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268)人為財死 天天書吧

(268)人為財死

“孩子不能留!”

這大概是我一生中給出的所有建議中最冷血的一個。

“如果他要是沒打算跟這個女人結婚,那這個孩子是一定不能留下的。”我沒等蘇先生問為什麽,就直接說明道:“這世界上能撫養丈夫跟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要麽是不孕要麽就是特別偉大,再偉大的人也會因為這件事而心裏有刺。況且這對趙越未來的妻子不公平,如果他是同性戀那另說。”

蘇先生那邊不接話,我抱著手機就又說:“孩子生下來讓那個女人獨自撫養?懷孕的時候就能上門要錢,孩子生出來趙越這一輩子都得毀她手裏,別說結婚了,這輩子都安生不了。反正你既然問我了,那我給的建議就是這樣,豁出去再給幾百萬也得看著她把這孩子打掉。”

這不是心狠不狠的問題,也不是我身為一個母親會不會站在那個懷孕的女人的立場問題,事已至此,就算趙越跟那女人結婚了給孩子一個家庭,這個結果都是悲劇,何不快刀斬亂麻,給這件事一個完結?

“喏,聽到了吧?”

蘇先生在聽筒那邊的聲音傳來,卻是問別人。他道:“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連你嫂子都明白個中厲害,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一愣,合著這電話是當著趙越本人打的!

蘇先生這話明顯是故意沒掛電話,婉轉的告訴我他是讓我說給趙越聽呢。

我抽了抽嘴角,囧裏個囧的掛了電話。

這時代的419所產生的意外結果‘扼殺’已經是約定成俗的解決方法了,特別是這種身家背景相差這麽懸殊,如果女方是良家女子還也就算了。一個女公關!

趙越是怎麽想的居然竄出來一個‘留下孩子’的想法?他莫不是覺得自己身上的麻煩太少了麽?沒結婚就成了單身父親,他就算一點也不為了自己想,好歹也為了以後有可能為愛結婚的另一半想想啊。

大概趙越覺得我已經參與進他的這件事中了,第二天居然拜托了我去跟那個女人談一談。

蘇先生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是醉了。

約定地點定在王府井百貨的一家甜品店。

由於去的早了,我便一個人閑閑的一路逛著店上樓,順便緩解一下我的緊張。

距離蘇先生跟趙越過來還有一個多小時。

這期間的逛街並不愉快。我想看的那件衣服被一個穿著水貂大衣的老奶奶搶走了。還上下打量我一副特別鄙夷的眼神,然後拿著那件衣服就遞給旁邊的美女:“快去試試這件衣服,穿好肯定好看!”

美女看了一下標價牌。笑的有點兒勉強,推說道:“不用了媽,我現在這樣子穿孕婦服就行了……”

噗,這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美女居然是那個老奶奶的女兒。我也是醉了。售貨員走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笑道說沒事。隨便逛逛。

因為趙越的那個女公關的事,我現在對孕婦有點敏感,那個美女的肚子尤其讓我在意。

她說真的不用買這件裙子,大著肚子根本穿不上。

“幹啥不舍得花?沒事!賺錢就是給自己花的!別心疼。快去!”那個穿著水貂大衣的母親並不放棄,推著孕婦美女就跟售貨員說帶她去更衣室。

美女孕婦跟著售貨員走了,穿著水貂大衣的母親又繼續挑衣服。

之所以我不用‘貴太太’去稱呼那為母親。實在是覺得怪怪的,雖然三月末不熱。卻也沒冷到需要穿水貂大衣的地步。

從她們進門,售貨員就在行注目禮,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樣感覺好笑奇怪了。

不過上了年紀的人會比年輕人更怕冷。

那位母親問也不問價錢,看也不看標簽,就直接抱了四五件衣服過去付款,財大氣粗的程度讓我暗暗驚訝。

最終我什麽也沒買就去了甜品店等蘇先生跟趙越,還把這件事說給了他們當消遣。

這一等又過了半小時,女方人還沒有來。

我坐不住了,四下張望,一顆奶茶珍珠瞬間嗆到了喉嚨,壓不住的咳了起來。

蘇先生連忙幫我拍背,又拿紙巾幫我擦手,“總這麽不小心。”

這回冤枉我了,不是不小心!

