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薛冰凝的“小尾巴”(3)
是,薛冰凝煮的粥。
神神秘秘告知與雄曉宇這個事實的薛冰琪,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怕什麽人聽到一般。
而雄曉宇得知這些,初時的驚異還是有的,但僅僅過了一秒,這驚異就轉變成了理所當然。怪不得,雄曉宇方才還疑惑與剛剛想要嘔吐的感覺,怎麽那麽熟悉!
原來根結在這裏,薛冰凝做的料理他不是沒有品嚐過,而且印象還非常之深刻。但總歸隔了那麽長時間,雄曉宇腦子還在昏沉之中,沒有立時想起。
此時聽到薛冰琪的告知,自然是恍然大悟。但也不由苦笑起來,他知道對方是好意,雖說這好意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總歸是一份心意。
雄曉宇也不好批怨之,聯想到自己剛剛醒來之時,薛冰琪說自己昨晚發燒生病了,也不難猜測出薛冰凝是想要給自己補補身體,這才下了廚。
心底總歸是偷著樂的,畢竟有人關心自己,舍得時間和精力,為自己煮粥喝。雄曉宇的心暖洋洋的,像是被春天的太陽照拂,說不出的舒服。
這般心神沉浸間,他卻是忽感有什麽異樣的東西刺向他,回過神來恰好遇見一道怪異的眼神,是薛冰琪。隻見他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雙眼注視,眉毛還一挑一挑的,很是輕佻。
額,這眼神,讓雄曉宇陡升一股寒意。心中想到,這小子又生了什麽壞心思,隻怕會不是什麽好主意。於是他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其他動作。
這是心虛的表現,他知道薛冰琪是在看到自己的神態後,方才表現出這幅模樣。接下來他要迎接的,自然就是薛冰琪火力全開的逗弄。
他明明知道,可以預測到。但又能怎樣,還是要乖乖滴受著,這是雄曉宇應對的一種本能,也尋不到能夠反抗的支點。
果不其然,但見薛冰琪開始壞笑起來,上下打量雄曉宇一番後,再次湊近他,笑道:“宇哥,怎麽樣?知道是凝姐做的粥,你心裏一定樂開了花吧。我可是看見,你剛才在偷笑呢。”
聽到這些,雄曉宇本就麵無表情的臉,再行繃得緊緊的。在這一刻,也立時否認道:“哪有,誰偷笑了。”
嗬,還“傲嬌”起來了。薛冰琪眼見雄曉宇的反應,心中嗬嗬一笑,卻是又微微一笑,溫暖道:“宇哥啊,你就不要否認了,還能是我看錯了不成。”
他看著雄曉宇,竭力睜大自己的眼睛,接著說道:“我可是兩隻眼睛都明明白白的看見了,你當我這大眼睛,是擺設嗎?”
雄曉宇抬頭,恰好對上薛冰琪牛眼一般的大眼睛,不由苦澀一笑,你這是在炫耀自己的眼睛大嗎?但他也不能開口否認,好打擊打擊對方欠揍模樣,但畢竟這是事實,人家的眼睛確實大。
不料他這般神態,看在薛冰琪的眼裏,卻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
薛冰琪的壞笑變得更加徹底,他向前伸的身體退回,笑又變成了冷笑,不屑的語氣開口道:“看看,看看,宇哥你被我抓到現形了吧。裝,繼續裝,現在裝不下去了吧。跟隨自己的心聲多好啊,非要那麽悶騷幹什麽呢?”
苦澀的笑僵滯在雄曉宇的臉上,隨著薛冰琪的話,便是消失都尷尬地消失不了。但這還沒有結束,薛冰琪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也越來越大。
隻聽薛冰琪繼續道:“我說,宇哥你就老老實實認了吧,得知這粥是凝姐做的,你很開心,也很幸福。你,是喜歡凝姐的,這便是你的真心吧!”
又是這一套,雄曉宇欲哭無淚,怎地麵前這小子總是來這麽一招,弄得他總是手足無措,心胡亂地跳動。但這還並未停止,更加讓人心驚肉跳的,還在後麵,如潮浪一般湧向他。
雖說方才薛冰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但他的起點低啊,這也就是說,他剛才的話講完,也並未上升到很高的高度。但接下來,他講出的話卻是陡然上升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幾乎是扯著嗓子喊,薛冰琪大聲吼道:“既然事實已經敲定,那麽宇哥你敢不敢跟著我大聲喊一句‘凝姐,我喜歡你’,你可有這個膽量?”
