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嫌疑
這礦井裏除了我和巴圖外就隻有那個凶手在,我不得不接受一個極其悲觀的現實,帶我跑的是那個妖。|純文字||
我嚇得嗷一嗓子,這就要用槍對他射擊。
可我還是晚了一步,甚至該說是我不冷靜惹的禍。
我這一聲尖叫無疑刺激了凶手的凶性,而且真不知道它有什麽特異功能,竟然能夜間視物,它提前抓住了我握槍的手腕並加重力道。
我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斷了一般,一陣陣鑽心劇痛瞬間讓我冒出大顆汗珠。
我自認自己耐性不錯,可還是疼的直哼哼。
這還不算什麽,它又一伸手,扣住我的脖子把我舉了起來,而且還極其殘忍的使勁搖晃。
我又疼又憋又暈,難受勁就甭提了。
砰的一聲槍響,巴圖朝天開了一槍。
別看他這一槍是隔空打,但接著槍響那一瞬間的亮光,巴圖準確的找到了我和凶手的位置,他不猶豫的一把將匕首飛了多來。
巴圖這絕活救了我一命,這一刀正中凶手的胳臂,很快凶手就疼的哼了一聲,尤其他扣我脖子的力道也不那麽大了。
我心說機會來了,拚命扭著身子掙脫著,同時我拿起手槍對準凶手的肚子砰砰就射上了。
反正也不知道是蛇毒奏效還是我手槍的威力,凶手也跟我剛才那般發出嗷嗷的慘叫聲,隻是它這叫聲很沙啞。
我這時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心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一發狠,趁熱打鐵的對著它腦袋又開槍了。
可我扣動扳機一槍下去後,卻發現凶手帶的麵具竟然是金屬的。
砰的一聲,子彈不僅沒打進去還造成了反彈的現象。
我嚇得心裏一緊,心說自己與凶手離得這麽近,真要不管不顧的接著開槍,很容易照成誤傷。
都說躺著中槍是點背,那我開槍打到自己不純屬二貨的行為麽?
我心裏這麽一猶豫倒給了凶手逃跑的機會,估計他既被蛇毒刺激著又被子彈打著,雙重刺激下也好收不到哪去。
它嗚嗚幾聲一把將我甩開,以後就匿聲在黑暗之中。
它的一甩力道不小,甚至在這股力道之下,我都控製不住的撞在了牆上,還一個踉蹌跪了下來。
巴圖更不客氣,啪啪的把手槍子彈全部打光,反正每次槍響都會伴隨著一陣閃光,每次閃光都能把凶手二次定位。
我抽空看了一眼,發現凶手奔逃的速度竟然那麽快,拿“飛人”來形容也不過分。
隨後巴圖摸黑找到我,問我傷勢如何。
我咧著嘴哼哼呀呀幾聲說不是很嚴重,走出礦井還不成問題。
巴圖說那就好,並且一邊扶我一邊催促我快快起身。
按我倆的想法,凶手既然感染了蛇毒,很快就會毒性發作,尤其那還是眼鏡王蛇毒,就算它體格再橫也隻能撐個三兩分鍾,出不了礦井就會死在路上。
我和巴圖一路前進,打著尋找凶手屍體的主意。
可我走了一會後就疑心大起,尤其遠處還傳來砸鐵門的聲音。
很明顯凶手想逃出礦井卻遇到了鐵門的阻礙,聽著那種隻有鐵錘砸門才能發出的聲音,我心裏泛起了模糊。
“老巴,你說它到底中沒中刀。”我問了一句。
巴圖很肯定的答我,“中刀了,剛才我撿起匕首時上麵帶著血。”
“那它現在還有這麽大的力道?”我又問道。
巴圖也被我問的直猶豫,尤其他還強調一嘴,“按正常來說,這妖早就該死了。”
等我倆在想說話時,鐵門處砰的一聲響,凶手竟砸開門隻身逃出。
這響聲也同樣讓我心裏震了一下,甚至我都被這妖的凶悍弄得退怯的心思都有了。
巴圖拍我肩膀讓我穩住,我倆握著槍一步步向出口蹭了過去。
估計是凶手逃得著急,不然它蠻可以把上去的梯子破壞掉,讓我倆再吃一回苦頭。
我那被凶手握過的胳膊一直抖著,現在連梯子也扶不穩,隻好半抱著梯子一點點往上蹭。
巴圖慢我一步,在我腳下監視著怕我有個閃失,甚至在爬梯子過程中他還時不時的推我屁股一把給些助力。
等快到地麵時我越爬越慢,甚至我幾乎都不怎麽使勁,握著手槍準備隨時應付突變。
巴圖費勁巴力的把我推了上去,而地麵上的場景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下礦井前,我們跟老劉約好了讓他守在鐵門邊,尤其凶手在破門而出時麵對的第一人就會是老人,不客觀的講,我認為此刻老劉肯定會是個爆頭死屍。
但老劉不僅沒死,反而拿出一副丟魂落魄的樣子原地傻站著。
我納悶凶手怎麽突發善心放過了老劉,我走過去在他麵前晃了晃手問道,“你看到凶手什麽樣子了麽?”
