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大宅上演著涼清虐、鍾離喜、公子明又虐又喜的戲碼,裏昂城裏,也跟著熱鬧了起來。

錢水穀膽子越來越大,最後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直接在十九姨娘的寢屋裏過夜!

兩人晚上笙簫,不都得累麽?這溫香軟玉,這滑溜富有彈性的肌膚,可是讓他欲罷不能,鬆手不得!

這錢二老爺什麽溫文爾雅的氣質全沒了,隻有一地的猥瑣勁兒。

錢水川在床榻之上躺好些日子,今日才能下床活動活動筋骨。

楊景天近四十年的功力全力一掌,幾乎要了他這條老命。被震碎的內髒憑著錢家多年來的雄厚草藥珍藏,硬生生的吊著一口氣過活!

小廝伸手想要扶著正要起身的錢水川,後者擺擺手,示意不用。一隻帶著年輪的手捂著胸口,錢水川本來挺直的背顯得佝僂。

一步一步的行走,錢水川感受著腳踏實地的存在感,突然覺得滿身生機洋溢。

繞過屏風,錢水川伸出手,讓窗外的暖陽照在手上,嗯,這是活著的味道。

軟榻之上,一襲胭脂色的外袍在瑩瑩暖陽之下,散發著溫柔的關懷。那是十九姨娘的最愛穿的外袍,被青檸偷偷放在這兒已經好幾日了。

錢水川上前拿起錦緞外袍,柔軟的料子好似也柔軟了他的心。

這一個月來,十九姨娘來的最勤,幾乎每天大清早的就來報道,衣不解帶的侍候著,他如何能不感動?

默默的下定決心,日後定要好好待小十九!

看看天色,今兒個也不早了!小十九怎麽還不來?

罷!小十九定是累極,今日他就去看看她。

一路慢悠悠的走來,花兒清香,草木清秀,暖陽輕照,錢水川覺得,活著真好!

那些個錢勢權力似乎也不重要了!如果他二弟想要,這家主讓於他又何妨?錢水川曆經生死之劫,倒是體悟到了生命的意義。

青檸候在院外,心下煩躁,連日布置,那錢水川怎麽就那麽不爭氣?連下床都做不到了?

扭頭再探探寢屋內,還好,沒有動靜。

寢屋內,錢水穀摟著十九姨娘睡得正香,一臉的春風得意,似乎在夢中,也是香車美人錢勢權力,通通朝他湧來。

十九姨娘嚶寧一聲,拱拱腰身,嬌媚的挨著錢水穀蹭了蹭。她渾身酸痛,這死男人昨個兒折騰了一大晚,真是累死她了!手滑下,摸摸小腹,不知道這皮下,有沒有她的掌中寶。

被子下,兩人都穿的“肉皮”大衣,十九姨娘一蹭,還在睡夢中的錢水穀就起了反應。

手臂一收,錢水穀就清醒過來,聲音暗啞的說:“你這女人,騷得老爺我渾身是勁兒。”

這話,哪兒還有那個溫文爾雅的二老爺形象?

“老爺,妾身累極了!”十九姨娘撒嬌。

錢水穀翻身就壓在她身上,猥瑣道:“一大清早的勾引爺!”

說著,還在十九姨娘那白嫩嫩的肌膚上狠掐一把。頓時淤青即現,看的錢水穀更加興奮。

不多會兒,屋內就是一陣陣的曖昧聲。青檸暗啐了一口:這對狗男女,精力真旺盛!昨個兒她可是吹了一大晚的冷風。

青檸探探頭,朝著院外望了望,一道藏青色的身影緩緩走來,定睛一見,那不就是錢家大老爺麽!青檸心下一陣歡欣,終於來了!

為了這一天她不知道謀劃了多久!

急步跑出去,青檸“嘩啦”一聲,就將院門大力關緊。神色慌張的站在門邊,東張西望的好不緊張,不安的走來走去。

錢水川看的疑惑,那不是小十九的貼身丫頭麽?不去裏邊兒時候著,跑外麵來幹嘛?

難不成這些個丫頭已經膽大到公然會情郎的地步嗎?

步子加急,錢水川徑直走到青檸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青檸,臉色頗為不悅。

“大老爺!”青檸大驚出聲,惴惴不安的福了福身,聲音顫抖著問道。

錢水川更加不滿了,認定了是這丫頭不務正業,教訓著說道:“鬼鬼祟祟在這院門口幹什麽?怎麽不去好好侍候小十九?”

“大老爺!”青檸諾諾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試探道:”大老爺,青檸有事跟您稟報,您一定要先穩住心神,保重貴體啊!”

一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抬起來望著錢水川,錢水川覺得心房一顫,這丫頭原來長著一副花容月貌,比之十九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為何一直以來都是垂首沉眉,讓人看不清楚?

十九姨娘落難,首當其衝的就是她這個貼身丫頭,不先給自己找張保命符,那可如何是好?

