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礦井迷蹤
其實是我誤解了巴圖話裏的意思,他看我沒明白索性把藥劑瓶拖起來說道,“建軍,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呢?是眼鏡王蛇毒,我打算用它來對付凶手,當然了,如果咱倆沒提前接受抗體血清的話,出現意外就很危險了。||”
我聽得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心說巴圖這小子覺得跟瘋子有一拚,別看我對蛇沒研究,但眼鏡王蛇的名頭倒是聽過的,甚至也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被它咬住不出五秒鍾人就會中毒死亡。
我也不裝深沉也不靦腆了,幾乎用搶的放過把最後一支針頭攥在手裏並毫不猶豫的把裏麵藥劑全都注射到自己胳膊中。
也說人的心理暗示很微妙,這時我再看巴圖手中的蛇毒瓶,忽然覺得這毒也不是那麽恐怖和慎人了。
巴圖又把我倆的匕首要去,小心的把蛇毒溶劑一點點滴到匕首凹槽之中。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說白了以後麵對凶手時,我倆除了有槍能使外,還可以用抹了蛇毒的匕首做雙保險,甚至憑巴圖那手飛到絕活,滿可以把匕首甩出來當暗器。
之後巴圖下定決心帶著我去礦井裏麵轉轉。
我們跟老劉要來礦井的圖紙,先研究一番,我這是頭一次下礦井,本來以為底下能很複雜,可沒想到真要按圖紙標示的,也就那點東西。
我倆主要記了幾處電閘位置的所在及某幾個危險區域,隨後就跟老劉一起趕往礦井現場。
礦井入口有一個小鐵門,巴圖的意思我倆進入後讓老劉把鐵門從外鎖上,除非聽到我倆的聲音,否則絕不開門。
我讚同巴圖這次的做法,心說這麽一來我倆的主動權就要大上很多,尤其凶手真要藏在礦井裏,我倆就能對它來個甕中捉鱉,而反過來講,鬥不過它的話我們也可以及時退出來。
巴圖身子靈活,對下礦井沒什麽感覺,甚至他就兩腿一搭這梯把手,像溜滑梯一般的溜了下去。
我自認自己不行,隻好老實的一個格一個格往下爬。
光憑入口處的梯子我就覺得當挖礦是個苦差,尤其這裏離底下足足有五十米的距離,一次意外的踩錯腳都有可能造成亡命之禍。
等我倆都下到底層後,巴圖打了個嘯聲,老劉及時的把入口封死。
本來還能蒙蒙識物的環境突然變的漆黑一片,我極不適應的心裏緊縮一下,而巴圖及時摸到電閘打開了燈。
每隔十米遠就有一個黃燈泡照明,別看弄得這裏有點詭異的氣氛,但我心說這也比抹黑要強。
這礦井的主幹道說白了就是一個交叉的十字,在此基礎上分了一些支脈出來。
我問巴圖我們怎麽個走法,是一人負責一個主道一點點的排查還是兩個人一起從入口向裏搜索一遍。
巴圖說還是兩人在一起的好,畢竟凶手真要在礦井裏突然出現的話,我倆也有個照應。
我們沿著主幹道往裏走,其實這次下礦井我倆算是被圖紙給誤導了,本來我以為這礦井沒多大,搜上一圈半個時辰就足夠用了,可沒想到半個時辰我倆連一條主幹道都沒走完。
我後悔自己當時為何不問一嘴圖紙與實際礦井的比例是多少,而巴圖倒沒什麽感覺,看樣走的還很來勁。
這主幹道上還有一排鐵軌,依我看是用來運礦的,這時我走的累了,索性無聊的腳踏鐵錐玩起了“走鋼索”。
可突然間,我覺得腳下產來一絲發抖的跡象,而發圖也扭頭向遠處看去。
我一下反應過來,一定是有礦車往這邊開。
自從魔盒出現後,老劉這些人就停止了采礦,現在突然出現礦車,那隻有一個可能,礦車是凶手開的。
巴圖對我使個眼色,我倆趕緊各找掩體埋伏好。
也正巧我倆處在一個小十字岔口上,埋伏起來倒不是很費事,各自躲在犄角一躲就完事了。
沒多久遠處出現了一個礦車,這礦車倒不是什麽先進的電力車,就是一個廂車外加一個壓杆,用人力壓杠子它就能走道的那種。
我本來聽到礦車吱嘎吱嘎行駛的聲音後,緊張的流了一腦門子汗,甚至還事先把綁匕首的鞘帶鬆了鬆,為一會跟凶手搏鬥多做些準備。
可出乎我意料的,這車上沒有人,壓杆的地方空無一物。
我看的愣了一下,而巴圖比我仔細,他隔遠跟我說“建軍,凶手可能躲在車廂裏。”
我急忙跟巴圖默契的一同走出犄角,托著槍指著礦車等它慢慢靠近。
我不知道巴圖怎麽能這麽沉得住氣,反正隨著礦車越來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重,甚至我都時刻準備著凶手會從車廂裏站起。
不過巴圖預料的情況沒有發生,這礦車的車廂也是空的,整個一無人車。