我擺手,卻咳個不停。

我是因為看見了之前還穿著水貂大衣的那位暴發戶大娘。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之前那身昂貴不菲的打扮不見了,此刻穿著酒紅色的棉襖,臃腫的棉褲,腳上還是那種老式的棉鞋!

要不是她那張超齡的臉跟她身邊那個漂亮的孕婦女兒,我真的都不敢認!

我咳不停的功夫她們已經進了門,趙越抬手示意位置,然後把座位讓出來坐到了雙方中間特意加的那張椅子上。

我製住了咳,抬頭看過去,兩個人的臉都白了。

我也是醉了。

那個大娘最先反應過來,推了推她女兒進了座位坐下,然後昂首挺胸的,趾高氣昂的問:“有什麽事就說吧!我女兒懷著孩子呢!”

嘖,懷著孩子多金貴啊,聽說要了四百多萬呢。

我微微一笑,對趙越睜眼說瞎話:“你去接你未婚妻吧,不然一會兒伯父又該急眼了。”

趙越微愣,連忙說“好”,起身就走。

於是我低下頭開始喝奶茶,喝了一口又一口。

這不是在裝深沉什麽的,而是我在打腹稿。

先前打的那套好好談的草稿基本作廢了,經過之前那一小段時間的插曲跟第一眼感覺,我基本斷定這個當事人的‘媽’是不打算收錢把孩子拿掉的,反倒很有可能是見到趙越這麽痛快的拿出錢來而動了用孩子長期要錢的心思。

我想好了,就正身坐好。擺起高冷的姿態,微微笑道:“聽說這位小姐懷了我們家表弟的孩子,有些事男人出錢,監督執行這件事還是我們女人出麵比較方便。不知道這位小姐的手術時間安排了沒有?阿姨別激動,您大概不知道,這種事兒處理的多了,我們都是需要去私人醫生那兒安排手術。有些醫生手腳不幹淨。善起後來比較麻煩。所以定好了手術最好也推了,沒定就更好。”

蘇先生在桌子下握著我的手給我鼓勵,簡直就是我上房子他給我遞梯子。

蘇先生冷冷道:“醫生已經聯係好了。隨時可以。”

對麵兩人臉白著,那位阿姨咬緊了牙,語氣不善的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還逼著我們去做人/流?”

“難不成阿姨你以為你收的錢是彩禮?”我莞唇一笑,嘲諷道:“阿姨既然能找到我們伯父的家。那就應該知道您的女兒跟我們趙越差了多少,也該知道您的家庭跟我們趙越的家庭差距有多大。再者。”我的眼神在她女兒的肚子上劃過,“您女兒這肚子裏的種是怎麽來的,有些事還是心照不宣的好。”

中年婦女的半邊臉皮抽了抽,冷著臉說:“一看你就是沒生過孩子。你這樣的年輕小女孩兒,怎麽懂懷胎十月的感情?這孩子到了我們小娟兒肚子裏,就是緣分。何況就快五個月了,就快會動了。你說拿就拿?不怕損陰德?”

“哦,阿姨這意思這孩子是要留了,對麽?”

“你就問問那個趙越,親生兒子他能不要麽?!”

“既然阿姨是這麽想的,那肯定就做好了讓您女兒當單親媽媽跟偷偷摸摸生孩子的準備了,左右錢給了,省著點兒花,花完了就沒了,給錢買私下這種事沒第二回了。”我拿過右手邊的拎包遞給蘇昊,“走吧。”

“你們什麽意思?孩子生下來你們不養?”

我還沒站起來,她就搶白問道,臉氣的漲紅:“我們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們這不是糟蹋人麽?”

“清清白白?”我眨眼不解,“阿姨,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半個京城裏跟你們家女兒拍過不雅照的人要找能找出一堆,你確定她清清白白?”

