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271)旁觀者清

(271)

我是那種很容易就會受到身邊的人心情影響的人,也很容易就會被她們的感情感染的人。於是因為蘇夏,因為程一,因為楊羽,因為宋英奇,我的心也跟著空****了好幾天,很努力的為他們找複合的理由,最終被蘇先生一句“如果命中注定沒有緣分,你又何必替她們強求?”給輕而易舉的打敗了。

是的呀,我又不是她們本人,了解不到她們在一起的痛,也了解不了她們分開的苦,複合與否根本不是我一廂情願想一想這麽簡單的事。

蘇先生又說:“何況程一的請柬都已經來了,你難不成打算拆了東牆補西牆?”

請柬,是的請柬。

程一的大婚請柬已經來了,六月十六他就要娶另一人為妻了,不論愛不愛,他都已經跟過去告別,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算了,各人路不同,誰也不能代替他們做出選擇。

我總算信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別人的感情跌宕起伏,從恩愛到相離,這種感覺真無助。

轉過頭,我就放下了為別人的感情而憂的這心思,開始一心給沈七薇準備大婚禮物。

她的世界裏什麽都不缺,所以我也沒有死命給她送昂貴的奢侈品這種想法,能送的就隻能是我親手做的小東西。還記得那會兒我玩兒粘土玩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她說“我要是結婚別的不求,你給我送一整套開關貼抽紙盒就行了!”

沒想到說這話的時候還好像昨天似的,一轉眼她就要結婚了。

我給q市那邊對韓工廠打電話訂了各種顏色上白包的粘土跟模具,並要求走最快的運送方式。貨到付款都可以。那邊應的特別痛快,還說送十套手工工具。

因為這回接電話的是以前總負責我訂貨發貨的那個人,所以她還八卦的告訴我說她們工廠傳說中的皇太女空降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她就要被‘改朝換代’給罷免了,說的這個傳說中的皇太女多麽不好相處似的。

我笑著安慰了她兩句,正好門鈴在響,我就借口去開門把電話掛了。

雖然是總打電話訂貨發貨什麽的。也總給打折。但確實還沒到可以聽她大發牢騷的地步。

門外是穿著紅衣服的宅內快遞,需要正規簽收才算完成任務,所以快遞員一直都在門外等著。手裏一支筆,一打簽收票據。

快遞郵封裏是沈七薇的請柬。她用了白色當底色,除了一個紅色的雙喜字,其他一切紋路與字體都是紅色的。請柬的正中間是新人的名字開頭字母。好看的花體x&s,正下方是日期。2012.5.2

我不禁感覺這張請柬上的溫度從指間一直燙到了心裏,同我一起長大連戀愛也沒見過的發小兒就要結婚了……這溫度燙的眼窩發熱,不知道沈七薇收到我的請柬時又是什麽感覺。

蘇先生回來時,我歡快的跑去給他看:“鏘鏘鏘鏘!看。沈七薇跟夏老師的結婚請柬!怎麽樣怎麽樣,與眾不同吧!”

他笑我:“怎麽像個孩子似的。”

我略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不就是像個獻寶的孩子似的。

可我就是很開心,“當然了。這是我周圍最近發生的最好的事情了啊,我希望沈七薇的大婚能把大家的不順全部衝走!”

蘇先生就摸了摸我的頭,捏著我的下巴低頭親了一口,笑道:“就得把老婆當孩子一樣的寵,小七的禮物我準備好了,你看你想送什麽給她添嫁妝吧。”

我“哎?”的跳起來,“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準備的什麽?怎麽我事先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把19棟買了送她當結婚禮物了,以後她來京城小住就跟你是鄰居了。”他歎息著扳著我的腦袋親了下額頭“但願不會被嫌棄是二手房。”

他說完就朗聲笑著上樓了。

我眨眨眼,這個住宅區的19棟?

