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191)有人憂愁
(191)
還沒把沈七薇娶到手的夏謹年已經開始跟著沈七薇喊“三哥”了。
我看著沈三禹對夏謹年一副笑嗬嗬像嘮家常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出沈七薇口中‘我們家夏老師已經被我們家哥哥團虐的不成人形了’的畫麵。眼前這分明是有一點兒和睦大舅哥跟妹夫的情景,怎麽就被她誇張成那樣了…
連楊羽都湊我耳朵邊說:“她三哥還挺溫柔的啊。”
“看起來是這樣…”但也僅僅是看起來而已,一個軍隊裏摸爬滾打混到總部的人,上哪兒來的溫柔去?他凶起來也是很彪悍的。
蘇先生趁他們寒暄時伸手把我拉到他身邊,耳朵靠在我肚子上,低聲問我:“今天乖麽?”
這麽大庭廣眾的,隔壁桌跟服務生都往這兒看來了。我赧然的啐他:“快起開,人家都看你呢,能不能不這麽膩歪?”
他於是鬆開了手,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抬頭望著我含笑問道:“今天乖麽?”
即便這樣大家看過來的目光也沒有少多少,反而都多了幾分笑意似的。
我就沒好氣兒的問他:“你問的乖不乖是孩子呢,還是我呢?”
“當然是孩子了,我的老婆大人可是一直很乖的。”他鳳眸含笑微眯,美目裏都是瀲灩的笑意。
我沒來由的心情一陣春風般舒坦,就笑著走過去捏著他的肩膀,“乖還算是挺乖的,就是有時興奮了來那麽一腳還是滿疼的。”
這個是真的,總在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時候忽然來那麽一腳,真心是有那麽一點疼的。不過正因為這一點微微的疼。讓我能感覺到他們健康成長中的狀態,這種感覺又很奇妙很幸福,疼也是甜蜜的。
我隻不過是跟他撒撒嬌罷了。
這時沈三禹就朝我們看過來,眨了下眼睛,問蘇先生說:“你老婆原來是這麽賢惠的人麽?”
“當然。”蘇先生毫不猶豫的道。
沈三禹就又道:“我原來以為你是個妻奴,再不濟也得是個妻管嚴,沒想到你還挺有地位。”
“當然。”
沈三禹被他這種敷衍的回答給噎了一下。嘖嘖嘴佯裝自言自語的說:“現在的人是不是都不會好好聊天了…”
這下楊羽對沈三禹的印象怕是要徹底沒有‘恐怖、強勢、彪悍’等這類的詞了。她八成要給沈三禹貼上一個幽默詼諧的標簽,還有可能是逗比。
一行人又在觀景台聊了會兒天,冷飲小吃消滅了不少。才終於在暮光初起時等到了沈七薇團隊收工,然後分頭行動聚餐。
沈三禹非要蹭我跟蘇先生的車,他說自己不想給自家妹妹當電燈泡。我無比詫異的問他:“三哥你原來是這麽體貼有眼力價兒的人麽?”
他被我的問題噎在當場,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的問蘇先生:“你們家小嬌妻心眼兒這麽小,你是怎麽存活下來的?”
“我覺得她問的很對啊。你的綁定技能不是煞風景麽。”
“擦。”沈三禹爆了個粗口,往後座一靠:“怪不得小六說你們倆湊一對別人都沒活路了,這一唱一和別人都沒說話的份兒了。”
蘇先生好笑的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笑道:“要怪就怪你看不清形勢。不知道我們夫妻護短兒的麽?”
“結婚後你的護短程度加成了不少。”他認命的道。
我們三個就隻剩下沉默好笑了。本來以為能一路無言到目的地,沒成想才過了個紅綠燈沈三禹就喊“靠邊停”,然後說了聲:“等我十分鍾”就打開車門下去。直奔方向目測是一家男裝店…目測廚房款式應該是主打休閑的。
我問蘇先生:“他確定十分鍾夠用?”
蘇先生就歪在那邊車窗上看向那家服裝店,正經道:“別低估了軍人的執行力。”
於是我開始無聊的看手機掐表。
說是十分鍾。九分鍾不到他就出來了,一件淺藍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t恤,特別的簡單的就把他之前那身軍裝夏常服給替換了。他連著購物袋回到車上,詢問說:“我這身還行吧?是不是特別減齡?”
“怎麽?現在才察覺到自己大齡了?”蘇先生調侃間就發動了車子上路,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那人,揚起嘴角笑了“是不是看著大家一對對都結了,覺得不好意思單身了?”
“嗬,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我急什麽呀?”
“誰說你著急了?我說的是不好意思。這可是有本質區別的,不要自打自招好麽?”
