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叫聖衣天醫,據說祖上曾是一代太醫聖雪衣,如今他叫聖天心,是聖衣堂的主人,據說無論任何病,隻要是他救的,還沒有救不回的人;

毒尊叫千麵毒尊莫尚容,據說不但毒術好而且精通易容術,不過他隻喜歡下毒,不喜歡解毒。”離魂簡單的告訴了我他們的情況。

我聽了他的話看了看窗外,若有所思。

“怎麽了?”蕭寒月看著我問。

我指了指外麵道:“再一個時辰天也快亮了,我們先休息吧,好歹明天還要調查呢。”

蕭寒月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笑,點了點頭:“也好。”說著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待他們出去後,關上了門,然後吹滅了燈,可我並沒有直接上床,而是對著窗外的人說道:“出來吧,你也站得夠久了。”

隻見一個黑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看了他一眼道:“原來是你。”

……

第二日,我起床走出房門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旁的雅座等我,我笑著走過去坐下後道:“你們起的真早。”

蕭寒月看了看我道:“你若累,可以多休息一會。”

我搖頭道:“無妨的,這事情不解決,我也沒個心思休息。”

“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裏了?”蕭寒月看著我,他是完全的信任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道:“既然有醫者和毒尊,自然先拜訪一下醫者了,怎麽說都要去見見的,我們去求醫吧,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蕭寒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卻也不多話,三人草草用完早餐就出城去看那位所謂的聖衣天醫聖天心。

出城往西三十裏就是聖衣堂,這聖衣堂與別的藥堂不同的,它不光是個藥堂,它其實是個山莊。

不用通報就能進入這聖衣堂,聽說是因為這聖天心不想讓求醫的人沒了門路,這一點看起來倒是有醫德。

一路上假山繞水倒也不少,在一處溪水旁邊我站了一會。

“怎麽了?”蕭寒月關心的問道。

我搖頭笑道:“這聖衣堂的鵝卵石都不一般,竟然都是雞血紅的。”

蕭寒月看了一眼溪水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麽:“想來也是什麽人送的吧。”

我笑了笑,然後手輕輕的碰了一下水,水竟然泛起淡淡的紅絲,我的了然一笑,站起來擦幹手。

蕭寒月隻當我愛玩,也不說什麽,隻拉著我的手走進了聖衣堂。

一入堂中,我看到一個聖眉慈目的老人正在給人診脈看病呢。

一個學徒樣的人走了過來:“三位可是看病?”

蕭寒月想否認,我搶先道:“真是,小女自來身子就不好,聽聞這裏有神醫,所以想來看看是否還有希望。”

學徒點了點頭道:“即如此,請三位客人一旁稍等一會。”

我們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旁邊坐下等候。

一坐下,蕭寒月就悄聲問我:“你得了什麽病,我怎麽不知道?”

我淡淡一笑:“被你知道就不是病了。”

蕭寒月

聽了我的話看了我好一會,然後捏了一下我的手才笑道:“可別真出毛病呢。”

我笑了笑不答。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學徒過來帶我們到了那聖眉慈目的老人麵前。

“先生想來就是聖神醫,小女有禮了。”我躬身施禮道。

聖天心慈祥的一笑道:“無妨,聽我這學徒說姑娘有不治之症,請過來坐好,待老朽給姑娘診脈再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放在他的脈枕上,他的中指和食指放在了我的脈搏上,然後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姑娘這病多長時間了?”

我淡淡一笑道:“自小就有,隻是若不動氣也不會發作的。”

聖天心點了點頭道:“想來姑娘是從胎中帶來的病,其實也無妨的,隻是些許的胎熱,隻要以毒攻毒就能治療好的。”

我忙道:“還請神醫開方。”

聖天心笑道:“無需什麽方子的,隻要一丸藥就行了,隻是姑娘這藥怕藥材難求啊。”

我會意的一笑道:“還請神醫出手,無論什麽藥請神醫置辦就是,這價格是好說的。”

聖天心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這樣吧,三日後姑娘再來,隻是我那一丸藥需要白銀一萬兩。”

我淡淡一笑:“無妨,三日後我自帶了銀子來就是了。”說完起身告辭。

待我走出聖衣堂大門後,回頭看了看才笑道:“聖衣堂原來也不過如此。”

蕭寒月卻擔憂的看著我:“嫣兒,你真的病了嗎?”

