆兩夫妻全用帶著點兒鄙視的眼光看他,蘇爸爸已然無語,蘇媽笑嗔他一句:“就你想的多!行,就這麽辦,我猜要不是三亞太熱,你八成得留你媳婦在那兒分娩是不是?”

我已目瞪口呆,他在給我爭取在父母身邊放肆撒嬌的時間?

蘇先生衝我眨眨眼。蘇媽見狀,生怕我不懂他的用心似的,給我解釋說:“懷孕的女人心理上最脆弱了,他這是怕你一個人亂想,讓你在親娘身邊好好撒撒嬌。我也確實不如親家母的時間充裕自由。”

我不由噘著嘴順勢撒嬌:“我又不是個玻璃娃娃,哪有那麽脆弱…”

“嗨,你還不知道他?寶貝你寶貝的跟什麽似的,現在又有了個小的,他巴不得整個世界都捧你眼前,這也就是我兒子,不然我也理解不了,怎麽就那麽稀罕?”

我直接被蘇媽這麽直白的顯擺自己‘兒子巨疼媳婦’這種行為給囧的沒法兒沒法兒,她生怕我讀不懂蘇先生的心似的,也生怕我記不住他的好一樣,操心程度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我順勢,也把能養出蘇先生這樣好老公的婆婆也誇了個遍。我是由衷的感謝蘇爸跟蘇媽,因為他們,我才有了跟蘇先生在一起的緣分。

吃過中午飯我負責洗碗,蘇媽小心的連洗碗這種事也不讓。我再三再三的表示,洗碗什麽的絕對沒有關係,蘇先生又表示會全程陪著,蘇媽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他問我:“你真覺得我那麽好?”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木訥的轉著盤子使勁兒的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可能是在問我跟蘇媽誇他的那一通話。頓時,我就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他的萌點實在太奇怪了啊!那麽一個大男人,都快過三十的老男人了,居然居然、居然會計較這個事兒!

他倚著操作台,歪頭看著我笑。

我笑了好一陣兒,抬頭問他:“你難道覺得我說錯了?所以一直在等機會來糾正的麽?”

“當然不是。”

我挑眉,聽他解釋道:“我是覺得你能發現我的好,感覺不可思議。”

“不要說的我好像白眼兒狼到無可救藥似的。”我翻翻白眼兒沒好氣的說。

他頭一歪就吻上了我的眼瞼,“寶貝會學去的。”

“學什麽?”

“白眼。”

“……”我默了,受不了的笑了:“它還是個小胚胎,還什麽都不知道,你就這樣緊張兮兮的,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你難道希望以後孩子不服你的時候,衝著你翻白眼麽?”他十分認真的看著我。

於是我腦補了一下小小蘇對著我翻白眼兒的樣子,果斷笑起:“那還是不要了,這畫麵簡直有點天雷滾滾。”

老實說,每每刷碗或者做家務的時候,蘇先生總喜歡在一旁陪著,我時常都會被他的目光跟隨的想不起下一秒要做些什麽。他其實知道我會有這樣的反應,但他選擇無視,最壞的是跟著低低好笑。

下午我跟蘇先生坐在外院給付先生付太太打電話,她聽了確診消息,十二分興奮的跟電話邊的人宣布:“確認了確認了,是有了!這下可以放心了!”又轉過來問我“養胎的事兒談好了麽?是回京還是在這邊兒?你公婆就快調回京城了吧?我跟你爸說了,我得跟著照顧你去!”

我歪頭看了一眼蘇先生,笑說:“媽,蘇昊跟公婆說了,要把我寄養在你們家到六月份,然後才回京城呢,他說京城空氣不好,你們家夏天又太熱,這是準備讓我做候鳥的節奏呢。”

付太太在那邊就嘖了好幾聲:“你看看人家長蘇疼媳婦,你再看看你,我懷老大的時候還到處跟你跑著談合同呢。”

這個官司又開始了,據說那會兒是她本人閑不下來才跟著我爸到處跑的,其中不乏她粘老公的原因,還有當初確實條件有限,我爸真的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後都隻顧著她一個人。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爸都“是是是”“對對對”的默默背起這個黑鍋。

付太太滿意了,就問我們:“打算什麽時候過來啊?以後少打電話,這玩意兒有輻射,買輻射防護服了沒有呢?市場上賣的都是假的,別隨便亂買,你讓那個誰誰誰,問問有沒有在xx局工作的朋友,他們的材料才是真的。”

“媽,你太誇張了…”

“孩子,你這可是第一胎,媽跟著你提心吊膽的一晚上,你以後可得給我穩重點兒,讓長蘇看著你,千萬別給我上躥下跳!”完了她又嫌棄的說:“也就長蘇能看上你了,皮的跟個猴子似的,咱是沒看出你哪點好來…”

媽你這樣在我老公麵前拆我台真的好麽…

“小妹。”

“哎!”

電話裏忽然換上了付朝陽的聲音,我連忙應了,他就問我:“妹夫在不在身邊呀?”

這賤賤的聲音,一聽準沒好事。我狐疑著問:“他就在旁邊,你有事給他單獨打電話去吧,不要占用我跟咱媽聯絡母女感情!”

“好嘞!”他應了一聲,就真的把電話還給了付太太。

我狐疑著問付太太他最近怎麽了,就聽蘇先生的手機響了,他苦笑著搖頭,走到一旁聽電話去了。我不禁三條黑線,感覺蘇先生有這樣一個逗比起來二到不行的大舅子實在很心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