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就看見正跪在地麵上,一臉憤恨的兒子。

他看向場中,沒發現任何一個人像是宗師,一路小跑來到狼叔的身邊。

田建鵬小心翼翼問道:“狼哥,那位宗師大人離開了嗎?”

“宗師大人根本沒走,他就在我們的麵前。”

“嗯!?就在這裏?”

田建鵬順著狼叔的目光向著夏雲帆看過去,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宗師都應該是胡子花白,一臉的仙風道骨才對。

然而他麵前的這個宗師,年輕的過分了。

但他和狼叔,當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他非常相信狼叔的人品,狼叔說是宗師,那麽對方就一定是宗師。

宗師就已經不是他所能招惹的了,更何況還是這麽年輕的一位宗師。

田建鵬真想將這個能惹禍的小王八蛋重新塞回他母親的肚子裏。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這小王八蛋的爹呢,最後還是他來擦P股。

田建鵬恭敬的來到夏雲帆的麵前:“宗師大人,我家這小王八疏於管教,導致他招惹到了您,隻要您能原諒他,原諒我們田家,無論什麽代價,我田家都願意處付出。”

夏雲帆揶揄問道:“你確定,什麽都可以付出嗎?”

看到夏雲帆的這個樣子,田建鵬就知道這是準備獅子大開口的節奏。

田建鵬一咬牙:“沒錯,您的任何要求,隻要我們田家能夠做到,就絕對不含糊。”

夏雲帆等的就是田建鵬的這一句話。

“想要讓我原諒田家也可以,就把他送給我吧。”

在夏雲帆伸出手,向著站在一旁的狼叔指過去。

嗯!?

田建鵬的眼瞳都是狠狠一縮。

如果說田家最在意的是什麽?

那絕不是田家這麽多年來的基業,而是狼叔。

這麽多年就是因為有狼叔在,才讓那些宵小不敢覬覦田家的財富。

更因為有狼叔在,田家才會發展的如此順風順水,因為狼叔幫田家做了太多見不得光的髒事。

田建鵬一咬牙說道:“宗師大人,我們田家願意拿出一半的財富送給您,還請您換個條件好嗎?”

夏雲帆不屑笑道:“你覺得我是一個缺錢的人?”

不是夏雲帆吹牛,他在海外的產業就就算是一百個田家都比不過。

更何況夏雲帆還建造了一個私人博物館,裏麵珍藏著數之不盡的曠世奇珍,每一樣拿出來都是無價之寶。

更加看不上田家的這點東西。

田建鵬見到夏雲帆絲毫不讓步,也是一咬牙:“大人,我希望您適可而止,我田家是不敢得罪您,但我田家也是認識一些宗師大人的,您可不要欺人太甚!”

田家確實不敢得罪宗師,畢竟宗師憤怒之下足以屠殺整個頂級家族。

但是這年頭,窮文富武,不懂得經商和賺錢的宗師太多見了,他們缺錢,而頂級豪門恰好有錢。

所以頂級豪門,通常會用錢去打動一些窮困潦倒的宗師,讓這群宗師幫自己辦事。

隻要不是去辦那些特別見不得光,又或者是讓人家陷入危險的事情,一般而言宗師都不會拒絕的。

夏雲帆冷笑起來:“哦?你這是用別的宗師來威脅我?”

田建鵬不卑不亢說道:“我也隻是保護田家不受到欺負罷了,還請宗師大人放過我們田家,一切都好商量。”

“放過你們?”夏雲帆不屑說道:“一條泥鰍挑釁神龍的尊嚴,泥鰍道歉之後,你覺得神龍會原諒它?還是一腳踩死它?”

“我給你機會去找宗師,我倒是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插手我的事情。”

瑪德!

田建鵬也沒想到,夏雲帆竟然如此的不給麵子。

更猖狂到不將其他宗師放在眼中。

田建鵬詢問道:“敢問大人,您的尊姓大名?”

夏雲帆淡淡說道:“真名就算了,你就說我是血色刀客吧。”

“血色刀客?”

田建鵬皺起眉頭,這是什麽鬼名字?

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土氣,但田建鵬還是來到狼叔身邊小心翼翼問道:“狼哥,您聽過這個名號嗎?”

狼叔搖了搖頭:“我這半輩子,不是坐牢就是在李家,鮮少接觸江湖了了,沒聽說過這位宗師大人的名號。”

田建鵬心中思索一番,畢竟這位年輕宗師也是宗師,宗師已經站在最頂端,能夠讓他們在乎的東西不多,顏麵就是最重要的一樣。

每一位宗師都是格外愛護自己的羽毛,不會做出冒充其他人名號的事情。

田安憤怒喊道:“爸,找宗師殺了這個王八蛋,還有這條老狗,讓他們死!!”

“啪啪。”

田建鵬直接就是兩巴掌打過去,力量很大,讓原本就已經腫了的臉,變得更腫了。

田建鵬咬牙切齒說道:“小王八蛋,以前惹禍就算了,這次你踏馬把天都戳破了,這件事情結束了,我要你好看!”

“爸,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夏芷雪,我非她不娶!”田安吵鬧著喊道:“你要是不讓她嫁給我,我就切了那玩意,讓田家絕後!!!”

“滾滾滾!!!”

田建鵬感覺自己都要氣炸了,如果這不是他獨子的話,真想直接敲碎這狗頭,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

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了狼哥,這小畜生難道不清楚,狼哥是田家的定海神針嗎?

有狼哥在,田家就算損失一些錢財,也能夠短時間內撈回來。

結果這小王八蛋,竟然說要殺了狼哥,簡直是蠢到家了。

更加愚蠢的就是他竟然敢得罪宗師,這是想要全家都上天的節奏!

這次事情解決了,他一定好好教育這個小王八蛋。,

當下,田建鵬取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

當電話接通的時候,田建鵬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神色。

仿佛隔著電話都要討好對方一樣。

一個蒼老聲音傳來:“是誰呀?”

田建鵬討好的說道:“孫大伯,我是建鵬,就是田家的那個建鵬,幾年前您七十大壽的時候,我還給您敬過酒呢。”

孫宗師笑道:“是小田呐,怎麽有時間給我這把老骨頭打電話了?”

田建鵬低三下四說道:“是這樣,我們田家得罪了一位宗師,這次給您打電話,是因為孫大伯您是宗師,在江湖上威望很高,所以請您出麵,為我田家說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