老劉吚吚呀呀結巴老半天,說了句他看到鬼了。
隨後他又失心瘋的對我講,這次殺害采礦隊的凶手真的是鬼,是法師請下來的邪靈。
我心裏拿老劉沒轍,心說你是沒看到我和巴圖跟凶手的搏鬥,是鬼能挨刀流血,是鬼能被子彈打得嗷嗷喊疼。
可話說回來,我覺得那凶手穿的風衣絕對有貓膩,不然不可能子彈打不死,甚至那風衣就跟他帶的麵具一樣,裏麵安了鐵板之類的東西。
老劉回過神看我一副不信的樣子反而強調般的說道,“盧建軍,那真的是鬼,他身上還長著鬼毛,我們鬥不過他,這事怪我,害得你倆過來破案,其實這案壓根就沒法破,人不能跟鬼鬥。”
我不知道是什麽刺激了老劉,他瘋言瘋語的開始說上了。
別看他一臉較真的樣,但我沒聽進去,反倒是他那凶手長得鬼毛的話提醒了我,我心說什麽妖長得像人而且渾身還是毛呢?
我和巴圖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怎麽辦,畢竟憑著凶手逃跑的印記來看,它是衝著林子裏去的。
我的意思是趁勝追擊,尤其它還中了蛇毒,我倆拿槍把它斃在林子裏一了百了。
巴圖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後,完全否定了我的看法,他說就是因為凶手中了蛇毒,我們才更加小心,在沒找到外援時別再去招惹它。
我聽得迷糊起來,心說巴圖這話說的有些自相矛盾。
可巴圖進一步解釋道,這次算是他的失誤,這妖一定是被法師專門**過,對毒性的抵抗性比人要強的多的多,而且毒這東西,劑量不夠殺不死它的話,極有可能會刺激它,反倒成為一種提高它潛力的興奮劑。
老巴話裏的道理我懂,我理解的點頭同時心裏也對凶手如此的變態勁隱隱感到害怕。
我們正要帶著老劉回草屋裏從長計議,可這時遠處林子卻才來連續的槍聲。
我們同時回頭衝著林子裏看。
這次不用巴圖開口,我率先說道,“聽槍聲是五四手槍發出的,難道林子裏有警察?”
其實我這也不是胡亂猜測,手槍一直是嚴控的武器,國內能佩戴手槍的而且能在林子中出現的隻有警察。
而且我也估摸著這幫倒黴警察一定碰到了凶手。
巴圖猶豫一下,隨後讓老劉自行回屋,他說了句救人後就帶著我向林子奔去。
巴圖這一嘴救人給我倆接下來的行動定了綱,說白了我們這次不是去獵殺凶手,而是盡量爭取“虎口奪食”。
在我們尋著槍聲往那趕時,槍聲已經不如剛才那麽劇烈了,我心裏直往下沉,心說這也不是個好征兆。
我們確實晚到一步,等來到案發現場後,四具警察的屍體淩亂的躺在一小片灌木叢中。
看著周圍樹木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彈孔,我能想象當時的戰鬥是多麽激烈,而且看著這四具屍體,我也能猜出他們死前是多麽的慘。
一具屍體的腦袋明顯塌進去一塊,另外一個屍體的頭竟硬生生被擰個8度出來,剩下兩具更不用說,麵部塌陷而且臉上還被啃沒了好幾塊。
要我麵對別的死屍還好說,一看到警察屍體,我突然想起了往事,思緒一下就亂了。
而巴圖倒冷靜異常,甚至他看都不再看眼前的情景,拉著我喊撤退。
合著我倆勞苦的奔過來人沒救成反倒看了一場悲劇,接著又喪家一般的往回逃。
在我們逃出林子的同時遠處開來了三輛警車,警笛嗡嗡的鳴著,尤其車速還快,大有一種撞到不賠的架勢。
巴圖嘿嘿樂了,指著警車連連說好。
我明白巴圖怎麽想的,現在我倆正缺幫手,有這幫警察的加入,尤其他們還有同誌剛死於凶妖的手中,一起同仇敵愾的圍剿,這妖是捉定了。
可出乎我意料的,這幫警察剛一下車就開始各找掩體,有躲車門後麵的,也有蹲在車尾的,反正他們都拿槍指著我倆。
我心說這什麽意思?這幫人都吃錯藥了不成?
而且上次見過我倆的刑警隊長也在其中,他還扯著大嗓門吼道,“放下武器不然開槍了。”
我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以為這幫警察是看我倆拿著手槍誤會了,我急忙對巴圖使個顏眼色,我倆一通放下槍。
但這幫警察仍是很不友善,尤其刑警隊長還對手下發令道,“他倆是凶手,綁起來會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