沒聽說過要出售的,怎麽忽然間就買了呢。

蘇先生手筆真大,不過跟沈七薇那些原始股比起來還是價值不能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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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就到了四月下旬,幾場雨過後,天氣明顯的熱了起來。

春天是真的來了,院子裏那些枯草因為雨已經發黴腐爛,化了成肥料融進了泥土裏,草坪上逐漸就恢複了盎然的生機,綠的可人。

上午帶了平平跟安安去了遊泳館回來,付老太太跟蘇媽已經在院子裏悠然的喝下午茶等著了。沒等我打招呼,付老太太就搶先說:“你爸去你院子裏看那棵槐樹去了,說好幾年沒吃槐花包子了。”

哦對,槐花的包子我也好些年沒吃過了。

“來來來,我的安安小寶貝,讓奶奶抱抱,抱抱,”蘇媽從楊嫂懷裏結果安安在懷裏顛了顛,轉頭衝我道:“又重了,是長高不少。”

孩子哪能用長高來說,我都說他身長漲了。

統共沒一米。

我也不能要求太高,說實在的平平跟安安的身長在同齡裏已經算很高了,今天在遊泳館按摩的時候,真是比別家的孩子長出不少,也壯實不少。

我心甚慰,懷孕期間的好東西沒白吃,哺乳期的補湯也沒白喝,等到周歲忌奶我就要開始高強度鍛煉減肥了,想想也真是心酸了。

不一會兒付老先生來了,兩個孩子都朝他看過去,瞬間就不知道從哪個孩子下手稀罕了,這邊看一看那邊看一看,然後自顧自點頭笑開:“這個是安安,這個是平平,我們平平這顆美人痣還沒消呢,看來是真的啊!”

安安就伸手讓他抱。

老爺子樂的不行,“安安認出姥爺來了啊?安安真乖!”

安安挨了兩記分量十足的親。

平平把頭埋在我懷裏,我以為他是認生或者是害羞。結果發現他咧著嘴在笑!

這孩子真是……跟蘇先生太像了,這個悶/**兒格外的像啊!

我哭笑不得的想,就聽付老先生說:“七八月份你屋後的槐花就開了吧,到時候給我跟你媽打電話,我們打下來包包子吃,槐花包包子特別好吃。”

他末了還加了一句:“長蘇也愛這口兒。”

生怕我不給他留著槐花似的。

晚上我問蘇先生:“你是特別喜歡吃槐花包子麽?”

他剛洗過澡,鬆散的係著浴袍。正在擦頭發的手頓了頓。笑問:“你打算等槐花開了給我包包子吃麽?”

“你愛吃麽?”我問。

“當然。你親口包的我會更愛吃。”

於是我撇撇嘴笑了,八成付老先生說他愛槐花包子這成分裏一半都是水分,很可能是他為了討好我爸故意裝的特別喜歡槐花包子。

不過話說回來……

我從**下去湊到他身邊給他擦頭發。“容詔傑為什麽在這個院子裏栽了一棵槐花?”

槐花跟容詔傑怎麽看怎麽想都挺違和的,前者感覺守舊,後者時尚尖鋒。

“這樹沒有經過移栽,原來就在這兒的。”蘇先生轉過來低著頭任我揉弄著他的頭發。雙手很自然的放在我的腰上,“當初在這裏建別墅的地產商本來打算留著這套房子給自己家老人的。可是老人家舍不得老房子,這裏就讓容詔傑給買下了。”

我恍然:“難怪這裏的風格前後不一樣,設施還這麽全。”

房前西式田園風,房後卻辟了那麽大的一塊草地。圍牆根兒還有水槽,加上鵝卵石的小路穿插其中,怎麽看都覺得那塊草地更適合種菜。

主要原因是。那塊看起來很寬敞的草坪裏的噴灌設施比別地方多,啟動的時候整片草坪都能被滋潤到。

我忽然來了興趣。就商量蘇先生:“來年我們在那兒搭了葡萄架子吧,要不辟成菜園子種黃瓜種西紅柿,純天然,給平平跟安安玩兒吧,好不好?”

“想一出是一出,隻要你覺得好,我沒意見。”他問我頭發擦好了沒有。

我大蛇上七寸的又說給他吹頭發。

結果這頭發吹幹,我也成了他案板上的肉,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被他把玩在身下擺成各種他想要的姿勢……

我有時候真討厭他在這種事情上的和風細雨,咬牙忍著這萬蠱噬心的感覺,從頭破癢到了腳尖兒,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

偏偏他也在要,隻是這和風細雨似的……真的是要折磨瘋人的!

