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已經站在雲巔俯視芸芸眾生,已經到達頂點的他們,最在乎的就是一個顏麵。
田家想要請其他宗師來說和,如果麵前這個青年宗師不同意,就當等於不給孫宗師麵子。
孫宗師暴怒之下,一定會來教訓這個不給麵子的青年宗師。
宗師之間的戰鬥恐怖無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所以,一般有同級別宗師過來調和,大家隻要不是瘋了,或者是有血海深仇,一般都會給麵子。
孫宗師會給足這個青年宗師麵子,保證不會讓青年宗師心中有不舒服。
而孫宗師也會得到田家給的一大筆好處費,這是三贏。
孫宗師笑著問道:“說說吧,對方是誰?”
田建鵬說道:“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宗師,年紀並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他……”
“他是不是叫血色刀客?”
田建鵬虎啊還沒有說完,孫宗師就打斷了他的話。
田建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他竟然感覺到孫宗師的聲音竟然有一點顫抖。
“是的,他確實說自己是血色刀……”
“嘟嘟嘟……”
田建鵬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讓田建鵬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次撥打孫宗師的電話,卻發現根本打不通了。
見到夏雲帆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田建鵬又撥打了另一位宗師的電話號碼。
田建鵬笑著說道:“是趙老吧,我是田建鵬,就是京城田家的田建鵬。”
“嗬嗬,我記得你,上次你給我送過來的極品毛尖,我非常滿意。”
田建鵬討好說道:“趙老,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招惹了一位宗師,現在那位宗師大人遷怒我田家,我想請您幫我求求情,可以嗎?”
作為頂級豪門的掌舵人,田建鵬低三下四的求助這位宗師,感覺自己一張老臉都丟幹淨了。
趙老笑道:“我在江湖上還算是有點顏麵,對方是誰,我來和他聊一聊。”
田建鵬連忙說道:“他說他叫做血色刀客。”
“血色刀……”趙老原本非常的平靜,隨後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臥槽!”
嗯??
田建鵬和一旁的狼叔都驚呆了,從來都不敢想象,德高望重的趙老竟然爆粗口了。
眼前這個青年到底是誰?
能夠讓一位老宗師爆粗口,簡直是不可思議。
田建鵬小心翼翼問道:“趙老,您認識這位宗師。”
“你踏馬的田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得罪刀客大人,還踏馬讓我調節,你是想我死嗎?尼瑪的,給老子等著,我現在就親自替刀客大人滅了你們田家!!!”
“嘟嘟嘟……”
趙老咒罵一番,就光速掛斷了電話。
田建鵬震驚的看向狼叔,很顯然狼叔也感覺不可思議。
僅僅是一個名字就將一個成名幾十年的老宗師,嚇得到如此地步,很難想象這位宗師到底有多麽可怕。
這一刻,田建鵬的心終於有些慌張了。
再次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他覺得這個青年宗師或許很出名,但總有人會不怕他吧。
“嗬嗬,你們田家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招惹刀客大人,請人求情這件事情,你另請高明吧。”
“我敲尼瑪的,田家你們自己找死,可不要拉著老子,我踏馬可不想被刀客大人劈死。”
“得罪刀客大人,就等於得罪我陳明德,從今天開始,我陳某人與你田家不死不休!”
田建鵬尋找幾位宗師之後,徹底崩潰了,很難想象這些宗師聽到“血色刀客”這個名字後,都快要嚇破膽了。
絕大部分人,立刻和田家劃清界限,並且迅速將他的手機拉黑。
還有一部分人,揚言要替血色刀客滅了田家,免得髒了刀客大人的手。
田建鵬感覺天都塌了,一切是那麽不可思議。
這群傲慢並且最在乎顏麵的宗師,還沒見到這位青年宗師呢,就已經嚇得搖尾乞憐,恨不得當狗一樣跪舔。
完了,我田家完了。
田建鵬歎了口氣,將手機取出來,撥打出最後一個電弧。
“劉哥,我……”
“你得罪刀客大人了吧?”
還沒等田建鵬說清楚來意,對麵就先詢問起來。
田建鵬都驚了:“劉哥,您是怎麽知道的?”
劉哥說道:“我們宗師有自己的小圈子,你得罪刀客大人的事情,已經在我們宗師圈子裏麵傳開了。”
田建鵬無奈說道:“劉哥,你……”
“對不起,這次劉哥真的綁不了你,以後咱們也別聯係了……”
聽到這話,田建鵬再也繃不住了。
當年劉哥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時候,田家覺得劉哥是個人才,於是給劉哥進行一波投資。
在田家大量資源下,劉哥也真的是天資縱橫,晉升宗師。
而且劉哥是個感恩的人,這麽多年來一直和田家親近。
田建鵬考慮到人情終究會有用盡的時候,所以一般的小事是不會請劉哥出麵的。
但這一次真的不一樣了,萬萬沒想到如此重情重義的劉哥,聽到“血色刀客”的名字後,竟然要和他田家恩斷義絕。
田建鵬連忙說道:“劉哥,您別掛電話,弟弟不求你幫忙,隻是希望您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指點我田家一條活路,求你了,劉哥。”
“唉……”
劉哥歎了一口,他之所以接到消息後,沒有第一時間將田家拉黑,已經是黏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如果田家真的得罪死了刀客大人,那麽田家就沒有活路了。”劉哥無奈說道。
田建鵬心中滿是絕望:“難道華國這麽多宗師,就沒有一個人敢得罪他嗎?”
“上窮碧落下黃泉,沒人敢得罪刀客大人,即便刀客大人不說話,他隻需要透漏出一點對田家的不滿,都不需要等到第二天,就會有無數宗師,將你田家踏平。”
什麽!!!
無數宗師,踏平田家?
這種事情,是田建鵬想都不敢想的。
畢竟田家身為頂級豪門,巴結一位宗師都要付出很大代價。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為什麽能夠讓那麽多宗師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