這聲音之大,雄曉宇可以確信,它可以傳到這喝吧裏的任何一個角落。畢竟喝吧的空間也就那麽大,想要做到這一點不是很難的事情。
但這樣,也就意味著樓上的薛冰凝也可以聽到,雄曉宇立時意識到。
而現今的同時,薛冰琪好像**未消,即便沒有得到雄曉宇的回應,依舊慷慨激昂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會更加讓雄曉宇想要鑽進某一個洞裏。
於是在薛冰琪張開嘴巴的瞬間,雄曉宇同步將上身探過去,一手撫著他的後腦勺,一手將他的嘴巴強行合上,然後用力捂著,不讓他發出聲音。
這是雄曉宇一瞬間的反應動作,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這麽做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同時探頭去看薛冰琪。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將他弄傷。
雄曉宇心中僥幸無比,方才的動作太過讓人猝不及防。而被他瞬間控製的薛冰琪也是蒙圈的,自己好端端慷慨激昂地正要發表自己的建議,卻被麵前軟萌萌的小白兔給襲擊了。
對的,在薛冰琪眼裏,雄曉宇的形象,還真就是一個小白兔。雖然雄曉宇有時會露出腹黑的一麵,但大部分時間表現得都很軟弱,這並不是貶義詞,而是一種很好欺負的氣質。
好吧,這還是軟弱。
而現在,又怎能讓薛冰琪從一個思維,轉瞬間就跳躍到另一個迥異不同的思維之中?
這,不可能。
但看到雄曉宇焦急的神色,在將目光朝向他之前,他明顯觀察到雄曉宇向門外看了看,再仔細一點的話,其視線是有些向上移的。
如此,當雄曉宇將關切的目光投向他之後,薛冰琪已是釋然,心中篤定自己了解對方的用意,被對方捂著的嘴巴也是彎處弧度。但他不會露出牙齒,更不會張開嘴巴,畢竟雄曉宇的手還捂著他,這樣做有些惡心,也不禮貌。
他知道雄曉宇又是害羞了,也是害怕薛冰凝會聽到。
隨意掰扯了一下雄曉宇的手,薛冰琪表示自己的抗議,隨後就聽雄曉宇嚴肅囑咐道:“冰琪,等下我會放手,但你千萬不要再說了,知道嗎?”
薛冰琪自然是乖巧點頭,同時也是表露“我會乖乖的,一定聽你的話”的眼神。眼見雄曉宇似掙紮了許久,方才放下了手掌,嘴巴被釋放,薛冰琪開始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這無怪乎他做出這番舉動,隻因雄曉宇在捂他嘴巴的時候,順便把鼻子也給覆蓋住,隨時不是嚴絲合縫,但呼吸也蠻困難的。
而且雄曉宇釋放他,也“掙紮”了許久。此時被解放出來,他自然是慌忙補充氧氣。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薛冰琪斜眼看雄曉宇,他自然是不爽。卻也沒有繼續方才的慷慨激昂,因為他看到雄曉宇依舊在蓄勢待發。
或者說是在防備著他,隻怕他表露出這樣一點點的趨勢,雄曉宇都要再給他上演一個捂嘴大戲。如此,他也隻能忍耐下來。
不過看雄曉宇緊張的模樣,他還是決定好心告知於他:“宇哥,其實凝姐不在上麵的,她一大早就出去了,還囑咐我一定監管你把這些喝完的。”
見到雄曉宇明顯放鬆下來,薛冰琪似有難言之隱,很是躊躇不決,但最後還是咬牙說道:“但是參照你剛才的模樣,看來這粥真的很難以下咽,我也不為難你,不喝就不喝,我這就把它給倒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凝姐的。”
他拍了拍胸膛,繼續道:“我們是好兄弟嘛,自然要相互照拂。”
他話音一落,便是起身走向床頭邊的小桌子,一步到位,一手伸出已是端起了碗盤。而就在此時,旁邊也是伸出一隻手製止了他。
這裏沒有旁人,製止他的人自然是雄曉宇。
薛冰琪笑容展現,似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幕一般。但他回身望向雄曉宇的時候,卻是收起笑容,目露疑惑,很是驚訝地說道:“宇哥,你幹什麽?”
