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國戚紛紛散開,他們可都是血統高貴的蕭家人,跟個瘋女人較勁可太掉價了。
剩下的公子哥、官小姐也儀態端莊的離去,生怕沾染上,惹得一身騷。
鳳流煙居高臨下般掃了她一眼,反擊道:“嘖,沒有人愛的女人真可憐!”
“看我笑話是吧?”昭陽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還不是一樣?琰王才不會喜歡你!”
“我不需要男人喜歡,因為我的價值是我的醫術。而你,除了會投胎,一無是處!”
鳳流煙轉身離去。
“你......”昭陽胸口一起一伏,眼前一陣黑,她感到天旋地轉。
咚的一聲,她氣暈了過去。
彩霞公主蕭小嫿跟鳳流煙並行,“流煙,你上次給我的胸痹藥我吃完了,我最近總是心慌。”
倏地,鳳流煙眼眸一亮。
心髒病!
身邊就有個需要做手術的人!
她還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什麽?
“公主,我幫你做一下檢查吧。”鳳流煙提議。
蕭小嫿嘴角上揚,一臉驚喜,“不如你去我府上小住幾日?”
鳳流煙眼瞳狡黠一轉,三日後蕭澤琰發現毒沒有半點緩解,肯定要找她麻煩,去蕭小嫿那裏躲一躲也好。
“多謝公主款待。”她立即答應。
遊湖會結束後,鳳流煙便悄悄登上了蕭小嫿的馬車。
偷天換日,她保證蕭澤琰沒察覺。
到了公主府,她被眼前的景象震驚。
公主府的擺設布景跟其他府邸截然不同,不是荷塘月色亦不是煙雨江南的布局,而是養了不少禿鷹。
庭院裏擺放了幾個箭靶子。
“我夫鳳是草原部落的王。”蕭小嫿雲淡風輕的解釋。
“那公主怎麽回京了,你的夫鳳......”
“死了。”蕭小嫿不鹹不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鳳流煙有些尷尬,“冒犯了......”
“沒事的,我對他應該沒什麽感情,隻是和親罷了。”蕭小嫿恬靜的笑著。
鳳流煙有些疑惑。
蕭小嫿的反應很不對勁。
進了寢殿,鳳流煙發覺桌上擺著密密麻麻的紙,上麵似乎記錄了什麽。
“公主,我給你檢查一下。”鳳流煙示意蕭小嫿躺在榻上。
她將隨身帶的麻痹散拿出來,灑進茶水裏,喂蕭小嫿喝下。
很快,蕭小嫿就意識渙散,闔上了漂亮的雙眼。
鳳流煙調出手術室,給蕭小嫿拍了個片子。
發現她心髒瓣膜不全,需要做心髒瓣膜修補手術。
這個手術需要做很多準備,還好血庫之類的都很充足。她喚醒蕭小嫿,“公主,後天我給你做手術。”
深夜,琰王府燈火通明。
蕭澤琰用錦帕捂住口鼻,可血液不停的滲透.他雙眸如墨,幽深得可怕。
劉軍醫顫顫巍巍的俯首跪倒在地,“琰王可服用了什麽藥材?”
三刀將鳳流煙開的藥方雙手奉上。
“這......這是補藥。”劉軍醫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說清楚!”蕭澤琰的聲音恍若從地獄發出,像極了一道催命符。
劉軍醫一顫,“鳳小姐的醫術超然,老夫不敢妄下定論。”
桃花眼一瞥,寒光四射,劉軍醫結巴道:“這這......這藥方像是壯陽藥!會催動您的......”
