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與頓了頓,繼續說道:“泠王能在短短時間內破了那麽一樁錯綜複雜的案件,這絕不是偶然,而是,他對京都發生的事情,件件了若指掌,若是那賤人憑借著與泠王的關係,讓泠王幫她查案,那這件事情,還真就不太好說了。”

林翠與分析道。

“可母親,我們又動不了泠王,隻能從那賤身上下手,隻要泠王厭惡了她,不與她在一處,那不就行了?”慕容念念難得聰明一回。

林翠與露出一抹微笑,說道:“說得沒錯,我們現如今要做的就是讓泠王厭棄她。

這幾日,你派人盯緊那賤人,看看那賤人在做什麽,有沒有什麽大的把柄。”

“別提了,娘,那賤人可真是過分,這就幾天。

我前前後後去找過她好幾次了,可每次那賤人都隻是讓柳兒那賤丫頭給我拒了回來,連話也不回我一句,就給我打發走了,還有柳兒這個賤丫頭,自從上次爹爹出麵後,越來越囂張了!”

“每次都隻是讓柳兒出來?”林翠與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娘,你都沒有看見柳兒如今的模樣真是囂張,竟然都敢頂嘴了。”

慕容念念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依舊吐槽道。

林翠與沉思了片刻說道:“若是每次都隻是讓柳兒出來,那就未免太過異常了,難不成她那熙然閣內有什麽秘密?”

聽了林翠與的話,慕容念念也覺得有些奇怪,突然她想起了什麽,給林翠與說道:“對了,娘,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去找那賤人時,趁著柳兒不知道,偷偷進去了,看剛走到臥房門口,卻被柳兒看到,推搡了出來,柳兒當時說那賤人正在睡覺,讓我不要去打擾。

可是女兒分明看到,她的**被褥是疊起來的,**並沒有人。”

“什麽?”林翠與有些奇怪,“你的意思是說,她不在熙然閣內?”

“女兒懷疑,那賤人根本就不在府內,那天我也起了疑心,我找遍了府內,竟然沒有找到那賤人的蹤影。”

慕容念念說道。

“她竟然出府了?那她能去哪裏呢?五年前,她在這京中根本就沒有什麽朋友,如今她才剛回來沒多久,又能去幹嘛呢?難不成去了泠王府?”林翠與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她去泠王府?不可能吧!”

慕容念念有些不太相信。

“罷了,繼續盯緊她,看她還有什麽動作。

我們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林翠與吩咐道。

慕容念念聽完,點了點頭。

……大王爺府中,一眾王公子弟應納蘭墨和納蘭述之邀,前來參百花宴。

所有人都已到齊,卻獨獨隻有沈雲昭的座位還空著。

自宴會開始後已經過了一刻鍾,沈雲昭還是未到,納蘭墨以為是沈雲昭不來了,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這個沈雲昭,竟然敢如此羞辱他,接了他的帖子,竟然敢沒有一句話,就放他的鴿子,看來徐大人這次真是弄錯了,這沈雲昭絕對是不能留。

同樣心裏不快的,還有四王爺納蘭述,盯著沈雲昭空空如也的座位,喝著悶酒,他真是瘋了才會答應納蘭墨弄這個什麽勞什子百花宴,這沈雲昭連來都不來,還談什麽暗殺不暗殺的。

“大哥,四弟,諸位,久等了!”

就在納蘭墨和納蘭述生著悶氣的時候,沈雲昭的聲音傳了進來,“實在是抱歉,玉陽突然發了高燒,我不放心,所以看著太醫診治完了,才過來,還望大皇子莫要計較!”

“哈哈,你呀你,京都都說你愛子如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既然事出有因,我也就不為難你了,自罰三杯如何?”看到沈雲昭來了,納蘭墨心裏的不快一掃無遺。

“是啊!王爺,我們可都恭候你多時了,你卻姍姍來遲,這不罰可是不行的。”

納蘭述心中也不在抱怨,幫著腔說道。

沈雲昭看著臉上堆著笑,心裏卻不知盤算著什麽的二人,笑著說道:“哈哈哈,應當的,應當的。”

說完,便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喝了三杯酒。

待沈雲昭喝完,納蘭墨便拍著手說道:“王爺真是好酒量。”

“大皇子,真是過獎了。”

說完,沈雲昭便轉移了話題,“我原以為,隻有我這等閑人,才會擺擺著宴席,辦辦這宴會,想不到大皇子日理萬機,竟還有如此雅興。”

“哎,泠王這話可就錯了,誰人又不喜歡這等閑散時光,隻是若是沒有一些保障,這等閑散時光就算過起來,也整日提心吊膽不是?”

納蘭墨直奔主題,開始試探沈雲昭,言下之意是,若是讓別人成了太子,心中對他有提防,殺了以防後患,隻要想到這點,他便不能整日裏安逸,所以隻有自己沒有坐上皇位或者成為太子,他才能放鬆的生活。

沈雲昭輕笑一聲,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大皇子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人生在世,能有幾何,與其整日擔心這擔心那,過得不痛快,倒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開心地過好每一天,但當然也不能每件事都是稀裏糊塗的,做人做事呢,還是要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若是他人侵犯了我的底線和原則,那便要反抗,即使拚了一條命,也要反抗到底。”

緊緊慎慎在皇宮生活多年,隱藏心計對於沈雲昭來說早已不是什麽難事,他這番話說的恰到好處,不但告訴了納蘭墨自己和他的意向不同,讓納蘭墨以為他並不想爭奪皇位。

還解釋了為何他要扳倒納蘭尚,恰恰是因為納蘭尚觸犯了他的底線,也就是玉陽,才讓他不得不去對付納蘭尚。

納蘭述在聽著兩人的對話,自然也是聽出了言外之意,也表露了自己的心跡,“王爺的活法倒是讓人羨慕得很,瀟灑一生,樂得自在。”

但我還是比較讚同大皇子的,人呢,不能過得太安逸。

古人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所以啊,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才是長久之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