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流煙奄一息的趴伏在地上,鞭子落在她得身上。
“娘!”
苒兒的叫聲將蕭澤琰拉回現實,他大吼一聲,“給我停下!”
梁薇柔正抽得起勁,抬頭循著聲音看向蕭澤琰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看清眼前的人,她狠狠哆嗦了一下,鞭子也脫手落在了地上。
梁太妃心裏也咯噔一下,本想關緊閉了,這女人必是失了寵的,隻要不出人命,肯定出不了什麽問題,沒想到這個凶神怎麽就過來了?
“琰兒,你聽我說——”
蕭澤琰冷冷的道:“說什麽,說你們在我的地盤上給我的女人用刑嗎?”
梁太妃被堵的一梗了,怒道:“琰兒,怎麽說話呢!”
“李懷,讓人將王爺府圍起來。”
李懷應了轉身跑了出去。
聽見蕭澤琰的話,梁太妃臉色驟變,“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是怕你們跑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留下來給本王爺一個說法!”
梁太妃伸手指著蕭澤琰,氣得渾身顫抖,頭上的珠釵都晃得叮當亂響,“你真是反了!本宮你也要攔!”
蕭澤琰不理會暴跳如雷的梁太妃,將苒兒放在地上,苒兒馬上跑到鳳流煙身邊,跪下在鳳流煙耳邊輕輕喚了幾聲。
鳳流煙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馬上變了臉色,焦急的道:“苒兒?你怎麽進來了,快出去!”
苒兒忙安撫,“娘,沒事了,我把爹爹叫來了。”
鳳流煙微微側頭,看見了站在苒兒身後的蕭澤琰。
來人肅著臉看過來,逆著光,被打上了一層光暈,從幾下得角度看過去,高大威猛,猶如神祗一般。
【這是第幾次被他救了,看樣子隻能以身相許才能回報蕭澤琰了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她用力抬起上半身,半坐起來,這下正好看見苒兒耷拉著的右手臂。
“苒兒,你胳膊怎麽了?”
剛剛受的委屈又一次湧上心頭,苒兒撇撇嘴,淚珠子大顆大顆砸了下來,“娘——”
“沒事沒事,隻是脫臼了,娘很快就給你接上了。”
她撫好苒兒胳膊,看著苒兒緊張兮兮的小模樣,不經意的問道:“苒兒怎麽想起來去找爹爹啊?”
苒兒還流著眼淚,聽見母親問,吸吸鼻涕,微微得意的挺著小胸脯,“我一開始就看,啊!”
鳳流煙趁著她說話分散了注意力,將胳膊複位了。
“娘壞,苒兒疼死了。”
鳳流煙哭笑不得的將苒兒摟進懷裏,“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動動,是不是一點都不疼了?”
苒兒小心的活動了一下,發現確實不疼了,這才破涕為笑。
蕭澤琰上前將苒兒母女倆送回屋裏,踱回院子,麵無表情的用目光審視著院子裏的人。
梁薇柔哆哆嗦嗦開口,“琰哥哥。”
蕭澤琰突然溫柔的衝著梁薇柔笑了一下,“柔兒放心,我這個人最是不記仇的。”
梁薇柔期期艾艾的向前挪了幾步,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蕭澤琰的袖子,“琰哥哥,柔兒就知道,你最好了!”
蕭澤琰低下頭,麵無表情的盯著拉著自己的那隻手,緩緩的說道:“因為本王爺從不讓仇過夜!”
說完,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腳將梁薇柔踹倒在地,將她掉落在地的鞭子拾在手裏。
梁薇柔慘叫了一聲,“琰哥哥,好疼啊!”
梁夫人趕忙跑了過來,蹲下身將梁薇柔摟在懷裏,怒視著蕭澤琰,“蕭澤琰,你幹什麽,你怎麽能踹你妹妹!”
蕭澤琰低著頭,冷冷的看著跟自己對峙梁夫人,梁夫人被他眼神裏的寒意嚇到,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太過分了,你妹妹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住你這幾鞭子。”
蕭澤琰冷笑了一下,“王妃便是皮糙肉厚受得住呢。李懷呢,滾進來!”
李懷剛剛帶著人把西芫院圍起來,如今正趴在門外看熱鬧,聽見蕭澤琰叫趕緊顛顛跑進來。
“梁夫人累了,扶到一旁好好休息休息。”
李懷恭恭敬敬的給梁母行了個禮,馬上粗魯的將她從地上扯起來,不顧人如何謾罵掙紮,拖拽到了一邊。
梁薇柔趁著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梁母身上的時候,偷偷向前爬了幾步,想要擺脫現在的窘境。哪知竟被蕭澤琰狠狠踩在了後背上,冷冷的問道:“去哪啊,堂妹?本王爺還沒問你,剛剛抽了她幾鞭子?”
梁薇柔又驚懼又害怕,加上疼痛,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的哭嚎道:“琰哥哥,我們都是為了嫂嫂好,仙姑說嫂嫂被狐狸精占了身體,會有生命危險。”
梁太妃忙在一邊幫腔道:“琰兒別衝動,你妹妹說得沒錯,仙姑確實是這麽說的。”
蕭澤琰被氣笑了,“行吧,我看看。”
說著,他上下掃視了梁薇柔一遍。梁薇柔安靜下來,抽抽嗒嗒的拚命向後轉著脖子,膽戰心驚的看著蕭澤琰。
蕭澤琰突然誇張的喊道:“哎呀,堂妹這身體裏,竟住著一隻黃鼠狼精,本王爺為了你好,也得抽上幾鞭子。”
梁薇柔嚇傻了,愣了一瞬才嚎哭著求饒,但鞭子已經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身上。
梁母和梁太妃被蕭澤琰的人攔著,根本不能近前,剩下的都是些下人,被蕭澤琰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半死。當著所有人的麵,蕭澤琰將梁薇柔給打了。
蕭澤琰的力氣跟梁薇柔肯定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間斷的連抽了十幾下,梁薇柔慘叫求饒的聲音漸弱,暈了過去。
蕭澤琰剛剛動作有點大,腹部微微滲出些血絲,他撇了一眼,不甚在意的將鞭子扔在一邊,坐到了石桌邊上。
梁母被李懷放開,哭叫著撲到了梁薇柔身上。
梁太妃氣得渾身顫抖,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蕭澤琰,你不要仗著皇上寵你,就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本宮這次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蕭澤琰冷笑一聲,“太妃娘娘未免有點不公正了吧,說到底,我與梁薇柔比,跟您還要親近上一些,怎麽她可以打得王妃,本王爺就不能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