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穿著夜行衣在大白天入室搶劫?
元一針趕來的時候,黑衣人正重重將趙瑾圍住,勢必生擒趙瑾。
“快去找衙門的人來!”
元一針小聲吩咐著夥計,卻想不到扭臉自己變成了人質。
“你若是不同我們走一遭,你師父便成了我刀下亡魂了!”
黑衣人的大刀刀光亮堂堂地照著元一針的臉,原來剛剛趙瑾以死相逼,他知道黑衣人不想要他的命,隻想生擒他來威脅蘇妙妙,所以寧死不屈。隻可惜元一針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僵局,黑衣人拿下元一針,捉趙瑾便成了甕中捉鱉了,易如反掌了。
“好,你放了我師父,我跟你們走便是了。”
元一針眼睜睜看著趙瑾被黑衣人抓走,那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三五成群,架著趙瑾便走正門出去了。
“快去找官差追啊!”
王四應聲趕忙去官府報案,可是官差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情了。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官差象征性盤問幾句之後,循例立了案算是受理了,但是卻沒有實際的作用。
元一針捶胸頓足,一想起愛徒被擄走,還是在他眼皮底下,因為擔心他的安危才被抓走,一百個一千個對不起趙瑾。王四看著也心中焦急,思前想後,既然彭城的官差不重視,那他就隻有寫信告訴京城的邢飛了,他的官大管的肯定不少,又是趙瑾的朋友,一定可以幫得上忙。
王四將想法告訴元一針,元一針一聽,罵道:“小兔崽子,你不早說!”
“您不是也沒問嗎?”王四撓撓頭不滿道。
“你還說!你還說!”
元一針一邊佯裝打著王四,一邊罵罵咧咧,其實他知道王四心腸不錯,而且任勞任怨,這年頭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年輕人太少了。隻是這小子不認識字,腦子機靈卻不肯學習,藥理、醫理若是沒有一種學海無涯苦作舟的精神,即便腦子機靈也無法成為一個出色的醫者。
所以元一針也算是知人善用了,不強迫王四做為難的事情,隻顧著讓他發揮自己的機靈勁,幫著招攬客人或是時不時地出一些鬼主意。
等到邢飛受到從彭城寄來的信的時候已經是十日之後了,盡管如此,那也是驛站快馬加鞭的結果,不然就是二十天後,邢飛也不一定能知道趙瑾被人擄走了。
“這件事情不能讓那丫頭知道,不然指不定要掀起什麽風浪出來!”
怡親王天不怕地不怕,隻怕一個小小的蘇妙妙
這丫頭要是知道趙瑾被人擄走,肯定急瘋了,到時候病急亂投醫,中了錢忠康的詭計那便是遭殃了。
“可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更何況錢相一定有所圖謀,若是不告訴蘇姑娘,我怕她吃虧在先。”
怡親王何嚐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隻是現在已經處於被動,若是全都告訴了蘇妙妙,他怕蘇妙妙會打草驚蛇。
怡親王歎氣道:“唉,都怪那個李斌貝,好好的選個太子妃非要選中蘇妙妙,別人的妻子當真如此好嗎?那麽多貴族小姐他通通不要,指明就要蘇妙妙,這下子我算是被他坑慘了!”
邢飛苦笑兩聲,心裏想著,這難道不是王爺你自找的嗎?況且當事人還沒叫苦叫怨,王爺這些苦著實是算不了什麽的。
“王爺,趙瑾還在錢忠康手上,我們該怎麽辦?”
怡親王手背在身後,無可奈何地答道:“幹等著,以不變應萬變。還有你,千萬別告訴蘇妙妙,不然我怕她翻天了!”
“屬下得令。”
怡親王離開後,邢飛便看到了在王府裏自由出入的花姿然。
“你怎麽大搖大擺地過來了?不是說過沒事別來王府,就算要來也是去別苑,還有讓你走後門你卻從正門**,這算是什麽道理?”
花姿然皺皺眉,似乎不願意搭理邢飛。
邢飛說她不懂規矩,不按規矩辦事,花姿然這才直指後門道:“麻煩你先去看看王府後門,少說也有四五個人在暗中看著,倒是這前門,隻有兩個人來回勘察。”
“既然知道有人勘察,你還從前門進來?”邢飛反問道。
花姿然向來喜歡和聰明人交流,若不是邢飛也是一心想要幫助蘇妙妙,又是蘇煥的朋友,她真的懶得和他多言。
“跟木頭說話還真是累。”
邢飛抿嘴不吭聲,他隻想要一個解釋。
花姿然見狀,擺擺手道:“放心吧,沒人看見,那兩個爛番薯、臭鳥蛋,已經被我解決了!”
“你殺了他們?”
花姿然白眼一翻,道:“殺了他們髒了姑奶奶我的手!我給他們撂倒之後,用兩個大籮筐罩著,想必現在兩個人還沒醒。”
“那你有事快說,冒險來王府所為何事?”
花姿然見邢飛急匆匆的神色,反而說起話來更加緩慢了。
“我不找你,我來找王爺的。”
“王爺剛走,你有什麽事情便和我說吧,若是情況緊急,我會及時通知王爺的。”
花姿然斜睨了一眼邢飛,隨後道:“我要找的是主事的人,你和我說我和你說都算不得數,隻有王爺開口那才是篤定的事情。”
兩人爭執不下,眼看時間流逝,花姿然再待在王府實屬不妥,邢飛隻好退一步海闊天空。
“王爺不在,你若隻想讓他知曉你所說之事,那就勞煩筆墨書寫下來,用火漆封緘,保準沒人看得見。”
花姿然哪裏有什麽不能讓邢飛知曉的事情,隻是一直以來看不慣邢飛罷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滅一滅他的威風。
“不必了,隻是我和妙妙都想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宮,我做舞姬倒是沒什麽,隻是妙妙活在宮中,每天都膽戰心驚,顫顫巍巍,生怕出了什麽紕漏隨時被拖出去砍頭。這還是小事,若是皇上哪天因為她的過失而禍及家人,那你要蘇妙妙怎麽辦?”
花姿然說的在理,本就是因為要救家人才進的宮,要是到最後惹禍上身,禍及家人,那豈不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