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
眼前有一個穿著一身錦緞華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質,就像是以前見過的那些貴人一樣,光是對視第一眼就讓人覺得害怕。
陌生的環境讓他格外的害怕,一轉頭看到之前抓他的人居然就跪在旁邊。
伍六甚至連跪都跪不住,整個人跌坐在了旁邊,鬢角的冷汗直流。
“又失敗了?”
高位上坐著的男人突然間開口。
“都是屬下的錯,兵馬司的人來的太快了,屬下等人隻能暫時撤退。”
“不過屬下抓了他們那邊的一個人。”
說著使勁推了一把伍六,他頓時匍匐在了地上。
“別殺我,別殺我,我家主子跟永寧侯相熟,你們不能殺我。”
伍六頓時開始高喊著求饒起來,他唯一能夠想到的隻有這個,希望對方能夠看在永寧侯的份上放過他。
“哦?”
眼前的男人笑了起來,從椅子上起身走了下來。
“你的主子跟永寧侯是什麽關係?”
伍六聽到這話以為是對方聽到永寧侯的名頭害怕了,略帶著一點驕傲的說起姚暖笙和永寧侯之間的事情。
他雖然來得晚,但嘴甜的很,還喜歡打聽八卦各種事,這段時間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等他說完,晉王轉身又坐了回去,語氣淡淡的吩咐。
“處理了吧!”
下一秒,伍六已經被人給拽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
“放開我!”
“不!”
他掙紮尖叫著,心裏麵有種可怕的預感。
隨著門外的一聲尖叫,徹底的沒有了聲音。
“主子,已經處理了。”
“行了,你們都停下吧,本王要親自去會會。”
晉王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意味深長的微笑。
“主子,此人與永寧侯有關,太子那邊……”
下邊的人還想說什麽,晉王打斷了他。
“他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咱們的人該藏的不都已經藏好了,讓他查,我到想看看他能查出點什麽來。”
“太子最近太囂張了,皇帝還沒死呢,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府衙後院。
姚暖笙和季望塵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知府夫人將他們夫妻二人照顧的很好。
這三天裏麵,他們一次都沒有看到梁清明,也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
不過想來有知府大人的照顧應該沒事,倒是他們兩個在這個小院子裏麵呆久了姚暖笙有些著急。
這一次來府城,除了提前為鄉試做準備以外,姚暖笙還是抱著要在這裏開辟一番事業的想法,總不能在這裏耗日子。
“望塵,咱們去找知府大人,也是時候該搬出去了。”
姚暖笙整理好行禮,也是時候該走了,他們夫妻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再接下來的他們不想參與,隻想盡快恢複正常的生活。
正說著。
“省觀,這幾日可還好?”
一直沒有露麵的知府韋大人突然間出現在這個小院裏麵,他滿目含笑的走了進來。
看著院子裏麵已經收拾好的行禮,有些訝然。
“這是要做什麽?可是下邊的人伺候的不好?”
他一個知府麵對著一個小秀才,怎麽都該是高高在上的,可誰讓眼前的這對夫妻是安王世子的救命恩人,他可是調查過了,這對夫妻和永寧侯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這麽強大的後台,他這個知府就有些不怎麽夠看了,態度自然是不一樣。
“見過大人,多謝大人這段時間的收留,下邊的人照顧的很好。”
季望塵趕快上前行禮,等到韋大人坐下後才說起來。
“大人,學生和妻子此次來府城除了提前為鄉試做準備,也是準備想要將生意擴展到府城,住在府衙總是不太方便,所以今日原本也是準備向大人辭行。”
“原來是這樣。”
韋忠燦微眯著眼睛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再留你們住在府衙就是本官強求了。“
韋大人倒是也好說話,關心的問道:“可是已經找好了住的地方?”
季望塵笑笑:“這兩日也沒出門,準備明日開始找,想來應該不難找。”
“書墨!”
韋大人叫來了自己的隨從:“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陪著省觀他們夫妻,直到找到合適的住處再回來稟報本官。”
“是,老爺!”
書墨的年紀跟韋忠燦差不多,是他身邊自小一起長大的隨從,感情相當不一般。
這會能夠被派出來跟著他們夫妻二人,可見韋大人對他們的重視程度。
“多謝大人!”
韋忠燦離開後,書墨直接帶著他們去找了府城最大的牙子,報上知府的名頭,一切就變得順利的多。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看了三四處宅子,最後看重了北市的一處二進的宅子。
宅子不是很大,但是住他們兩個人,再加上幾個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宅子裏麵有水井,後院的空地不小,離主街和府衙也不遠,聽書墨說這裏住的大多是衙門底層官吏的家眷,所以平日裏巡邏的時候,這邊也會多走兩趟,安全性還是不錯的。
這一點就讓姚暖笙非常的滿意了,周圍的鄰居也不是魚龍混雜,這就更好了。
從府衙離開,姚暖笙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就鬆開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
那幾日在府衙裏,韋夫人讓下人們對他們照顧的很好,第一日還親自來探望了他們,整個人也和氣的很,可是姚暖笙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現在好了,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通體舒服。
她哼著歌,拿著抹布準備和冬青她們一起收拾屋子。
“夫人,您別動了,我們來收拾就行,要是您無聊,要不去外邊看看行李,想想都怎麽規製。”
冬青見狀,趕忙製止了她,伸手就從她手裏麵將抹布給搶了去。
“真是的,你們居然都不怕我。”
姚暖笙有些挫敗的嘟了嘟嘴,她對丫鬟們向來和善,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也樂得跟她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