巴圖對我打著手勢,那意思既然如此,凶手一定在不遠處。
我倆並排往前走,現在我敢肯定這礦井裏除了我倆外,那個凶手也在,隻是令我不解的是,凶手何為會提前暴漏自己,甚至還故意放出一輛礦車來。
尤其這凶手就好像跟我叫板似的,突然間鐵軌又抖動起來,不久後又一輛礦車出現在我倆視線範圍內。
我是徹底被弄迷糊了,尤其這輛在我倆眼皮底下經過的礦車還是空的,我問巴圖,“老巴,你說凶手再玩什麽花樣。”
巴圖皺眉想了想,“依我看隻有一種解釋,一會它攻擊我們的時候不希望我倆有機會逃跑。”
我聽愣了,心說真要被巴圖這解釋說中,那我們這次麵對的妖它智商到底有多高?怎麽這種陰狠的謀略都能想到呢?畢竟憑我個人印象,妖說白了就是動物的變異體,就算再聰明也聰明不到哪去。
我深吸幾口氣調整一下自己,排除雜念再次啟程。
可我倆沒走上幾步道,突然的真個主幹道上的燈全滅了。
我終於忍不住嚇叫了起來,甚至還向巴圖身邊靠了過去。
巴圖嘿嘿冷笑幾聲,“建軍,咱倆這次來錯了,很明顯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咱倆不管不顧的硬闖進來,一點地利都不占。”
我也讚同的應了聲,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建議巴圖撤退。
巴圖知道黑暗是我的弱項,他讓我扯著他的衣角,跟在他後麵。
其實就算巴圖不這麽說我也會這麽做的,我倆一前一後摸索的往後走。
到現在為止,我打心裏還真有點不甘心,畢竟我倆一身膽氣的下來一次,可連那鬼麵凶手的照麵都沒打就被它耍了兩次,這悶虧吃的有點憋屈。
不過我倆想退還真挺不容易,走了沒多久,我身後就傳來一陣沙啞的笑聲。
凶手正不緊不慢的綴著我倆。
這種被妖盯著的感覺讓我很難受,我幾次想舉槍回頭亂射一通但都被巴圖勸住了。
他說“建軍,這裏是礦井,你一開槍的話整個礦井裏回聲不斷,這會擾亂我的聽力,反倒容易被凶手有機可乘。”
而且按圖紙的記載,為了避免電線走火,主幹道的電閘都是多控的,隻要我們就近找到一個拉閘點,就能及時開啟主幹道上的電燈。
反正我就在這種極其恐慌的心裏壓力下,有驚無險的隨著巴圖趕到了一個拉閘點。
可當巴圖摸索到電閘開關時,他氣得叫喚一聲,“這閘是壞的。”
我不知道電閘是壞的這句話怎麽解釋,畢竟我倆來時沒注意這個細節,我心說有可能這電閘以前就是壞的,這種可能倒讓我心裏好受了,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凶手抄近路來到這裏把電閘破壞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不由悲觀的想到,它正與我倆玩貓戲老鼠的把戲。
巴圖也沒以前那麽有耐心,他拉著我加快了腳步,爭取早點回到礦井出口處。
但我們還沒走上多久,他又突然停了下來,甚至還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邊。
想想我倆大老爺們在如此黑暗之中貼的這麽近倒真有點“曖昧”的嫌疑,但現在我可笑不出來,甚至我還緊張兮兮的問巴圖怎麽了。
巴圖拿槍胡亂的指著四周,不太肯定的說道,“建軍,直覺告訴我,凶手就在咱倆的周圍。”
要是別人說出這話我肯定以為他直覺出現了問題,畢竟我覺得周圍一點異響都沒有,可巴圖這麽說我倒真信,畢竟他不是一般戰士。
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把刀抽出來貼胸口放著,心說隻要遇到意外,我保準刀槍一起上。
可我倆擠著緊張半天,凶手也沒露麵,甚至四周一直在靜悄悄中沉默著。
“老巴,要不咱們跑吧。”我建議道。
巴圖想了想說行,但他又強調道建軍你先跑。
我知道巴圖殿後的意思,但現在也不是爭這個的時候,我暗地給自己鼓氣後,抹黑撒腿狂奔。
不過我也真不是這塊料,跑了幾步就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巴圖以為我出意外了,急忙問怎麽了。
我說聲沒事就這要爬起來接著跑。
這時有個胳膊遞了過來,我以為是巴圖趕過來扶我,想也沒想就拉上了。
隨後我倆就狂奔開了,也別說,在這胳膊帶動下,我跑的穩多了。
可這樣大約跑上有十幾步遠的距離後,巴圖的聲音又在遠處響了起來,“建軍?”
我腦袋嗡的一聲,心說巴圖還在遠處,那拉我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