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涼清手上捏著一張紙,紙上龍飛鳳舞著霸氣的小字。

“清兒,為夫想你。”

涼清小心的收了紙,放進四維空間,然後在提筆寫:思君不見君。

夜滿輪為傳音飛鴿,拿了涼清的回信,趕緊回去給樓主。

樓主越來越暴躁,隻有見到主母的信才會溫柔片刻,他們做屬下的,可受不了啊!

葉陽禮在一旁一陣的鬧騰,又想要看兩人的信,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隻有聒噪的不停說些有的沒的。

好不容易打發了變得婆媽的葉陽家主,涼清喚來小巧兒,吩咐道:“你速去山下,,把周圍的麥秸杆、柴草收攏,圍繞大宅一圈,焚燒。切記,少火多煙!”

“主子,要燒到什麽程度?”小巧兒疑惑道。

“直到煙霧將葉陽家以及周圍的山頭籠罩,此境不能斷。”

涼清估摸著寒潮來臨的時間,開始做準備。她一修仙之人,會害怕區區寒潮麽?當然不會,她這是為著整個葉陽大宅裏的人考慮呢!當然,還有山下的一些居民。

“是,主子!”小巧兒爽快應道,踏著輕快的步子,幹活去也!

雨龍山下,小火堆數百個,半濕半幹的柴火不間斷的添上去,整整燒了三天三夜!錢家的探子將這他怎麽看也沒看懂的舉動上報回去。

錢家主再度召集了兩個兒子進了書房。

“怎麽看?”錢家主穩坐上位,沉聲道。

錢水川率先開口:“父親,這般古怪的行為,也許是在預示著什麽,快半個月了,楊家的店麵依然沒有重開,若再拖上些日子,他楊家就算再有家底,也禁不住耗。”

錢水穀皺眉思考了一番,慢悠悠的開口:“葉陽家的這行為,跟楊家的舉動,目前看來,還聯係不到一起!”

錢家主正襟危坐,說道:“探子說,三日來,雨龍山的氣溫逐漸升高,這你們又怎麽看?”

書房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錢水穀疑惑的說道:“難道,要變天了?”

“要不,我們收購一批厚衣料來,以備萬一。”錢水川接著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家二弟說的他很是讚同。

“對,就算氣溫沒有變化,我們也可以賞給下人,得了名聲,不怕屯在倉庫沒用。楊家和葉陽家兩邊,我們繼續派人盯著,一有異動,我們就行動。”錢水穀再度分析道。

錢水川問道:“父親,郎城那邊,如何?”

“郎城那邊遇上了麻煩,可能暫時還不能分出人手來。這邊暫時還很安全,不用太擔心。”

麵上一副隨意的模樣,錢家主心下可是揪著,都商量好的事情,突然變了,他著實擔心!

“對了,前兩日得到消息,楊景天在盛和街竟然盤了那間老商號,這會兒正在往上蓋第四層。父親,大哥,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先在盛和街放幾隻老鼠,讓他們打打洞,啃啃木頭?”錢水穀得意的說。

看著兩人頗為震驚的表情,錢水穀很受用,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那間老商號,錢楊李三家,可都垂涎,卻又不敢貿然出手。

“二弟,你哪兒得來的消息?可靠麽?”

其實吧,錢水川就是想要打探打探他家二弟背後的勢力,合謀合謀以後爭權奪勢。過不了多久,整個裏昂城就是他錢家的,到時候,他作為錢家大老爺,坐上錢家主之位,勢力更為龐大。那時,就是他收拾錢水穀的之日!

“當然可靠!”錢水穀麵上洋溢著絕對的微笑,再度溫文爾雅的說道:“父親,李家那邊,我們悄悄遞去的帖子,一個都沒有回過,估計楊李兩家的關係依然固若金湯,我們何不通過這事,給他們攪渾了!就算李家不靠著我們,也得不讓他們兩家相互依靠!”

錢家主很滿意二兒子,這麽隱蔽的消息都能探聽到,並且連方案都想好了。豪不吝嗇的賞了個慈愛的微笑。

“父親,那我們……”錢水川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錯,這事就交給你來辦!”錢家主也和樂的賞了錢水川一個慈愛的眼神,錢水川頓時圓滿了。

天已經沉了下來,錢家大院裏,處處亮著黃暈。

相攜離開的兩人走到大花園之時,迎來了一道嬌媚動人的身影!

“老爺,都這般時候了,您還在忙碌,真是辛苦極了!”十九姨娘故意將聲線放低,在略顯昏暗的光線下,聽著魅惑勾人。

錢水川一把就攬住美人的柳腰,順手捏捏,大笑道:“老爺我就是喜歡你體貼的模樣!”