“你瞎說!”這是當事人,聲音抖著:“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去手術!我就想再留它幾天不行麽?”

我冷冷一笑:“阿姨,還是問問你女兒這富家公子哥兒的遊戲規則吧,要是有孩子就生,那這京城都沒人站的地兒了。”

當事人之前委屈嬌弱的表情此刻都變成了隱忍跟生氣,她死死的抓著那件新買的價值一萬二的淺卡其色的裙子,好一會兒才道:“如果……如果我不是……他會娶我麽?”

她問這話的時候頭都不敢抬。

“麻雀變鳳凰大多都是童話,很遺憾,這世上沒有如果。”我站起來,“與其幻想你是清清白白,不如幻想你重生到富家千金身上比較來的實在。”

立場擺的很明確了,這孩子不能留。

蘇先生已經在站起來等我,我卻忽然又想多一句嘴,就順心而為道:“你還很年輕,拿著錢換一個城市,換一個工作,換一種生活,正正常常的找個愛你的人結婚,生一個你們都期待的孩子,不好麽?”

說完,我轉身把手送進蘇先生掌心,“走吧。”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

我問蘇先生:“趙越呢?”

“隔壁俏江南。”蘇先生看了看手機,說:“過去吧,他等請你吃飯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今天的做法太狠了?”我有點忐忑的問。

“沒這麽想過,隻是覺得你這小東西坑蒙拐騙的功夫見長了。”

“哎,你不知道真實情況,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那個四月天穿貂皮大衣的暴發戶麽?買十幾萬衣服沒手軟那個,就是對母女。”我猜他不信,就又說:“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專賣店查一下監控,她女兒身上那連衣裙就是剛買的。”

本來那件連衣裙我也看好了來著,結果被那這拎不清的阿姨給搶了。

蘇先生眉頭皺了一下:“所以你才把自己的策劃推翻的?”

“是啊,因為感覺對方不會講理,那還也有什麽好好談的必要?你要是真跟她擺一副好好談的樣子,她肯定以為你害怕,然後就得寸進尺。”

蘇先生讚同的點點頭,說我變聰明了。

我又道:“你也看到了,她沒打算把孩子打掉一刀兩斷的,你不強硬一點,她要糾纏到什麽時候去啊……”

就這樣我都懷疑趙越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家人了呢。

於是等跟趙越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問他:“你們家伯父方便搬家麽?”

他忙著倒酒的動作就一愣,問怎麽了。

“想不到你這公子哥兒這麽單純。”我感歎一句,說:“要是以後她們沒錢了就找你,還威脅你不給錢就曝光你的黑曆史,你怎麽辦啊?”

趙越一笑:“我也不是一直都這麽慫的呀,這不是讓人抓住真把柄了麽。”

我咕噥說:“你怎麽確定了這孩子是你的呢。”

“我不能賭。”趙越道:“剛才我在這兒等你們的時候想通了,就算有人肯嫁給我撫養這個孩子,終究有一天會成為定時炸彈,那時候再後悔就什麽都晚了。”

蘇先生點點頭,眼中多了一絲讚賞跟欣慰,“你能想通了最好。”

趙越拿起杯子,一臉愧色,“因為兄弟的事兒讓嫂子跟著操勞了,謝嫂子幫我!”

我哈哈一笑,拿起半杯紅酒:“別這麽說,就當我是來曆練的,為以後麵對魑魅魍魎的時候增加經驗,也好讓你昊哥警醒一點!”

我跟趙越碰了碰杯,奢侈的幹了這半杯紅酒。

紅酒這麽喝真心浪費。

我怕趙越再拉著蘇先生喝到哭,就速戰速決的把想吃的都吃了,完全不給他們喝著酒聊天的時間。我說得回家看孩子,趙越就很善解人意的去結賬。

飯後分開的時候,蘇先生提醒趙越:“你最好讓人去跟進她的手術,還有私下和解的合約書,我會讓燕姐出麵整理,到時候你跟對方簽一下,以防萬一。”

其實有時候這種合約書的法律約束力是等於0的,他之所以這麽做,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用來唬法盲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