此話一出,三刀的臉唰得紅了。
蕭澤琰眼中冒出無名怒火,恨不得將人活活燒死,“把她抓過來。”
“主子,鳳小姐不在相府。”
桃花眼一眯,像極了捕獵小兔的獅子,凶狠暴戾,恨不得將人嚼碎。
後日清早。
鳳流煙沒怎麽用早膳,從空間取出幾管葡萄糖喝了才出去囑咐下人。
這次做手術要做一天,中途她不能進食不能喝水,更不能上廁所,所以要做好準備。
確定蕭小嫿沒有進食後,她喂她服下麻沸散讓她陷入沉睡。
鳳流煙用意念調出高科技手術室,一睜開眼,蕭小嫿便躺在明亮的手術台上。
她穿上手術服,戴好口罩,全麵武裝。
一切準備就緒,她看向手術台上的人。
鳳流煙麻利的脫去蕭小嫿的衣物,插上呼吸機,打上局部麻醉,然後拿起了手術刀......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鳳流煙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術台上的人,感受不到日月變遷。
這個手術在現代隻需三四個小時,可因為隻有鳳流煙一個人做,所以時間延長到了八個小時。
胸口縫合完畢,心電圖機顯示一切正常。
鳳流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流到下巴,臉色蒼白。
勾著脖子太久,再次抬頭脖子酸疼的不行,她都快站不穩了。
接下來需要進行兩個小時的觀察,還不能離開空間,她去更衣室坐著休息起來。
離開手術室時,天都黑了。
鳳流煙這才打開大門,命下人用棉花沾水給蕭小嫿擦拭嘴唇。
她也抱起一壺冰涼的茶水對著嘴猛灌,一天沒喝水,嘴唇都幹裂流血了。
未幾,蕭小嫿睜開雙眼。
一個婢女小聲告狀,“公主,鳳流煙居然割開了您的胸口,用線縫著!她想謀害您!”
其他太監、婢女一聽臉色大變,皆驚恐憤怒的看著鳳流煙。
蕭小嫿下意識用手碰了下胸口,麵色微微驚恐,“我的胸口。”
“你的心髒有問題,所以我必須得割開你的胸口,才能醫治你的心髒。”鳳流煙解釋道。
蕭小嫿這才想起來,皇後當時也是被割開了肚子才痊愈的。她應該信任鳳流煙。
“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賤婢,退下!”她虛弱的嗬斥。
婢女含淚退下。
“流煙,對不住了......”
“無妨。”鳳流煙腦海中出現“實驗室解鎖進度75%”。
也就是說,再給鳳無秋做一個眼角膜移植手術,就能解鎖實驗室,給蕭澤琰治病了。
不過......蕭澤琰應該等不及了,三日之期已到,他不僅病沒好,還被騙喝了壯陽藥。
他現在肯定恨不得殺了她!
幸虧她聰明躲進了他姐姐的府邸,他就算再混蛋,也不可能在姐姐的住處大開殺戒吧?
鳳流煙又累又餓,她用完晚膳,便回到自己的廂房。
公主府愧是公主府,富麗堂皇,安置客人的廂房用的都是上等的檀木家具。
檀木香氣四散,助人安眠。
鳳流煙從浴室出來,穿著一身白綢褻衣,海藻般的青絲披散在腦後,天鵝頸還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經過幾個月的調理,她幹瘦的竹筷子身材逐漸變得豐腴,胸口也有了少女的小驕傲。
她打了個哈欠,走進寢房,撩開床帳的瞬間,整個人傻了......
“王爺。”
蕭澤琰邪魅的坐在床榻上,怒氣衝天,他身上又是一股子腥味,嗜血暴戾的氣場席卷一切,讓人恨不得俯首稱臣。
她拔腿想跑,才跨步,手腕處便吃痛。
男人長臂一伸,毫不費力的將她拖在麵前老老實實的站著。
她實在太害怕,大腿緊緊貼住他的膝蓋她都一時沒有察覺。“王爺,你怎麽來了?”
她擠出諂媚的笑,心髒快跳出嗓子眼。
蕭澤琰一定是來報仇的!
“你說呢?”他一字一頓的問,每個音砸下都向一柄劍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