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妙妙還在糾結她和錢微冷到底有沒有什麽情分的時候,錢微冷猛然拽住蘇妙妙的裙擺,那力道恨不得把蘇妙妙的齊胸襦裙給活剝下來。
“長湘公主,看在昔日情分上,你大人有大量幫我求求情吧!”
眾人的眼睛此時此刻都盯著蘇妙妙,包括剛剛還怒發衝冠的皇上。
蘇妙妙俯身彎腰扶起錢微冷,拍拍她膝蓋上的土,道:“行了,大家都沒撞傷就行,你先起來吧。”
錢微冷楚楚可憐的模樣跟剛剛那要殺要剮簡直判若兩人,蘇妙妙真心覺得這錢家真是出演藝達人,個個演得像真的一樣,若是放在現代,鐵定都是出色的演員、藝人。
這一點蘇妙妙就是學不來的,什麽都愛寫在臉上,其實還挺吃虧。
皇上對蘇妙妙的做法頻頻點頭,又恢複了往日的慈眉善目。
蘇妙妙見狀,便順水推舟道:“父皇,既然大家都沒事,她也不是故意頂撞我,我看就算了吧,再說我們父女團聚才不久就要搞出人命,還是亂棍打死的那種,實在不太好。”
皇上點點頭,但是眉宇之間還帶著些許的戾氣。
“皇上還是小懲大誡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沁貴妃有著幫助皇後協理後宮的權力,如今錢微冷犯錯,沁貴妃自然有權過問並予以懲戒。
皇上表示默許,隨後道:“愛妃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她?”
沁貴妃思量片刻,道:“既然錢二小姐還沒有熟稔宮中的規矩,肆意妄為,隻當還在他們錢府那樣,不如就罰她在自己宮中禁足三月,抄寫宮規三百遍。”
如果蘇妙妙記得不錯,這宮規好像有五百多條……
一條宮規至少也有五十多個字,五百多條乘以五十個字再乘個三百……
毛筆抄起來肯定爽呆呆,不過時限三個月也不算過分了。
再說了,和亂棍打死比起來,這些還真是小懲大誡。
皇上對此還算是滿意,隻道一聲:“就按愛妃所說的去辦。”
隨後便和一行人一起歡天喜地地進了迎春宮,剩下爹不疼娘不愛的錢微冷站在宮門外,還有她可憐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貼身侍婢杏芳。
不知站在原地過了多久,一個人站在她麵前。
先是修長的雙腿,再到健壯的身軀,錢微冷的視線上移,到最後卻看到了一張讓她無比厭惡的臉。
“你來幹什麽?是爺爺讓你來傳話的嗎?”
錢微冷鎮定自若地問著錢鵬,她想要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但是剛剛的那一幕已經被站在角落的錢鵬看見了。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錢鵬如是想著。
“爺爺問你皇後娘娘那邊是個什麽動靜?”錢鵬漠然問道。
“沒什麽動靜,和爺爺一樣靜觀其變。”
錢微冷似乎並不知道錢忠康已經準備出招對付蘇妙妙了,她還天真地以為錢忠康真的會以不變應萬變。
隻是計劃之中的棋子根本不需要知道他的計劃,隻要忠心耿耿地跟著執行,其餘的便不再需要了。
“你好自為之,我先走了。”
錢鵬轉身離開,背對著錢微冷說了一句話。
“在宮中你想活命就得能屈能伸,保住命小命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錢微冷望著錢鵬的背影,心裏不知怎地竟然流過一陣暖意。
她屈膝扶起趴在地上的杏芳,和她一起進了迎春宮。
寒冬臘月,對蘇妙妙來說迎春宮確實已經是迎來了春天,可是反觀錢微冷,便是無盡的冬季。
蘇妙妙始終沒答應皇上搬去彎月閣,一來想給皇上留個念想,二來自己是隨時準備開溜的人,住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還怎麽開溜?
照理說,公主成年而且已有婚配應該另起爐灶,搬去宮外新建的公主府。沁貴妃也曾提議在宮外修建一座華麗的公主府,可是皇上支支吾吾顯然並不願意。
沁貴妃知道,以皇上對蘇妙妙的寵愛,一座大型的公主府別說是一座,就是八座十座皇上也舍得給最心愛的女兒。大興土木向來不是皇上所提倡的額,但是他一定願意給蘇妙妙破例,隻是舍不得女兒不在身邊罷了。
所以將蘇妙妙養在皇宮之中,說到底還是皇上的意思。
趙瑾這個駙馬爺已經被皇上認可,入住迎春宮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蘇妙妙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和趙瑾一起住在皇宮之中,她真害怕這是自己的一場美夢。
“趙瑾,你有沒有想我?”
蘇妙妙躺在趙瑾的臂彎裏,仰頭朝他問著。
趙瑾輕啟薄唇,柔聲道:“想。”
蘇妙妙對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道:“你這回答的太簡單了 ,一個字就結束了,能不能走點心?”
說到走心,蘇妙妙想到了走腎。
一下子臉變紅了,趙瑾抓住微妙的變化,順勢將蘇妙妙壓在身下,蘇妙妙不自覺發出了喘息聲。
這個時候的喘息聲似乎對男人來說似乎是一種極其強烈的信號,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發出如此信號,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趙瑾咽了咽口水,如狼似虎地看著蘇妙妙,似乎隻要蘇妙妙一聲令下,那便帶著大軍攻向蘇妙妙的城樓。
“能先……能先熄燈嗎?”
趙瑾聽罷,垂頭喪氣地趴在蘇妙妙身上,壓得蘇妙妙真心喘不上氣,粉拳打在趙瑾背後,趙瑾一不做二不休,一鼓作氣直接把蘇妙妙辦了。
一夜旖旎,哪怕未曾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