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270)錯過失去 天天書吧

(270)

終究那幾個人還是順著那一條倔強的路走到了盡頭,寧可眼睜睜的看著失去,也不肯低下頭去挽回一分一毫,於是錯失、結束、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程一不會忘記蔚海的私家海灘他向蘇夏求過的婚,這大概是他這一生第一次、也是僅有的第一次那樣費心去求一段婚姻,以後……再不可能了。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穩,夢到了許多我們一起吃飯時的場景。

那時楊羽還是宋太太,蘇夏跟程一還沒有分手。但是奇怪的時間又很錯亂,那時我還沒有懷孕,夢裏卻有了平平跟安安。

我甚至聽到了耳邊咯咯咯的笑聲。

“安安,不能吵媽媽,媽媽還沒有醒呢,到爸爸這兒來……”

蘇先生溫潤親和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我霍然就醒了,看到的是蘇先生穿著短袖t恤跟灰色運動側躺在**,身形就像落葉的小舟那樣的微微彎曲;兩個孩子橫七豎八的倒在他身邊,安安掛著他的胳膊不肯鬆手,平平正努力的抓著他的褲腿向上爬。

忽然感覺這畫麵溫馨又有趣,於是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他看了我一眼,佯裝了一臉凶相的衝安安道:“還是把媽媽吵醒了,罰你今天都隻喝奶粉好了。”

安安本來是扒著他的胳膊不肯鬆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唬到了,手一鬆就落在了他的懷裏,轉過頭就衝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什麽。

蘇先生說他這是在告狀。

我更忍俊不禁了。

笑鬧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問蘇先生:“你今天不上班?”

“嗯,今天沒事。陪你們去打預防針。”

我一拍腦門兒,拿來手機備忘錄一看,今天還真是打預防針的日子,“怎麽早上鬧鍾都沒響!蘋果也會這麽坑的麽。”

我嘟噥著下床,蘇先生在身後道:“是我給你取消了。”

他肯定是想讓我多睡一會兒的。

我又順著床爬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我老公最好了。”

我說完退身要走。他的胳膊迅速過來拐上我的脖子拉回去在唇上狠狠一吻。又很迅速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樣子,雲淡風輕的道:“走吧。”

牙都沒刷就被襲擊了……我囧了半邊臉的跑了。

每次去醫院都感覺像是家庭出遊,蘇先生開車。我跟安安在副駕駛,身後是楊嫂跟慧慧哄著乖巧的平平。

安安是個小壞蛋,他總是站在我的腿上扒著肩膀去逗後座的安安。

我覺得他這樣很累,於是想把他送到後座給慧慧抱著。結果他死活不去,過去就哭。

於是大家都發覺了這孩子是在故意氣哥哥。小心眼兒多的不行。

我跟蘇先生說這孩子隨他他還不信,一副他小時候多麽大度的樣子,也不知道誰連我幼兒園的小盆友也沒放過,單雲策的感受應該最直接。

打預防針的時候安安依舊是哭的最驚天動地的那個。醫生很奇怪的說:“你們家孩子很有意思啊,別人家的孩子過來打次針第二回進來就哭,他進來還很新鮮的玩兒了一會兒。紮上了才哭,他是故意的麽?”

我也很無語。就猜著說:“他可能不是怕打針,隻是覺得針紮的太疼了。”

安安可能是那種你給他一個針管他也敢玩兒的好奇心寶寶,他哭成這樣完全是因為‘疼’的這種感覺,他覺得不哭太吃虧了。

於是他就哭了,哭的走廊裏都能聽見動靜。

楊嫂心疼的不行,結果慧慧一從後背拿出風車來,哭聲戛然而止……

安靜僅僅是一瞬的功夫,他就又開始抽抽噎噎的,好生委屈的樣子,眼睛卻還盯著風車不動,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給我我就不哭了。