雄曉宇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是何種麵容。沉默了會兒,低低的聲音方才傳出:“你先放在那裏吧,這粥……倒了怪可惜的,一會兒……我會喝的。”
放下碗盤,薛冰琪這才笑道:“宇哥,你確定嗎?這粥怕是很難喝吧。”
雖然再次沉默了會兒,但雄曉宇還是點了點頭。
征得雄曉宇的同意,薛冰琪也沒有再堅持,而後隨意說道:“既然宇哥你都這麽堅持了,我也不好強迫你,畢竟浪費糧食也是可恥的,我也是不願做那等可恥的行為。”
他挺直胸膛,而後轉身,頭依然朝向雄曉宇道:“既然這樣,那宇哥你就好好品品這粥,別辜負了凝姐的一片心意哦。我先到外麵,去玩會兒手機。”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台閃亮亮的手機向雄曉宇亮了亮,待看到雄曉宇點頭之後豁然轉頭,不帶一絲留戀。
而他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雄曉宇望向旁邊粥碗,眼神帶著些許苦澀。想他也是有些拒絕的,拒絕喝如此有特色與眾不同的粥。
但,既然他已然做出了這個選擇。
自然也就不能打自己的臉,而且他真實的內心裏,大概也是蠻願意來把這些粥喝進肚子裏的。而就在準備伸手端起白瓷碗時,一聲喊叫“宇哥”嚇了他一跳,差點將碗盤打翻。
叫他的人是薛冰琪,隻見薛冰琪在門口探出頭顱,身子沒有顯現出來,笑嘻嘻道:“哎呀呀,抱歉宇哥,嚇到你了。我回來是想問問你,你現在身體感覺好了嗎?可以下床了嗎?”
雄曉宇不明所以,不知他有此一問是為何意,但活動了一下腿腳,認真感受了下身體的狀況,隨後回道:“我身體沒什麽問題,可以的。”
眼睛瞬間變得明亮,薛冰琪眉眼含笑,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以為對方是在關心自己,雄曉宇自然不能假了顏色,微微笑了笑,表示感謝。怎奈薛冰琪下一瞬講出的話,卻是讓他的微笑瞬間凝固。
隻聽薛冰琪賤兮兮地道:“既然宇哥你可以,那麽也不用我刷碗了,是的吧。那就麻煩宇哥你了,一會兒你喝好了,有勞你把碗盤給刷了吧。”
話音一落,他就逃一般將頭隱了回去。不知是急於玩手機,還是怕雄曉宇說出拒絕的話來,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兩者兼有。
雄曉宇的微笑依舊凝固,還沒有恢複過來。他正要繼續剛才的動作,薛冰琪的聲音又是傳來,他不由抬起僵滯的麵容,眼見薛冰琪的頭又伸了出來。
笑兮兮的樣子,使得雄曉宇很是有上前**一番的衝動,隻聽薛冰琪又以方才輕佻的語氣說道:“哦,對了,宇哥,一會兒你刷碗的時候,順便也把鍋給刷了吧!今天早上凝姐用玩後,沒有刷,真是辛苦你了。”
這番話說完,薛冰琪再一次麻溜兒隱去,而雄曉宇的笑容也不再凝固,而是瞬間隱去。
這憊懶的家夥!雄曉宇心中瞬間出現了這麽一句吐槽。但隨後他也是非常無奈,畢竟人家好歹把餐盤親自端到自己身側,自己做收尾工作,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麽一想,好像是自己有些懶呢。
甩了甩腦袋,雄曉宇把這奇怪的想法拋出腦外,隨後狠下心來,利落地端起瓷碗,仰頭咕嚕咕嚕便喝。味道奇特的粥,短短一時間就被他吞了下去。
將粥喝完,雄曉宇放下瓷碗,隨後深深呼吸。似乎是做了一項特別偉大的工程,雄曉宇臉上表露出,欣慰異常的表情。
隨後他穿上衣褲,端著盤子去了廚房。在這過程中,他看到了薛冰琪,隻見這廝坐在櫃台邊,低著頭,目不轉睛玩著手機,好似入了迷。
搖了搖頭,雄曉宇表示對這種行為的不恥,隨後也不是扭頭便走,到了廚房打開水龍頭,開始他刷碗刷鍋的“工作”。
同處一個屋簷之下,
兩人確是做著不同的“勾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