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妙妙**威之下,趙瑾依舊保持坐懷不亂的本質,一本正經回答道:“當然是其他的支持方式。”

“那算了,你還是用肉體來支持我吧!”

一夜旖旎繾綣,天快亮了才得以安寢。

再說這迎春宮本意是給為冊封的太子妃和太子側妃居住,後來蘇妙妙成了長湘公主,住這習慣又不願意搬走,皇上這才許了她久居迎春宮,其他一幹閑雜人等都遣散走了。

其中包括原先住在西苑的錢微冷。

錢微冷早早地搬去了寧安宮,與自己的親姑姑住在了一起,正等著太子立了新的太子妃,隨後一同冊封為太子側妃。

錢皇後也不計前嫌,開始悉心**錢微冷,為了之後的鬥爭做準備,有蘇妙妙一天,她就不會安安穩穩地在後宮享受太平與屬於她的榮耀。

“姑姑,我聽說那個百濟國來的公主是個狐媚胚子,生得妖豔,不懂禮數,而且皇上也對她……”

錢微冷斷斷續續地說著,說到敏感話題還開始打馬虎眼。

“宮裏閑言閑語實在太多了,你若是一一聽進去並且相信了,那就是你蠢!”

錢微冷吃了啞巴虧,咬唇不吱聲,錢皇後繼續道:“你是想說皇上也喜歡她,是吧?”

“微冷不敢,隻是聽那些宮人都在紛紛議論著,這才知曉。”

錢皇後知道自己這個侄女的意思,知曉還不算,非要一張嘴來婉轉地告訴她,不就是想讓她動怒以至於出手滅一滅百濟國公主的威風嗎。

隻不過她打錯算盤了,錢皇後老謀深算,怎麽會任她一個小輩擺布,聽信她的話就開始對付也許是隊友的人。

“這個木蘭公主生性狷狂,即便不懂禮數,也是身份尊貴的異族公主,況且若不是百濟國內亂,這公主已經成了百濟國的王了。”

錢微冷大驚失色,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來轉去,臉色也十分難看。

錢皇後看在眼裏,安撫道:“不過不要緊,她現在既然落魄到和親的地步,想必也是沒權沒勢,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所以你不用擔心。”

錢微冷點點頭,鬆了一口氣,隨後倒茶遞給錢皇後。

“你也別怪姑姑責罵於你,你要知道,宮裏和錢府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一不留神滿盤皆輸的道理是一樣的,是通用的。”

錢微冷表麵上受教,背地裏可是一個心不服的人,她自詡美貌,隻覺得姑姑是因為人老色衰,色衰而愛馳,才不得皇上寵愛,比不上正值盛年的沁貴妃,人美又溫柔,自然久得盛寵。但是這些話她不會和錢皇後坦言,藏在心裏自己知曉就足夠了。

正所謂,各懷鬼胎,就是這個意思。

蘇妙妙在迎春宮緊鑼密鼓地籌備著中午的家宴,雖然隻有四個人但蘇妙妙絲毫不敢馬虎。第一次做紅娘的她,別提有多緊張了,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都拎不清,這讓她自己個都很為難。

“等會子我要是說錯話了,你記得提醒我,使眼色不行的話,你就掐我大腿!”蘇妙妙發狠道。

趙瑾強顏歡笑,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

此時王德喜匆匆趕來,一句“公主,不好了”讓蘇妙妙很是煩躁。

“呸呸呸,什麽不好了,王德喜你現在說話真是沒規沒矩了,我知道你把太子照顧的很周到,但是也不能這般放肆。”蘇妙妙數落道。

王德喜滿臉寫著委屈,發聲道:“公主,您誤會小的了,小的是發現太子殿下不見了,這次說大事不好的。”

“你說李斌貝不見了?!”

王德喜噓聲道:“公主,可不敢直呼名諱,太子殿下他昨晚上就念叨著要找人代替他出席,奴才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想不到這會子真的見不著他人了!”

這第一次見麵就溜了,王德喜對此也是莫名其妙。

所幸的是蘇妙妙知道李斌貝是因為不想與木蘭見麵才躲起來的,不然還真以為這小子是逃婚去了。

“王德喜,去把顧少傅找來,就說出了大事。”

王德喜不解道:“公主,太子殿下找不到了,您去找顧少傅做什麽?難不成顧少傅知道太子殿下在哪?”

蘇妙妙狠瞪他一眼,道:“讓你去你就去,麻溜的!”

王德喜走了沒多久,木蘭就來了。

她今日著了一襲紫衣,飄逸非凡,眉間點了花印,與她精致的五官遙相輝映,顯得格外端莊秀美。

“木蘭,你這麽早就來了啊。”蘇妙妙尬笑地說著。

木蘭並沒有注意蘇妙妙舉止有所異樣,她的目光都盯著不遠處的趙瑾,哪有閑情逸致管蘇妙妙是個什麽情況。

“木蘭公主,我皇弟還未到,你先坐著等等吧。”看到木蘭依舊惦記著自己的相公,蘇妙妙實在沒什麽好心情和她談天說地。

在奶媽的提點下,木蘭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回應蘇妙妙道:“無礙,始終是我早到了一會兒。”

蘇妙妙為了宣誓主權,站在趙瑾身邊,趙瑾會意,也是心有靈犀地應和著蘇妙妙。

他攬著蘇妙妙,眼裏心裏都隻有蘇妙妙,外人自然都在他倆的神態之中讀得出來。

木蘭看在眼裏心裏別扭,索性轉頭往別處看去,不再理會趙瑾和蘇妙妙有多恩愛了。

可是即便目光不再停留在趙瑾那裏,木蘭也是一樣心亂如麻。

她心裏一直在喊著瑾哥哥,可惜趙瑾完全都感受不到。而,木蘭也能感受得到趙瑾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決絕。

心裏交織的五味陳雜讓木蘭開始思量自己的所作所為,也許趙瑾的的確確不是她所追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