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披頭散發,臉蒼白,他一隻手托著肚子,“你們害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不認識?那他怎會從你房中出來?”楊氏眼眸一厲。

“你們害我!相爺,我冤枉啊!”秦氏看見後麵緩緩走來的鳳明堂,一嗓子嚎了出來。

鳳明堂看見細皮嫩肉的戲子,鬢角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你個賤婦!”

“相爺,我冤枉啊!為何您相信紫鳶姐姐不信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啊。”秦氏哭得梨花帶雨。

鳳明堂聽到紫鳶二字,暴怒的臉龐變得柔和不少,他皺著眉,“好!老夫給你機會解釋!”

“我前腳逃出來,後腳這個男人就出來了!”

秦氏哭得淒慘,傷心難過得直抽搐。

這讓眾人看得將信將疑。

就在這時,戲子忽的笑了出來,“嗬嗬......洛溪,你不是說喜歡我體力好嗎?想要跟我遠走高飛?見到這個老頭你怎麽又慫了?”

“冤枉啊!”秦氏惡狠狠的剜了戲子一眼,“相爺,我怎麽可能跟戲子廝混?我懷孕了啊!我要是亂來孩子豈能保住?”

霎時,周圍的下人不約而同點點頭。

“是啊......若是秦氏真的跟人苟且,肚子早就沒了。”“秦氏應該不至於這麽大膽!”

不少家丁這樣說著。

鳳明堂鐵青的臉色漸漸好轉起來,“行了,別哭了。”秦氏總算鬆了口氣,嬌滴滴的朝鳳明堂走來,“老爺。”

她張開雙臂,一臉嬌氣,我見猶憐。

就在秦氏還有三步就要碰到鳳明堂時,鳳流煙不動聲色的伸出了腳。

秦氏被絆倒,腳下一空,整個人朝前摔去。

一個圓形的枕頭從秦氏腹部摔了出來。

“這是什麽?!”鳳流煙明知故問。

“我……”秦氏顧不及疼痛,睜大眼睛,眼淚一滴一滴墜在地上,“相爺.“

“賤人!”鳳明堂照著秦氏的臉狠踢了一腳,“就你還跟紫鳶相提並論!你配嗎?”

秦氏嘴角流出血,狼狽的抱住鳳明堂的腿,“相爺,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冤枉啊......”

“秦氏,你說冤枉,那你肚子的孩子呢?”鳳卿反問。

“......”秦氏被懟的一頓。

“來人!把他們二人綁起來!沉塘!”鳳明堂氣得胸悶氣短,使出渾身氣力一腳踹開她。

“啊。”

幾個家丁將秦氏、戲子用死豬扣綁住,抬了起來。

“冤枉啊......鳳流煙!你敢陷害我!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秦氏破口大罵。

鳳流煙眸子微眯,麵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寒霜,看起來陰鷙幽冷。

“住手!”鳳竹悅急忙跑來,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爹爹!娘伺候了您十幾年,她品性如何,您不知道嗎?她這麽愛您,怎會背叛您?”

鳳竹悅哭得胸口起伏,肩膀不停聳動,像是要昏厥過去。

鳳流煙嘴角上勾,踢了踢腳邊的枕頭,“你娘不會背叛我爹?為何孩子變成了枕頭?”

鳳竹悅死死咬著唇,眼神充滿了仇恨。

“快把這對狗男女沉塘!”鳳明堂怒吼。

“是!”

家丁抬起秦氏、戲子朝後院的池塘走去。

“救命啊......竹悅......救救我啊。”秦氏嚎啕大哭。

鳳竹悅哭得泗涕橫流,衝上去阻攔。

鳳卿擠了擠眼睛,幾個婢女便將鳳竹悅扣住,把她拽回去。

“不要啊......娘!”鳳竹悅臉哭得通紅。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來人,堵住她們的嘴。”鳳流煙命令。

婢女不知拿出一條帕子蠻狠的塞進秦氏、鳳竹悅嘴巴裏。

鳳竹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爭不過四五個婢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娘親被家丁抬走,留下絕望的淚水。

母女就這樣生生分離,陰陽兩隔。

鳳流煙撫撫鳳明堂的胸口,“爹,不要生氣了,為了這種女人不值得。”

“唉......真是損了福報啊。”鳳明堂不禁搖搖頭。

鳳流煙命令眾人今日之事不準傳出去,遂扶著鳳明堂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鳳竹悅恨不得咬破鳳流煙的脖子,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把她吃的一根骨頭都不剩!

她跟鳳流煙不共戴天!

“嘖,你們說二小姐不會..不會是秦氏跟野男人生的吧?”

“我早想說了,二小姐跟相爺長得不像。”

“相爺可真是倒黴,怎就娶了這種女人?”

鳳竹悅攥著拳頭,氣得渾身顫抖。

她猛地衝上去,不顧儀態推開她們,“賤婢!你說誰是野種!?”

“......”幾個婢女害怕的跪了下去。

關於鳳竹悅並非親生的消息不脛而走,府邸都在議論。

鳳竹悅被冠上了假小姐的名聲,鳳馨妍逮到機會就去嘲諷。

回到琰王府。

鳳流煙捧著小臉,一臉憂鬱。

“主子,秦氏終於糟了報應了!居然偷漢子,假孕!”清靈眉飛色舞的說著。

“秦氏哪有那麽蠢?”鳳流煙搖搖頭,“她絕對被人陷害了!我隻是順水推舟!”

清靈梗著脖子,歪著腦袋一臉茫然,“主子,你怎麽知道她是冤枉的?難不成是你派人做的?”

她戳了下清靈的腦袋,“傻!我怎會用這麽齷齪的手段?因為秦氏對我爹是真心的,憑她這麽多年沒殺爹爹唯一的子嗣鳳無秋就能看出來。”

“原來如此!”清靈樂嗬嗬的頷首。

鳳流煙暗自歎了口氣,爹爹也不知道黃金吸血蝠的解藥。

難道她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蕭澤琰死嗎?

雖然她跟蕭澤琰隻是假夫妻,沒什麽感情,可一想到他沒幾年壽命了,她就心酸。

“想什麽?”蕭澤琰不知是何時回來了。

他拿著一個什麽冰涼的物什,在她臉頰蹭了蹭。

鳳流煙伸手去搶物什,隻見是溫潤無瑕的翡翠玉鐲。

“王爺,你終於把這個給我了。”她激動的忙不迭將鐲子戴到腕上。

隻要撒上血,玉鐲便能帶她穿越回去。

“拿到玉鐲,就要離開本王?”蕭澤琰口氣諷刺。

鳳流煙不假思索的搖搖頭,“我要給你解毒,好歹也是你的妻子,怎麽能不管你?”

大掌如鐵鉗般扼住她的下巴,眼神殘忍暴戾,“記住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