當然,還有在**的浪~**樣。後麵這句話,錢水川在心裏意~**了很久。

十九姨娘靠在錢水川懷中,很是羞澀的晃了晃身子,磨得錢水川心裏癢癢。從錢水川胸膛裏抬起頭來,十九姨娘魅惑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錢水穀,伸出小手抓著錢水川胸口的衣料,嬌聲道:“老爺,妾身等您用膳,這會兒,可餓了!”

錢水穀被那勾人的眼光和嬌俏的嗓音勾得心裏也癢癢。

更是收緊了手臂,錢水川攬緊了人大步走去:“可人兒,老爺這就陪你去用膳。”

“老爺待妾身真好!”十九姨娘說著,還蹭蹭肩,磨得錢水川胸膛癢癢,心下也癢癢!

轉身的一瞬間,十九姨娘又是水眸輕凝,閃啊閃的望了眼錢水穀,出聲道:“二老爺,妾身告退!”

錢水穀見兩人走遠了,才深吐了口氣,安撫自己勾起的心思。

隻是,角落暗處轉出來一道灰色的身影,朝著錢水穀行了禮,低眉順眼的道聲:“二老爺安好!”

錢水穀以為是過路的小丫頭,收起一臉的不舍,正經的點點頭。

青檸低著頭,悄悄遞給錢水穀一張紙條,迅速轉身離開,追著錢水川和十九姨娘而去!

錢水穀打開一看,娟秀的小字寫著:“明天,亥時,西苑見。”

這下,錢水穀更是心思活絡了起來,這種**的事兒他快四十了就沒幹過,不過,目前那種感覺、那股衝動,讓他好似年輕了十歲!

堂堂錢家二老爺,要什麽女人沒有?不過,跟他大哥的女人攪和到一起,錢水穀很樂意,並且隱隱感覺是女人更喜歡跟著自己而不是自家大哥,這種優越感,錢水穀受用極了!

又說那說是回去用膳的錢水川和十九姨娘,實則一進門就滾到了一起。

青檸立在門外,一陣臉紅耳赤,心下暗啐了一口,這對狗男女,隨時**!

次日。

楊景天正親自指揮著一群木匠漆匠幹活,整棟小樓的角角落落都讓他給關心了一遍,粉刷的靚麗異常,新蓋的第四層也很快就要完工,他很是滿意的說:“加緊時間,能在五日之內完工,每人賞三兩銀子!”

一眾的工人聽了很是樂嗬,幹活更是起勁,抬木料的手臂肩膀也感覺更有力了!那可是三兩銀子啊!楊家的小少爺就是大方,聘他們來幹活不但薪水高,連賞銀也高!

就在喲嗬喲嗬的幹活聲中,一道巨響“砰”!

接著就是尖叫聲!

“怎麽回事?”楊景天皺著眉,問身邊的管事。方才還好好地,這會兒就給出問題了?賞銀還要不要?

管事一臉的莫名,“少爺,我去看看。”

千萬別出什麽幺蛾子啊!少爺方才還說賞銀三兩,那他身為管事,自然至少五兩,這要是有個好歹,定然五兩就打水漂了!

管事的這一去,看得是一臉的驚駭!

地上躺著一個人,不,死人!

渾身鮮血,腦袋被砸了開,白噗噗的腦花和紅豔豔的血攪合在一起,怎麽看怎麽惡心。管事強忍下翻湧的胃,仔細觀察一番,立馬回去複命!

“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一人從四樓上掉下來,腦袋砸到精鐵上,死了!”管事的一臉菜色,蒼白的臉驚恐異常。

楊景天一聽,頓時沉沉下臉,將手中的圖紙收好,急步去了案發現場。

周圍已經圍好些工人,楊景天一來,就自動讓開一個缺口出來。

楊景天走近,蹲在那死去的人身邊,麵容模糊,身上穿著黑色的麻布衣裳,腦袋上還不停的留著鮮血和白噗噗的腦花。仰躺的死人臉上,隻有一對渾圓的眼珠突出。可以想象掉下的那一瞬間,是多麽的驚恐!

可是,那人的手卻是緊緊的拽著胸前的衣料!

不對勁!

楊景天伸手將那死命拽著衣料的手拿開,倒是用上了他三分內力。黝黑的大手一挪開,胸襟內就露出了淺藍色的衣料。

李家下人的衣著!

伸手在那死人懷裏掏了掏,果然掏出來一塊木牌,上麵刻著繁文“李”!

楊景天迅速將木牌收好,以免有心之人看了去,先發製人傳了謠言,結果倒是不好收拾了!

“大家先上樓休息,看見事發經過的留下。”

楊景天環視一圈,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眾人的反應。

好些個膽小的三兩人簇擁在一起,轉身就上了樓去,邊走邊相互安慰。而膽子大的家夥,依然圍著圈,指指點點的發表演說。

管事的維持秩序,最後留下了幾人。

還沒有絲毫頭緒,屋外已響起鋪天蓋地的哭喊聲,聞者淚下,聽者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