整個注射科裏的人都被他這樣子給逗笑了。

會哭的安安還比較省心,每次打針時平平給我的感覺格外揪心。

他乖巧的把頭往我懷中伸出埋,小手用力的抓著我的衣服,就是針紮到身上也隻是身子抖一下,癟癟嘴,眼淚掉下來也沒有哭聲。

每次抱著平平打針我都是跟他一起哭的,醫生就說我這區別對待太明顯了。

我解釋說:“抱那孩子打針哪有時間哭,全用去哄他了,我們家平平太能忍,我替他委屈,疼死了……”

醫生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不過這小子長大了會有出息,比一般的孩子的堅韌。”

堅韌不堅韌的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委屈。

從注射科往外走的時候,迎麵碰上一個穿著白大褂,身材修長相貌堂堂的男醫生。之所以多看了一眼,因為他跟我們擦肩而過又退了幾步回來,一手搭上蘇先生的肩膀:“嘿,蘇律師,好久不見!”

蘇先生這才歪頭去看他,眉頭一皺就舒展開,笑的陽光明媚:“宋清海!你怎麽調到了這兒來了?”

說話間已是一個男人之間大氣的擁抱結束了。

宋清海哈哈道:“這不是我老姑在這兒呢麽!上頭有人好生活啊!”說著眼睛在我們身上轉轉,“你不給我介紹介紹?”

蘇先生就聲音愉悅又帶著自豪的給他介紹了一下妻子兒子,然後打趣兒說:“那這麽說以後我們來體檢什麽的連預約都省了,你宋醫生包了吧!”

“行啊,隻要你放心我給你孩子看,我就敢給你看!”

兒科人來人往,我們繞開去了院外的樹下,蘇先生跟宋清海約了改天到家裏吃飯,然後才驅車回家。

大概這個宋清海跟蘇先生的關係很好,他一路上臉上都掛著笑,晴朗的如萬裏無雲陽光普照一般的笑容。

我就好奇了,“以前怎麽都沒聽過這個人?”

“誰?宋清海麽?”他居然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笑起來:“我跟他既不是校友也不是同學,但我跟他算得上患難與共。一起打過架,嗯,我還幫他保釋過。”

“你們不是一起打的架?”

“不是同一場。”

“你在國外經常打架?”我眨著眼睛,根本想象不到蘇先生打架的樣子。

他就笑,“在國外上學的男生也不乏熱血份子,國外也並不是人人都認可民族平等的,總是有那麽幾個刺頭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打不服。你說怎麽辦?”

我無話可說,是該打。

不過也真奇怪,別說蘇昊長的這麽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就是宋清海看起來也是滿身的清貴氣質,怎麽就能跟打架扯上關係的?

老實說,我覺得‘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放在他們身上比較合適,動手打架什麽的實在很破壞形象。有損氣質。

想起蘇先生的職業,我又忍不住笑了。

他就問我:“哪裏好笑?”

我搖搖頭:“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反應極快的猜到了我笑的原因。莞唇道:“我可不是君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誰也沒規定君子就一定是十分君子啊,你嘛……”我歪頭打量他,點評道:“七分君子就夠了。太實在容易吃虧。”

他的手就伸過來,觸到了我的臉又收了回去,正兒八經的道:“獎勵回家再給。人多,不方便。”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先生。不用在意我們,”楊嫂的聲音就從頭幽幽的傳來,“除了孩子我們什麽都看不到。”

我的臉更紅了,身子往車門那邊挨,極力的想躲出出糗的範圍。

他的笑聲更歡了。

回到家時安安已經睡了,手裏還抓著風車不放,隻好連他帶風車一起放進嬰兒床裏。

我抱著平平喂奶,接到了沈七薇的電話,幸好打在震動模式。

她劈頭就問我身材恢複了沒有。

我想了想,“雖然沒恢複原樣,但也不胖了,就是比之前豐腴了點兒。”

“胸沒瘦下去吧?”她比較擔心這個。

我哭笑不得,“你有什麽事兒啊!能不能每次打電話不專門兒往人傷疤上撒鹽!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

電話那頭沈七薇哈哈哈的樂的好不愉快,自顧自的笑過癮了,才說:“我婚禮5月2號,你覺得怎麽樣?”