他眸光璀璨的看著我,神通含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附耳問道:“想要麽?”

想!

怎麽能不想?!

可是怎麽辦!他每次這樣和風細雨不肯給痛快的時候就是想讓我在他身下沒有形象沒有矜持的像個那什麽一樣去說那些葷話……可是太難為情怎麽辦?我真的說說說不出口……

我心裏一時間委屈的要哭,就真的開始嗚嗚的掉眼淚……

身下的律動忽然停了,他眼眸深邃的看著我,良久歎了口氣,低頭來親吻我眼角鬢邊的淚水,輕聲誘哄,“乖,不難為你了好麽?想要我就給你,要什麽都給你,乖,說你想要什麽,要什麽都給你,嗯?”

你看他就是這樣!

他在這方麵的耐性讓我無數次的抓狂!

我破罐破摔一樣的抱著他大哭,“要小蝌蚪要小蝌蚪你這混蛋大黑狼大尾巴狼我要小蝌蚪……嗚嗚嗚嗚……”

“好好好,給給給,要小蝌蚪不是麽?不要著急,這就來……”

他的動作隨著他的聲音開始了猛烈的撞擊,但是一向在這種事上說的話隻能信半分的人怎麽會遵守信用呢?

於是我哭著在暴風雨驟然而降的茫茫大海上無助的跌宕了不知道有多久,終於感覺靈魂都乍現出了白光,才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它們如狂烈的海浪打在了我的靈魂深處,一波接著一波,如岩漿一般炙熱……

第二天沈七薇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懨懨的趴在**不肯起床,雖然適應了他的高強度高節奏的房/事,但總是少不了在第二天變得慵懶不想動。

沈七薇就問我是不是又被蘇先生折磨個半空。

這讓我怎麽回答?於是我把自己往被子裏一蒙,“快別說了……”

提起來都是眼淚,到現在我還有點眼睛腫呢。

沈七薇在那邊笑了起來,“你肯定是跟他拗著勁兒不肯鬆口了是不是?你這樣多吃虧啊,一個小時候的活兒非給人家拗到加班加點,你這樣他不痛快你也不痛快,時間長了找別人去了你不得哭死?”

我蹭的一下坐起來:“沒這麽嚴重吧?”

“那你以為呢,夫妻和諧影響大著呢。”

“我又不是不讓他吃飽……”我嘟噥著又躺回去。

“是啊,你讓人家吃飽,可是吃的消化不良還不如不吃呢。”沈七薇那邊就笑了,說:“你倆是夫妻,你害羞什麽?我告訴你,好妻子得是‘床下貴婦****/婦’,如果你連在自家男人麵前還矜持害羞做個愛都放不開,時間長了準得出問題。”

我想起了蘇先生昨天晚上那一聲若有似無得歎息……

真是哭了,我咬咬牙,豁出去了吧!

我這養告訴自己,然後跟沈七薇又說了一會兒結婚的事兒,她說婚禮尊重男方,所以在台州那邊兒舉行,“你不要期望他們家多豪華,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南方鄉村標配。”

嗯嗯嗯,南方鄉村標配不就二層小別墅然後車什麽都有麽。

夏謹年的身家肯定比標配超額多了這個就不用想了,我也沒什麽別的期望啊真是!

沈七薇又說:“我結婚最大的遺憾就是伴娘團裏沒有你,這個已婚婦女不能當伴娘的規矩太殘忍了,注定咱們倆隻能完美一個!心都碎了,你說你幹嘛結婚那麽早?”

我抿著唇笑,當初約定好的誰先結婚,另一個就一定是伴娘,不論天南海北,都會準時到達,一步一步的陪著對方出嫁。

沈七薇也沒有嚴格的執行諾言,但是我還是很想笑:“你在我的婚禮上讓夏謹年追走了,我還沒跟你算這個賬呢,你還好意思怨我結婚早?”

“哈哈哈,我還有事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