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玄幻魔法 寧為貴女(女扮男) 第九十一回

她把領口向上拉了拉,雖天色黑了,可也不能夠這麽樣由他抱著,叫丫頭婆子們瞧見了怪不好意思的。

書湘在赫梓言懷裏動了動,他會意,穩穩將她放到地上。

廊上的燈籠隨著夜風搖曳,書湘走在前頭,赫梓言在她背後亦步亦趨,他腿長,不過幾步便和她平行。

“書湘今兒在家都做什麽了?”赫梓言突然問道,一雙眸子在光影裏幽幽發亮。書湘把視線從他臉上挪移開,兩手背在身後,她腳下步子變得磨蹭起來,想了想,話就到了嘴邊,“沒做什麽呀,我還能做什麽。早起就往母親房裏去了,你也是知道的,可累人了,叫我端茶遞水呢——”

她故意把手往他跟前晃悠,玉玉白白的纖長手指頭上下動了動,用似乎很委屈的聲音道:“你瞅瞅,手心是不是都起繭子了,大嫂二嫂過去也這樣麽?”

書湘邊說邊覷著赫梓言的表情,他半邊臉都埋在陰影裏,隻有眼睛裏蘊著光,書湘訥訥的,不能瞧清他的神色。

赫梓言抿著唇,有淺淺的歎息聲響起,他將她伸過來白生生的手攏進手心裏,順著她的話淡淡著道:“想來大嫂二嫂都是這麽過來的,母親並不是不好相處的人,你是才進門摸不清她的脾性。往後日子長了自然而然便熟絡了,在一處也能舒坦自在些。”

書湘點頭道是,籲出一口氣,她本也沒有太抱怨婆婆不好伺候,做人媳婦都是這樣的,她想要是自己日後生了個哥兒,哥兒娶了媳婦,自己也是要吃味的,正斷斷續續聯想著,忽又聽他問道:“一整日都耗在母親房裏了?”

書湘的心提了提,半真半假地說:“倒也沒有,母親中午就叫我回來了,最近天漸漸熱起來,我回來吃了中午飯就睡午覺了……噢,後來又在水榭裏看了一會子荷塘裏的荷花。禦都瞧見沒有?如今開得可好了,等過些日子天熱了咱們在裏頭劃小船罷!”

她熱絡地建議著,他卻依舊看著她,似乎在提醒她把之前的話說完,書湘無奈地嘬唇,“跟著你就回來啦,我就沒做別的事了。”

她說話不老實,他沒揭穿她,此時兩人已經走到正屋門首,月亮升上了天幕裏,兩頭彎彎翹翹的,月華顯得孤傲單薄。

書湘仰臉對月望了望,臉上侵染上月色,莫名有幾分落寞的意味。守在門前的兩個小丫頭利落地蹲身福了福,恭敬齊聲地給少爺少奶奶請安,轉身便打了簾子。

赫梓言先一個踱著步子進去,書湘定了定,瞧著他的背影出了會兒神才緊走兩步追上去。室內燈火通明,彼時大廚房早已經把飯食送了來,茗渠慈平幾個大丫頭正在裏頭按部就班地擺菜布置,端著食盒的小丫頭整齊劃一站了兩排。

書湘在硬木嵌螺鈿理石八仙桌前坐定,望著一桌子飯菜卻沒有食指大動的感覺。赫梓言揮手叫丫頭們都出去外邊候著,他拉開椅子坐下。今兒他是在外頭同同僚們一處用過了晚膳才回來的,因此此時隻是瞧著書湘吃飯。

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色,赫梓言觀察過書湘喜歡吃什麽,因此上,縱然兩人才在一起生活了兩日,他卻能準確無誤地把書湘愛吃的菜都為她放進身前的甜白瓷小碟子裏。

氣氛安靜地詭異,赫梓言除了為書湘布菜並不言語,神情卻是柔和的,書湘吃得不安心,她總覺得他是有話要說,否則把人都叫出去做什麽,從剛兒回來就在問她一天做了什麽,該不會是知道她去見過碧荷了罷?

“——書湘今日下午去後罩房裏頭見碧荷了麽?”赫梓言把手上捏著的筷子放下,話出口聲氣平平的,仿佛隻是隨意問起。

書湘知道他當然不是隨口說的,他為問出這話做了多少鋪墊。她含著白米飯差點沒噎住,咳嗽幾下把飯都咽進肚子裏,抬起臉茫茫地看著他,“沒有呀,怎麽能呢,何出此言……?”

赫梓言眼睛眨也不眨,就那麽盯著她,看得書湘麵色不自然地別過臉去,嘴唇動了動嘀咕的聲音小到沒人能聽得清楚。

她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情理之中的麽,上一回碧荷說話隻說了一半換做是誰都是要好奇的,這胃口吊的太大了。結果現在她卻要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防著他問起,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其實她想知道他和陳沐秋的糾葛根本沒錯啊。

“書湘就那麽想知道我過去的事?…以後直接問我,哪怕我不答也耐心等我親口告訴你。”他目光沉沉的,眼瞳濃黑,視線不住在她麵頰上尋睃著什麽,緘默半晌才續道:“不要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來判斷我的過去,碧荷看到的並不見得是真正發生的,那一日以及在此之後我同沐秋表妹便再沒有牽扯了,我可以起誓——”