想想,青檸那雙大眼裏,透射著莫名的吸引人的光澤,錢水川一副呆愣的模樣緊緊盯著她。

身旁的一眾小廝暗地搖搖頭,暗歎:這大老爺好色的脾性,可真是難改喲。看來這青檸也許會成為姨娘呢!

“大老爺,十九姨娘還未起呢!而且……而且……”青檸的聲音壓低,格外的悅耳。

錢水川恍惚著應道:“嗯!而且什麽?檸兒一次性說完可好?”

這狗,能改的了吃屎麽?

啐!聽著這聲“檸兒”,青檸胃裏直犯惡心,眼睛依舊緊緊勾著錢水川,說道:“十九姨娘的房裏,有……有男人!而且……而且還是二老爺!”

“什麽!”

錢水川方才還恍惚的精神氣兒一聽這話,便稍微清醒了些,大聲怒道。內髒開始翻湧,眼看就要犯病!

青檸一把抓住錢水川的手臂,楚楚可憐的望著他,眼裏那股莫名的熒光更甚,身子顫抖著,低啞的說道:“大老爺!您先聽檸兒說!這十九姨娘大半月前便跟二老爺攪和在一起,檸兒勸說無果,姨娘還用針狠狠的紮奴婢!”

說著,青檸擠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兒,順著柔滑的臉頰流下,那眼裏的熒光卻始終不變。

“姨娘威脅奴婢,如若說出去,定要了奴婢的命!奴婢卑微,隻得咬牙答應!隻是這心裏一直都愧對著大老爺!姨娘那不貞的行為,真真是辱沒了大老爺對她的一番憐愛之心!若是,若是……”

聲音逐漸的變小,滿身的悲哀無奈配著那雙梨花帶雨的小臉蛋兒,瞧得錢水川一陣陣恍惚。不自覺的便被牽著了鼻子!

“大老爺,您一定要救救青檸啊!”

最後一聲大喊,青檸抓住錢水川的小手漸漸無力,整個人也向地下滑去,可是那張小臉依然抬著,直直的望著錢水川。

“檸兒不怕,爺定然護著你!”

說著,錢水川親自扶起青檸,還反過來安慰似的攬著青檸的香肩。

真是太惡心了!青檸心下一陣咒罵!這糟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想糟蹋她!

身子卻是微微靠著錢水川,她在風雲軒主要修習的就是這攝魂之術!這全力施展開來讓她一陣無力。

還好,今兒個可算是排上用場了。

“大老爺,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青檸收回眼光,錢水川那股壓抑不止的怒氣頓時騰騰的冒起來。強壓下那股血腥氣,錢水川恨極!他定要將錢水穀給狠狠的踩在腳下!

方才還要兄友弟恭的想法,瞬間遁走,剩下的隻是恨和仇報!

兩人相攜朝著寢屋內走去,這才到院兒裏,就隱隱約約的聽見一陣陣的*聲和錢水穀的低吼聲。

錢水川雙眼跟噴出火似的,瞪得溜圓!捏著青檸的香肩的大手不自覺的抓緊,好像捏的是十九姨娘和錢水穀的咽喉。

“痛!”

青檸眼淚汪汪的側了側臉,錢水川放開雙手,勉強的朝著青檸安撫一笑。加快腳步朝屋裏去,這模樣,還真看不大出病重。

“砰!”

錢水川一腳踹開大門,門板猛烈的擊打著牆體,顫顫巍巍,門板幾乎要被踹爛。青檸眼疾手快,極速的打出一道內力,直直的打在那床榻之上錢水穀的後腰椎。

正賣力做運動的錢水穀先被踹門聲一嚇,渾身僵硬一下,那活兒也疲軟一番。再被這內力一擊後腰椎,頓時渾身發軟,沒有一絲遺漏!

不行了!錢水穀滿臉驚恐,他家小弟一點兒沒反應了!

十九姨娘躺在**,大清早的被錢水穀刺·激得神智有些不清醒。隻感覺錢水穀沒有絲毫動靜,才不滿的嚶嚀出聲,嬌媚的叫道:“爺!”

錢水川一聽這叫聲,就越發生氣!一個急火攻心,嘴角就溢出鮮血來。內髒上的傷口,再度裂開。

不行,他一定要好生活著,他一定要要將這對奸夫**婦好生懲戒!

緩緩情緒,壓抑住那道暴怒,錢水川大步朝床榻旁走去!

錢水穀透著床幔,看見有一團黑影不斷的走近。也顧不得自己的小弟疾病,立馬翻身而起,拉過外袍便裹住自己。

而十九姨娘,等到錢水川走近,一把拉開床幔,才驚醒開來,瞪大了一雙美目,顫聲叫道:“老爺!”

十九姨娘急忙拉過錦被來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也蓋住身上錢水穀製造的那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曖昧淤青。渾身顫抖著淚眼瑩瑩的望著錢水川。

錢水川利眼一瞪,麵目猙獰,大吼一聲:“你這個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