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波的叫罵聲,驚動了在場許多人。
蘇柔、蘇欣、蘇炳穗、邵雷軍他們,紛紛看向找茬的於波。
燈光下,邵雷軍一臉怒意,原以為邵斌帶著於波幾個矮騾子離開了,可現在又出來囂張,還對著周玄叫罵。
邵雷軍忍住怒火,對邵斌吼道:“小斌,你馬上帶著你這些狐朋狗友給我滾出去,如果你不聽,我們老邵家,從此以後沒你這號人。”
邵雷軍非常之生氣,老臉上顯得漲紅一片,很顯然,如果邵斌依舊執迷不悟,去跟這些個矮騾子做朋友,從此以後,老邵家沒他這號人。
麵對爺爺的痛斥,邵斌根本不當回事兒,甚至都沒拿正眼去看邵雷軍。
邵雷軍不給他房子,還對他大呼小叫,這讓邵斌心中的怨恨,越加濃鬱,恨不得當場毒打邵雷軍一頓。
“老不死的,叫什麽叫?老子就在這裏,你能把我怎麽樣?”
邵斌小聲叫罵,並不敢做得太過分,因為他知道,在這兒惹惱邵雷軍,自己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姥爺,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蘇欣走到邵雷軍麵前,溫柔地拍拍後背,讓邵雷軍順順氣。
邵雷軍看了一眼蘇欣,然後那雙眼睛便死死盯著邵斌。
“帶著他給我滾回家,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今天我們老邵家的臉,被他丟得還不夠多嗎?”
在蘇欣的撫慰下,邵雷軍感覺內氣順暢了許多,然後衝著邵關咆哮,讓邵關馬上帶著邵斌回家。
衛文倩臉色鐵青,邵雷軍這般辱罵邵斌,致使她這個做母親的很沒有麵子。
但,邵斌剛才的做法,也確實讓人無語,動手打邵天,還對爺爺、小姑、小姑父等人出言不遜。
這是大不敬的行為,邵雷軍沒有上去給邵斌兩腳,已經算是很給他們家留麵子了。
邵關也知道邵斌剛才的做法引起了公憤,故而小聲對邵斌說道:“小斌,你先回家,我和你媽忙完這裏的事情,然後就回去找你。”
“哼,還在這裏忙活什麽?他們都不把我們當親人,你們幹嘛還要留在這裏?”
“滾!都滾!你們一家都給滾出去,不要來老子這裏。”
眼看邵斌繼續大言不慚,邵雷軍五官都被氣得扭曲了,揚言讓邵關一家全都滾出去。
“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的?”衛文倩忍不下去了,縱然兒子有錯在先,但是作為爺爺的邵雷軍,也不能這樣針對他們家,這是看他們家好欺負麽?
衛文倩拽著邵斌的手臂,生氣道:“小斌,跟我回家,以後咱不來這裏了。”
“你也跟著我們回去!”衛文倩在經過邵關身邊的時候,聲音冰冷的說道。
邵關是個妻管嚴,別看在外麵人五人六的,其實回到家裏,邵關很懼怕衛文倩。
看著老婆鐵青的臉色,邵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方麵,是他親媽去世,必須要在這兒送行親媽最後一程。
另一方麵,兒子和老婆被邵雷軍跳腳大罵,作為丈夫的他,心情複雜,痛恨自己父親,也痛恨兒子不爭氣。
“要回,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待一會。”
邵關為了顧全大局,終究沒有跟著老婆、兒子回家。
因為他知道,今天一旦跟著衛文倩回家,以後在街坊鄰居眼中,他就是一個大大的不孝子。
老娘去世,都沒有送行最後一程,甚至因為怕老婆,灰溜溜滾回家裏。
要是被街坊鄰居合夥議論,以後邵關也不用出門了,丟人都丟死了。
眼看邵關還敢當麵拒絕自己,衛文倩氣不打一處來,瞪圓雙眼,嗬斥道:“姓邵的,你長本事了是不是?老娘讓你回家,你都敢拒絕了?沒看到在這裏,咱們家不被別人待見嗎,既然這樣,咱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難道你兒子就不是人家的孫子?被人家這樣辱罵,你這個做父親的,有臉了是不是?”
衛文倩指桑罵槐,話語裏帶有弦外之音。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看看你老爹的德行,不把咱們家當人看,咱們家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
邵雷軍不傻,當然聽出衛文倩的弦外之音,當下再次罵道:“關,你今天要是跟著他們娘倆走了,以後也不用來我這裏,老頭子我以後都沒你這個兒子。”
“爸!”邵關都快哭了,一邊是老婆孩子,另一邊是自己老爹,如今邵關被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而就在邵關左右為難之際,忽然外麵腳步聲大作,隻聽幾個粗獷的聲音罵罵咧咧,快速進入邵家的靈堂。
“老於,你還在這裏嗎?”
門外麵,所謂的磊哥帶著一眾人,趕到邵雷軍家中。
聽到磊哥的喊聲,於波頓時來了精神,忙不迭迎了出去,這會兒他沒有作聲,就是為了等待磊哥出現,隻要磊哥一出現,收拾那狂妄的小子就變得簡單多了。
“於哥,好像是磊哥過來了?”
楊慶光、邵斌頓時滿臉激動,看向身旁的於波。
於波微笑著點頭,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站在人群中的周玄,冷冽道:“兄弟們,磊哥過來了,我們出去迎接。”
嘩啦——
一行人轉身,邁著大步走向院落,這其中也包括受到邵雷軍辱罵的邵斌。
“那個廢物有好果子吃了!”邵斌一邊往外走,一邊恨聲嘀咕著。
於波隻是冷笑,不回話,出來一看,果然是磊哥到了,在磊哥的身邊,約莫跟著十號人左右,這十個人,可不是楊慶光、邵斌之流能夠比擬。
磊哥身邊的十號人,均是場子裏麵的金牌打手,他們也學過武功,甚至還有個別幾人,是從武校畢業的。
“磊哥!”於波點頭哈腰,模樣像極了一條哈巴狗,神態卑微的麵對磊哥。
“嗯,那個廢物呢?”磊哥微微頷首,並詢問那個找茬的廢物在哪裏。
於波一聽,當即衝著靈堂裏努努嘴,“磊哥,那廢物就在裏麵,今天都是他破壞我們的財路,要不是因為他,城區的老房子,已經屬於我們的了。”
“嗯,帶我去會會他。”磊哥下意識扭動兩下脖子,這是他幹架前的習慣動作。
每一次磊哥扭脖子,那就代表出手的征兆,於波和楊慶光、邵斌都知道磊哥的習慣。
看到這一幕,幾人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磊哥出場,那廢物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