我淡淡一笑:“我是無病,有病的是看病之人,你,這幾日就派人盯住這聖衣堂,不出三日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消息,隻是盯這地方的人武功可要好一些才是,不然怕到時候吃虧呢。”

蕭寒月看著我驚訝道:“你是說……”

我淡淡一笑:“我什麽都不說,什麽話等三日後再說就是了。”

三日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當蕭寒月當差抓住了要殺孕婦的聖天心的時候,聖天心愣了。

我冷冷的站一旁看著他:“聖天心,不,應該叫耿無心才對,原隻是一個藥鋪的小夥計,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聖雪衣,然後趁那家夥有個怪癖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偷了他的一本禁忌醫書,然後化妝成了現在的模樣,還故意借了聖雪衣的名聲可是?”說完我手一揮,一把白胡子和白眉到了我的手上,原本裏麵隻是一個看似三十才出頭的漢子。

耿無心看了我一眼,然後也不慌張了:“你如何知道的。”

我指了指他的身後:“你看看你身後是誰?”

隻見身後站著一白衣人,一頭銀發隨風披散,一身白衣無一絲的灰塵,他站在一朵才開放的玫瑰上麵,足不沾塵,但是他的年齡卻讓人看不透。

“聖雪衣?”耿無心見了叫了起來。

我笑道:“可不是呢,正是這聖雪衣。”

原來三日前,出現在我麵前的就是他。

聖雪衣其實我們鬼門的護法之一,這次他也是聽說了這裏出現了慘絕人寰的案件,才想起自己曾丟失

一本禁忌之書。

其實那裏麵也沒什麽東西,隻是對紫河車的運用罷了。

我苦笑的聽完他的話,我就已經知道如今的聖衣天醫絕對是假的,而且是這次慘案的元凶。

我笑看著不遠處的聖雪衣道:“聖老,你也七老八十的人了,還怕沒人看見你嗎,何苦站玫瑰上麵?”

聖雪衣看了看地上道:“太髒了,會弄髒我的鞋子的。”

蕭寒月悄聲問我:“嫣兒,他真是聖雪衣。”

我點了點頭:“正是呢,隻是因為吃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所以才會看起來比我們都年輕,還有你不要去惹他,他這人什麽都沒有,就是怪癖多的是。”

“水丫頭,你可別嘀咕,要是說了我壞話,我絕對不和你好過。”聖雪衣手挽蘭花指道。

我理都不理會他:“得了吧,一個大男人,挽什麽蘭花指,而且你不是一向喜歡幹淨嗎,別人碰過的東西你不碰,別人碰了你的身子,你要洗澡三天,你又能如何不放過我,隻怕你臉接近我三步都不能。”我的語氣很淡。

聖雪衣蘭花指指著我:“你不尊老。”

我頭都不抬:“你還為老不尊呢。”

聖雪衣腳一跺:“不和你說了,我告訴你師傅去,這裏就交給你了。”說完白影一閃,隻見那玫瑰花上已然沒了人影,而玫瑰花上的露水還是那麽的新鮮,仿似從沒有人碰過它一般。

蕭寒月派人押耿無心到了縣衙,並遞上了自己的帖子和已經收集的證據。

說來這證據也巧,原來先前我在聖衣堂看見的溪水下的雞血鵝卵石就是那些孕婦的胞衣,都被扔在戲水中衝刷呢,當時我手碰水後,就發現了水中有淡淡的血絲,所以就更加篤定這聖天心是凶手了。

聖衣堂的主事就是殺人的罪犯,一下子這消息都傳了出去,所有人在唾罵罪犯的同時也想見見抓住罪犯的大將軍。

偏我們已經離開江南朝河北而去。

又到了一家客棧前,我們去投宿,想不到一進去,裏麵的人特別的多。

店小二上來:“各位要吃飯還是住店?”

蕭寒月笑道:“先吃飯,再住店,記得給我們留三間上房。”

“好勒。”那小二麻利的回答著,

一會的工夫就上齊了我們要點的東西。

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問正上菜的店小二:“小二哥,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人?”

店小二禮貌的回答:“客官你們不知道嗎?過幾天是這裏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所以才這麽多人。”

“哦。”我們點了點頭。

我雖然是鬼門傳人,卻不喜歡過問江湖的事情,所以聽了也不在意。

蕭寒月雖然有京都第一高手的稱呼,但非武林中人,因此也是聽過就算。

隻有離魂,他聽到武林大會四個字,有些若有所思。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蕭寒月一眼,示意他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情?

蕭寒月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對我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