蘇先生的話說完,整個車裏就沉默了。
這回是真的沉默了,一路上都沒再出聲打破過這種沉默。
我特別想說我在張楠的婚禮上見過沈三禹那個單相思沒得到的初次暗戀,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萬一人家不記得了,或者壓根兒沒再當回事兒了,提起來多尷尬啊不是?就算情況反之,提起來也還是一樣尷尬。
於是我這少有的同情什麽的就都憋在心裏默默進行了。
晚上聚餐去的是家很有名的日料餐廳,我依舊有很多的東西不能吃,就這樣也還是被蘇先生挑挑揀揀的給喂撐了。
沈三禹那隻笑麵虎簡直笑的令人發指,仗著自己是沈七薇的三哥的身份,又說話笑眯眯的,可是把夏謹年整的夠慘,散場時都是宋英奇跟蘇先生給扛回車上的。他還一把拽住要跟上車的沈七薇:“人家要回酒店睡覺,你跟著幹嘛去?”
你說這是不是故意的?
這絕逼的蓄意有意故意的!
隔著三五米,我愣是看見了沈七薇錯牙的動作,她沒好氣兒的哼沈三禹:“三哥你就故意整我的吧,都被你們拘禁了倆月了,我才跟人家單獨過了兩天你們就來煞風景!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妹了?”
沈三禹就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鼻梁:“我這也是首長命難為…”
“胡說,少拿爺爺當擋箭牌!爺爺巴不得我們倆趕緊結婚生孩子呢!”她說著去掰沈三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氣呼呼道:“你都把人家灌成這樣了還不準我去照顧?好三哥,就這一次,我真的不放心,你灌的太狠了…”
噗——
沈七薇居然開始撒嬌!
這尼瑪上半場跟下半場的風格轉變也太快了點兒吧?
上半場還理直氣壯的氣呼呼呢,下半場直接就搖著胳膊撒嬌了?
我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沈七薇了?好像從她國外走了一遭回來,小女孩兒的姿態就盡褪,除了喝醉時的無意識之外,她大多時候都是一個女強人的姿態。
這樣撒嬌的沈七薇我都扛不住,何況還是她親親哥哥的沈三禹?當下苦笑著歪頭來看了我跟蘇先生一眼,回頭對沈七薇嚴肅認真道:“下不為例,隻此一次。”
然後沈七薇就如蒙大赦,給了他一個大熊抱就鑽上車開著車走了。
沈三禹站在馬路牙子上看著她的車絕塵而去,一連歎了好幾口的氣,有點兒情緒低沉的走到我跟蘇先生麵前,感歎說:“司令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現在總算有點兒理解的,看來我們幾個再為難這個姓夏的,小七就真要咬人了。”
聞言,我忍不住問道:“合著軍事訓練什麽的,真的都是你們幾個打著沈爺爺的旗號搞的?三哥你們幾個原來是這麽公私不分的人麽?”
沈三禹苦逼的嘖了一下嘴,什麽都沒說。
此乃默認。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話說:哥哥還是一個好。
我又忍不住說:“三哥你們這樣,小七不知道吧?”
“怎麽?”他略防備的問道。
我就聳聳肩:“要是小七知道你們幾個是這樣的人的話,這麽多年你們在她心裏高大光明的形象頃刻間就得崩塌了。作為她的好友,我是真怕她失望傷心…”
我清楚的看到了沈三禹**的嘴角。
蘇先生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療養院還是酒店?”
“不能去你們家?”
“你不怕我嶽母給你介紹對象?”
沈三禹又是抽了一下嘴角,“回酒店吧,還想跟你多喝幾杯呢。”
這語氣裏的遺憾跟無奈,又夾雜著些許失意。
是不是每個妹妹即將要嫁人為妻的哥哥都會免不了有這樣的反應?
我記得自己臨出嫁那幾天,付朝陽就時間很多的陪我們幾個女生在家裏休息,隻要有時間他就會在可以看見我們的範圍內坐著,雖然大多時間都在發呆。
話說很久都沒有付朝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在國外的‘追妻’行動進行的怎麽樣了。
我雜七雜八的想著,就被路邊越來越模糊的光影晃的睡意洶洶,連蘇先生跟沈三禹在耳邊不時響起的聲音都聽不清內容,最後幹脆就睡了過去。
再稍微恢複點兒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家,換過了睡衣也窩進了被窩,蘇先生正在給我用溫毛巾擦臉。我迷迷糊糊想起問他:“我哥最近給你打過電話了麽…”
“你先睡,明天說,嗯?”
“嗯…”
我是這麽答應的,又自己爬起來刷了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