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人要見您,他給了這個。”
突然有人來報,手中拿著一塊玉佩,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間,韋忠燦的臉色大變。
“人在哪?快,快帶本官過去。”
有了季望塵銀子的加持喝似是而非的危言聳聽,他們倒是被安排的很好。
進了府衙之後,便單獨將他們安排在一間屋子裏麵,受傷的梁清明半靠在一把椅子上。
他身上的傷沒有好,就又被撕裂,又被那麽髒的席子給遮擋過,傷口情況不大好。
這一路過來,姚暖笙是真的有些擔心,看著他臉色又開始有些發熱,頓時著急起來。
“你的情況必須要重新包紮傷口,重新消毒,要不然會潰爛的。”
梁清明不由得想起了那種徹骨的疼痛,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先等等,見了韋大人之後再說。”
沒一會,韋忠燦便一路小跑的過來,官帽都有些歪了,可見他有多麽的著急。
“見過安王世子。”
梁清明如今沒有官職,隻有世子的世襲稱謂,可韋忠燦在他的麵前是一點都不敢造次,誰不知道安王世子是太子的伴讀,二人關係極好。
“世子怎麽……發生什麽事情了?”
看著梁清明受傷的樣子,韋忠燦心中咯噔一下,安王世子在他的轄區受傷,到時候恐怕會麻煩不斷。
“此事稍後在說。”
梁清明的臉頰通紅,顯然是又發熱了,他的狀態有些迷迷糊糊的。
姚暖笙見狀趕忙走上前道:“韋大人,世子重傷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的地方和大夫,剩下的之後再說。”
“對對,瞧我都糊塗了,來人啊!”
韋大人很快讓人去請了大夫,順便讓人將府衙的一個院子給收拾好,將梁清明給安排住進去。
看著他的狀態,此時身邊也沒有可用的人,姚暖笙隻好招呼季望塵:“你幫他重新處理一下傷口,不然我怕感染了。”
“好!”
一旁有青禾在幫忙,去拿了酒精來,準備重新包紮傷口。
梁清明看著自己麵前放著的瓶子,臉色難看的不行:“不用這東西不行嗎?”
他想想都疼,用最後的力氣抗拒。
“不行,傷口潰爛發熱是會要命的,用這個可以有效的減少傷口潰爛的可能。”
季望塵伴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動手。
瞬間,屋子裏麵就響起了梁清明淒慘的痛呼聲。
“世子,世子你怎麽樣?”
韋忠燦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使勁推門沒有推開,他神色嚴肅的看著姚暖笙。
“你們對世子做什麽了?告訴你們,如果世子有個三長兩短,本官要了你們的命!”
“韋大人稍安勿躁,這是在給世子處理傷口,用的就是劉太醫推薦的法子,雖然疼一些,但是能保命。”
姚暖笙趕忙在旁邊解釋,說到劉太醫韋忠燦的神色好了不少。
劉太醫自創的醫術在邊關救了不少的人,此事朝中的人都知道,劉太醫還因此飽受嘉獎。
韋忠燦稍微安心點,他這個時候將注意力才放在了姚暖笙和季望塵的身上。
“冒昧問一下,夫人是和世子一起從京城來的?”
姚暖笙搖頭:“回大人,我們是在官道上救下世子的,其他的等世子醒了之後再說。”
韋忠燦點頭:“可是昨日商隊來報案所說的官道劫殺?”
“是!”
這一點姚暖笙沒想瞞著,昨天死了那麽多人,是該給他們一個交代才是。
韋忠燦的神色嚴肅,昨日官道劫殺,他派人去做了調查,商隊的人描述的很清楚,對方很有可能是有組織的殺手,從身法來看很有可能是軍人。
他們的人通過現場的調查也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此處白禮晉王的勢力較大,受傷的人又是太子的人,雙方不和世人皆知,就是苦了他這個知府了。
大夫很快被請來,季望塵功成身退,現在他們兩個人的人物算是結束了。
韋忠燦讓人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就安排在府衙裏,韋夫人親自幫他們盯著收拾了院子。
他們這一次來府城不過是來參加鄉試的,如今卻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姚暖笙和季望塵對坐在桌子的兩端,神色都不怎麽好看。
如今敵人是誰不知道,他們肯定是被盯上了。
梁清明有韋大人保護身後還有太子的勢力,可他們就慘了。
“對了,伍六呢?”
姚暖笙突然間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來來回回的她居然忽視了這點。
這一次他們來的時候是六個人,邵啟沒了,知府大人派人去收屍,買了棺材下葬。
跟著一起來的另一個小廝伍六卻沒了蹤影,姚暖笙有些不安的將冬青二人叫來。
“你們見著他了嗎?他什麽時候不見的?”
說起伍六,冬青臉上都少見的動了氣:“夫人,他逃跑了!”
青禾在一旁補充:“事情發生的時候,奴婢覺得不對,當時就拉著冬青去報官,讓他找周圍的人幫忙,結果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而且……”
說著,青禾停頓了一下,神色難看的道:“夫人放在奴婢這裏的包裹也被他給偷走了,裏麵有一些銀錢和首飾,奴婢剛才就準備要說,隻是看夫人的情緒不好……”
後麵的話她沒說,羞愧的低著頭,眼眶濕潤,眼淚快要出來了。
“沒事,你們人沒事就好。”
姚暖笙聽到這,心裏麵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些話已經將人性說的很明白了。
伍六的選擇她沒有辦法去評定,可能眼看著主子要活不了了,他給自己找條活路無可厚非。
可是這趁人之危的行為就讓人很惡心了,這一次也是他們識人不清,居然將這麽一種人給留在了他們的身邊,現在走了也好,省得真的出事的時候被出賣。
與此同時,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正說著的伍六下場可不怎麽好。
伍六看著一群匪徒衝進醫館亂殺的時候嚇壞了,他下意識的拔腿就要跑,看著馬車上的東西,終究是沒忍住偷了個包裹。
結果正好和撤退的匪徒撞上了,準備逃跑的他被抓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