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邵斌、楊慶光,以及那些跟著於波討生活的弟中弟,瞬間滿臉的駭然+恐懼。

於波能看出事態的不對勁,他們當然也能看得出。

尤其是邵斌,差點嚇尿褲子,往日裏,磊哥在他心目中,就是神靈一般的存在,然而此刻,在他心目宗宛若神靈的磊哥,卻對周玄畢恭畢敬。

而自己還像個傻逼似的,逢人就說周玄是個倒插門的廢物。

這廢物好像跟自己臆想中的狀況,猶如雲泥之別!

“他到底是什麽人?”

邵斌忍不住暗問自己,但卻沒有答案。

邵關夫婦、邵天夫婦,包括邵麗娟、羅記祥夫婦,都是緊盯著周玄,仿佛周玄是外星人降臨,不多看幾眼,以後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邵麗英、蘇欣、蘇柔、蘇炳穗、邵雷軍等人,也是目露迷茫。

蘇柔和蘇欣此時都很納悶,周玄是如何認識磊哥的?

很奇怪,心裏想不出個所以然。

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關注周玄的時候,磊哥邁開步子,走向汗如雨下的於波,一隻手就把於波拽到周玄的麵前。

“周少,他就是於波。”

看著汗如雨下,身軀直**的於波,周玄微微頷首,爾後從靈堂的供桌上撿起一把切水果的小刀,說道:“割掉自己的舌頭,然後滾出這裏。”

“什麽?”

於波瞠目結舌,望著周玄手中明晃晃的刀片,汗水流得更加猛烈了。

“他瑪的,你耳朵聾了?周少說,割掉自己的舌頭,然後滾出這裏,你沒有聽見?”

磊哥氣得在於波頭上狠狠拍了幾巴掌,要不是這小子,自己也不用來這裏遭罪。

“磊哥,我……”於波表情惶恐,他想不通周玄為何要割掉他的舌頭?

或許是看出於波的疑惑,周玄解釋道:“因為你的嘴賤,讓這麽多人來家裏打攪外婆的亡靈,所以割掉你的舌頭,算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懲罰,如果你自己不動手,我會讓別人代替你動手!”

說話間,周玄看向磊哥,那意思不言而喻,要是於波怕疼不動手,待會幫幫他。

磊哥是何等的聰明,馬上讀懂周玄眼神中的含義,再次拍了於波一巴掌,恨聲罵道:“於波,別給你臉你不要,周少說得很明白了,因為你的嘴賤,害得外婆亡靈被打攪,你割掉自己的舌頭,這件事等於過去了。”

沒有回應!

此時的於波,就如同嚇掉魂兒一般,身軀一個勁發抖,沒敢去接周玄手中的刀片。

見此情形,周玄失去了耐心,把刀片遞給磊哥,漠聲道:“你看著辦,割掉他的舌頭,然後帶人離開這裏,如果今天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知道後果的!”

最後一句話,周玄特地加重語氣,讓磊哥明白,如果不去割掉於波的舌頭,連你也會跟著遭殃。

磊哥大氣不敢喘一個,隻是一個勁點頭,爾後讓門外小弟進來,把嚇傻的於波拖了出去。

直至被兩個莽漢拖到靈堂門口,於波才從驚嚇中醒轉過來,衝著磊哥的背影喊道:“磊哥,不要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給周少個磕頭道歉好不好?”

沒有人回答他,任憑於波如何求饒,磊哥,包括周玄,都沒有理會。

隨後,院子裏傳來殺豬一般的吼叫聲,兩個莽漢死死拽住於波,另外一人用明晃晃的刀片,割掉了於波的舌頭。

自始至終,都無一人上前勸阻,因為在眾人看來,似乎這是於波罪有應得。

他叫來磊哥,以為能幫他出頭,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周玄認識磊哥,並且磊哥對周玄的態度,特別尊敬。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隻能怪於波時運不濟,他招惹到周玄,注定沒有好下場。

院子裏,刀片插進於波的嘴裏,那名莽漢還拽著於波的舌頭,手起刀落間,一條血紅的舌頭掉落在地上,而被製住的於波,身體一個勁撲騰,那是被疼的。

那股子疼痛,傳遍全身,被硬生生割掉舌頭的滋味,顯然不好受。

三名莽漢配合,把於波的舌頭割了下來,爾後齊刷刷看向站在周玄身旁的磊哥,示意任務完成了,於波的舌頭,用刀片生切了下來。

“磊哥,於波的舌頭割下來了!”

為首的一名莽漢,神情有些後怕,雖然是他割掉於波的舌頭,但好像自己的舌頭被割下來一般。

嘴裏請示著磊哥,但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周玄,他要把周玄的樣貌徹底記住,省得以後瞎了眼,再招惹到這個年輕人。

磊哥聞言,微微點頭,然後佝僂著身軀,看向麵無表情的周玄,小心翼翼道:“周少,已經搞定了,於波那個傻逼的舌頭,被割下來了。”

“你把他帶出去,不要讓他在這裏大呼小叫,吵到我無所謂,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好的,周少。”磊哥急忙應承下來。

雖說於波的舌頭被割掉,無法開口講話了,可他嗓子眼裏的痛呼聲卻猶如殺豬一般,傳遍整個院子。

周玄聽著聒噪,命令磊哥把於波帶出去。

磊哥示意小弟抬著於波出去,然後再次衝著周玄作揖,“周少,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事兒您說話,隻要是我高風磊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脫。”

“嗯,你可以回去了。”周玄說道。

高風磊大手一揮,道:“都跟著我回去,別忘了把這傻逼帶上,真是晦氣,你他瑪招惹誰不好?去招惹周少,那不是找死嗎?”

高風磊很嫌棄於波的傻逼行為,幸好周玄沒有為難他,若因為這點破事,被周玄記恨,他敢當場剁了於波。

說到底,於波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酒肉小弟而已。

反觀周玄就不同了,自己的老大劉牧都對周玄畢恭畢敬,而自己一個小小頭目,拿什麽資本去跟周玄叫板?

伴隨著高風磊帶人離去,整個邵家裏麵,落針可聞,包括那些個在院子裏玩耍的孩童,都不吱聲了,每人都用一種極度震驚的目光看著周玄。

邵斌已經被嚇得趴在了地上,他沒有跟隨於波等人出去,一直站在院子裏,不過現在的邵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勁頭。

他麵如死灰,嘴巴裏喘著粗氣,宛如一名哮喘病患者,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到他那張肥胖的豬臉上,而他卻不自知。

可以說他被嚇傻了,也可以說他膽怯了。

這一刻。

他再也不敢對著周玄出言不敬,因為他不想成為第二個於波,被人架著,殘忍地割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