他話到最後竟有一絲急切,似乎誤會了什麽……

書湘放下筷子,碧荷的話她聽後信得七七八八,不過倒是願意相信赫梓言同他表妹並沒有什麽的,而且,她現在覺得即便他們過去真有點什麽也無妨了。

她哂了哂,起身走過去站定在他跟前,“我去見碧荷事先沒問過你是我不好,倒也不是不相信你,興許隻是單純好奇罷。禦都就不要發誓了,我又不是個醋壇子。”她笑著拿手去揉他的臉,把他一張正經的麵色活活揉得像平靜的水麵泛起了波紋。

昨兒渾身冒酸氣,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不是醋壇子麽。

他一個大男人被她把臉揉搓來揉搓去實在不像話,赫梓言看著書湘笑眯眯的眼睛眉頭大大糾結起來。他薄唇微啟,正要開口間,不料卻被書湘一把抱住了。

他愣怔著,她卻心安理地坐在他膝上,兩條手臂勾纏住他的脖子,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自言自語地道:“小時候爹爹總盼望我快快長大繼承家業,不過我娘知道我不知這塊料,我想也不成,男女構造不一樣。其實我不愛念書,但是又矛盾地想要討爹爹的歡心,但是每當爹爹誇獎我了,我卻會想到他知道我隻是個黃毛丫頭的厭棄模樣……”

她這話一下子扯得有些遠,怎麽突然就說到她家裏那些事去了?赫梓言麵色平和地聽著,視線聚焦在她亮亮的恍似會說話的眼睛上。

書湘對他露齒一笑,小小一排牙齒隱隱一現,她好像想到了什麽畫麵,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情緒,“你知道嗎,我和娘親日夜擔心的事兒真到了發生的那一日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慘烈,唔…至少現下回想起來是這樣的。爹爹請了家法,他氣壞了,親自拿棍子打我,我看到他的手都在抖,可見並不忍心。”

那一刻書湘的心理很複雜,各種滋味交加在心頭,最深刻的大抵還是父親的包容。

大約是從那個時候起,書湘開始過上了正常的貴族女孩兒生活,起初確實不適應,她也預備接受父母來日安排的婚姻。沒成想,赫梓言卻無聲無息嵌進了她的生命裏,一點一點,水滴石穿的匯入,她覺得他越來越重要,可是事實上書湘萎靡了很長一段時間,她並不認為他們能有在一起的那一日。

所謂比翼鳥連理枝那樣和和美美現世中果真有麽?至少當時她自己就沒見過。

正是經曆過那些挫折的心路曆程,才顯得如今能這樣寧靜安穩地互相依靠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你對我真好。”她把額頭抵著他的,滿足地閉著眼睛輕輕蹭了蹭,玩笑地道:“早知道有這一日,我就早些告訴你我是個姑娘家了。”

他莞爾一笑,輕啄她的唇,聲氣悶悶地道:“你過去古怪得很,放眼書院裏怕隻有我搭理你。”

書湘不服氣,她隻是聽從了大太太的話不同男人多兜搭罷了,誰叫他來招惹她的,她還沒忘記那一日他弄得自己滿臉墨漬呢,真夠狼狽的。她哼了一聲,“謝謝您搭理我了,成日裏就知道變著花樣欺負我,我不知道多看不慣你呢。”

他笑起來,長眸微微地眯著,透出一星光亮,眼裏染上情|欲,手不安分地悄然從她裙擺下遊走上去,書湘一驚,抬手在他手臂上重重一拍,“沒羞沒臊的做什麽呢,這會子才是什麽時候?我還沒往母親那裏去…!你可不許鬧……”

書湘邊說著,赫梓言的手指卻探進她褻褲裏不住撫著她的小腿肚,軟軟的觸感充盈在指尖,有種的滋味。他嗡噥著含住她耳珠道:“今兒不必去了,明日若母親問起我自有說法。”

他哪裏能有什麽說法,他便再有說法婆婆也隻道是她吹了枕頭風,書湘不肯依他,一隻腳晃**著要往地上踩,他卻把她往自己身上按,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脖頸處,燙得書湘一哆嗦,推了又推,著急起來,“我不是開玩笑,母親今兒對我另眼相看了,我表現得好她就喜歡我了,很不容易的!你不要影響我在母親跟前良好的——”

話都沒說完嘴唇就被封住了,書湘嗚嗚幾聲很快就在他懷裏化成了一灘水,兩情相悅情到濃時怎麽樣都合乎情理水到渠成,過了一會兒,他放開她由得她喘著氣扶著他的肩膀呼吸,她麵頰上似抹了胭脂,層層暈染開來,脖子裏露出來一點兒,新婚夜裏的痕跡還未消退…光是這麽看著她就叫他難耐。

“母親會對書湘好的,你隻需做一件事……”他脫去她罩在外麵的衫子,修長的手指運作著,一臉正色地解她的盤扣。

書湘眸子裏似含了水汽,她有一點虛心求教的模樣,好奇地問他,“這麽玄乎麽?我要做什麽事?”

不知不覺中她上半身被他用那一臉正直的表情脫得隻剩了褻衣,白膩膩的手臂裸|露著,她注意力卻還在他的話上。

赫梓言因常年握劍而略帶了薄繭的指腹在她圓潤的肩頭摩挲著,不緊不慢開口道:“沒覺著母親待大嫂不錯麽?雖不幫著掌家理事,卻比二嫂還略強些。”

書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她話音才落,他的吻卻密密匝匝落在她鎖骨上,纏綿曖昧地道:“…湘兒給我生個孩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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