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的眼淚撲簌簌的落,她抓著吳勇的胳膊,“我不管!你去向大小姐認錯!”

吳勇定定的站住不動,態度說明一切。

“你這個膽小鬼!錯了不敢認嗎?”清靈狠推了吳勇一把,情緒太激動,差點摔倒。

鳳流煙眼角抽了抽,“你們......繼續。”

她趕快繞過他們,走進寢房歇息。

雖然現在已經拿到一成藥鋪,但遠遠不夠!

她要宗族裏的老東西全都跪下給娘道歉!

還娘清白!

憑什麽這些老東西掌握人的生殺大權?

不僅逼死娘親!

還讓娘親的家人蒙羞,一輩子被世人戳著脊梁骨過活?

“小姐,我跟吳勇說清楚了,他以後不會再背叛你了。”清靈紅著眼推門進來。

“背不背叛已經不重要了......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打算送他十畝良田娶你。”鳳流煙實話實說。

這次被吳勇出賣,她不會再信任他,更不會再用他。

清靈一聽這話,捂住臉就是哭嚎。

其他婢子一看,立即扶清靈出去哭,在主子麵前痛哭可不成體統。

清靈就這樣哭了一下午,天都黑了,還不停的哭。

鳳流煙耳朵嗡嗡的,頭都大了。

她隻好喚來另一個婢女望月,她的肌膚白淨,瘦芊芊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望月的性子沉穩,不愛說話,跟著清靈辦事很久了,可以信任

鳳流煙將出讓一成藥鋪的字據交給望月,“把這個交給爹爹......明日宗族的人又會來鬧。”

“是。”望月將字據塞進衣袖,端著茶盞出門。

醫藥會結束後,昭陽郡主府邸卻狼藉一片。

“你不是說你有把握贏了鳳流煙嗎?結果呢?你把你搞成這副德行!”昭陽說著砸了手邊的花瓶。

鳳竹悅嚇得身子微微一顫,“鳳流煙識破了我們的計謀,她的藥瓶裏裝的是麵粉!根本不是什麽解毒藥!”

“那也是你沒用!”昭陽摸著頭上的花冠,心尖都在顫抖。

她養了這麽多年的秀發,被蕭祈憂剪了......都是鳳流煙害的!

“昭陽郡主不必生氣,鳳流煙的親弟弟在我手裏,她是悲是喜全由我掌控。”鳳竹悅福福身。

昭陽抬起眸子,“她的親弟弟?嗬,有點意思。”

翌日,天微亮。

鳳流煙又在寢房裏打沙袋練拳,經過這幾日的特訓,她感受到她出手的力度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

假以時日,她的武力就能恢複到從前。

清靈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端來一碗麵,恭敬地說道:“小姐,快歇息吧。”

鳳流煙坐下吃麵,她邊吃邊說,“吳勇是吳勇,你是你,你不要這麽小心翼翼。”

“是。”清靈這才露出笑容。

經過這麽多天的訓練,她的胃口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大。以前總是病懨懨的,沒什麽胃口,吃東西吃兩口就飽了。現在用膳能用很久。

望月福福身,在門外稟報:“二小姐求見。”

“讓她進來。”鳳流煙示意眾人退下。

鳳竹悅端莊的走到鳳流煙麵前,笑容溫柔,“大姐,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調換了你的藥的。”

“身在亂局,謹慎點沒錯吧。”鳳流煙嘲諷的瞥著她,像在看一個傻子。

鳳竹悅的笑意繃不住了,臉上烏雲滿布。

“大姐,我們冰釋前嫌吧。畢竟你也快要出嫁了,鬥來鬥去也沒意思。”她似真非真的慨歎著,口氣真摯。

鳳流煙臉上譏誚,“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是來請大姐治無秋眼睛的,我曾做了一種靈藥,那藥能讓人雙目失明!我用無秋試了試,無秋就再也看不見了。”鳳竹悅輕鬆的說著,像在講一件無關痛癢的故事。

鳳流煙的臉垮了下去。

“嗬嗬......人的眼球都灼壞了,不知大姐的解毒藥有用嗎?”

鳳竹悅挑釁的拿起鳳流煙手邊的燕窩嚐了一口,她欣賞著鳳流煙的憤怒,爽的不行!

“無秋疼醒之後什麽都忘了,我騙他說他的眼睛從小就是瞎的,他居然信了。現在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呢!嗬......”

鳳流煙從她手中奪過燕窩,狠狠砸到地上,“你給我滾!”

“大姐生氣了?”鳳竹悅笑容更加燦爛。

鳳流煙抓住她的胳膊,將人往外拽。

她是背對著門的,並不能看見門外來了何人。

鳳竹悅突然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竹悅......”

蕭厚泓大步流星的跑進來,蹲在地上抱著她。“竹悅,竹悅,你醒醒啊。”他緊張的喚道。鳳竹悅雙目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鳳流煙!你為何對竹悅這麽粗暴?她本就體弱!”蕭厚泓斥道。

“我隻是拽她出去,沒打她!若是我打了她,不會不承認。”鳳流煙悠悠的坐下,靜靜的看這個綠茶演戲。

蕭厚泓麵孔嚴肅,眼神煩躁,“本宮方才可都親眼看見了,你對著竹悅砸碗,然後又推搡她!承認錯誤就這麽難嗎?”

“相信我就這麽難嗎?”她心裏一陣火氣。

“鳳流煙!你讓本宮怎麽相信你?你這般粗魯的人,日日在房中練沙袋,打暈竹悅不是理所應當?”

“嗬,你還人身攻擊上了!我幫你治總行了吧?”她從針包裏取出一支筷子般粗的針。

“你拿這麽粗的針,還說不是想害竹悅?”太子護在鳳竹悅麵前。

鳳流煙推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鳳竹悅的痛穴上紮去。

這種痛感,猶如被車碾了腿。

鳳竹悅臉痛的慘白,她眉毛跳了一下,咬住牙關,就是不睜眼。

她的額頭上、臉上全是汗珠。

“還挺能裝。”鳳流煙諷刺。

“被這麽粗的針紮竹悅都沒醒!還有假?”蕭厚泓指著她低吼,“本宮沒想到你是這般小肚雞腸、陰險狠毒之人!”

鳳流煙心裏有團火在燒,她拿出更粗的針對準她的另一個痛穴

這次的痛,會達到十二級,跟分娩一樣痛!

沒有人能忍受這種痛!

她正要動手,門口響起簌簌的聲音。

一條手腕粗細的花蟒蛇朝著地上的鳳竹悅竄來進來。

這麽粗的蟒蛇,咬死一條狗都是輕而易舉。

鳳流煙跟蕭厚泓一時之間都忘了說話,不敢輕舉妄動。

“大姐,我養的蟒蛇跑丟了,在你這裏嗎?”鳳無秋拄著拐杖說道。

花蟒蛇纏繞上了鳳竹悅的腿。

鳳竹悅雖然閉著眼,但也能感受到腿部越來越緊的觸感,一聽此話,嚇得一屁股坐起來。

“啊!”她驚聲尖叫,瘋狂的抖動亂顫。

可她越動蟒蛇纏得就越緊。

蟒蛇吐著信子,照著鳳竹悅大腿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