我感覺大腦瞬間就被雷劈了。

“等會兒我給你回電話!”

我掛斷電話,專心的把平平哄睡了,然後躡手躡腳的出門,給沈七薇回撥電話:“愚人節都過去好幾天了你還玩兒?”

“姐我說真的,真的定在了5月2號……”

我眨眼,又眨眼,憋了一口氣忘了吐,好半晌才回神,驚訝不已的問:“你該不是奉子成婚?”

“你妹!你想哪兒去了,是我爺爺合了我倆的八字然後查了黃曆,不知道找哪個老半仙給看的,說錯過了今年這日子就要等明年,而且會影響懷孕啥的,你都不知道我聽他說的時候那個雷啊,雷我的外焦裏嫩,頭一回聽說結婚的日子還影響懷孕!”沈七薇越說越吐槽的停不下來,最後問我:“你別說這天你沒空,全國人民都放假呢!”

怎麽可能沒空!

這是我發小兒結婚!

可惜不能給她當伴娘我好遺憾。

她就說回頭給我寄請柬,又問我蘇夏跟楊羽那邊怎麽樣了。

提起這個我也是很鬱悶,就實話實說,“這幾個人吹了,現在天南海北的天各一方,估計複合的可能很小了,楊羽整個都聯係不上宋英奇了。”

沈七薇沉默了很久,說:“楊羽就是性子太硬了,一點頭都不肯低,之前我去看羅思佳,宋英奇給她打過電話,說要走了,房子跟車留給她什麽的,結果她冷言冷語的給拒絕了。說什麽不缺房子不缺車,就是再也不想見他了,我都提宋英奇心疼了。”

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怪不得宋英奇把房子給賣了,合著還有這一出。

我抿抿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沈七薇歎了口氣,問:“她現在該不是後悔了吧?”

“大概……是吧……”我想起她電話隔著電話無助的哭泣聲,她是真的意識到了宋英奇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所以害怕了麽?

人總是到真正失去的時候才會察覺到失去。

沈七薇說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得繼續走。

她問我結婚要不要給他們倆發請柬了,感覺人家那邊剛離婚,她就結婚,是不是不太好。

這是個問題。

請柬還是要發的,來不來就是她們自己的決定了。

我們又開了幾句玩笑,把傷感驅散幾分,才掛了電話,她還有很多人要去通知。

四月的天氣一場雨一場暖,庭院裏的草地與樹開始以可見的速度換上春裝,兩隻大白狗每天都在草地裏扒拉著新嫩的草芽啃個不停。

寵物養生館的人說吃一根香蕉就好了。

別說,這招還真的挺有用的,轉頭就沒再看見他們低著頭啃草了。

蘇先生說這是缺微量元素,香蕉裏的鉀含量特別高,缺這個。

我暗暗的記住了,在狗糧食譜上加了一條每周一個香蕉。

蘇先生難得在上班日休假,所以我拉著他換上幹活的工裝陪我扯著長長的橡膠水管刷院子。

他說草地上都有灑水係統,我這樣看著特笨。

我再次強調:“我是要刷院子,把院子裏每個角落都洗一遍你懂不懂?”

京城的天氣幹燥風沙又多,屋簷下的木棧跟台階的角落裏總是很多土積在下雨淋不到的角落裏,其實我就是想單純的刷刷房子而已。

蘇先生就這麽縱容著我把整個房子的外圍都禍害了一遍,在陽光最盛的時候拉著我結束了這項活動,強製我回屋睡午覺。

他威脅我在睡午覺跟和諧運動中二選一。

我明明選擇了前者,他卻選一送一的把後一項也給做了。

我氣的不行,也累的懶得跟他計較,隻是窩在他的懷裏越是感覺幸福就越是想哭。

他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唱著旋律舒緩的搖籃曲。

聲線低沉卻又溫潤,帶著饜足之後的微啞,輕輕的唱著。

他的聲音敲打進了我的心裏,神奇的將一直以來積攢在我心裏的負麵情緒一點點的敲散,漸漸的……我的心就平和了下來,安然入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