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駕到!”
熟悉的聲音響徹耳畔,隻是蘇妙妙清晰可以辨認出這不是王德喜。
隻見李斌貝一邊拖著長音喊著“太子駕到”一邊則是將躲在身後的顧安推著向前。
“你去哪了?木蘭公主已經到了很久了。”蘇妙妙對李斌貝說道。
李斌貝使了眼色無效,便開始轉變戰略,道:“長公主,太子剛剛被皇上叫去議事,緊趕慢趕才趕了過來,您就別再責怪他了。”
蘇妙妙聽這話覺得別扭,剛準備再問幾句,隻見李斌貝推搡了顧安兩下,隨即顧安就開始發話了。
“是啊,皇長姐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實在是特殊情況,還請長姐和木蘭公主不要怪責了。”顧安的額頭上冒著冷汗,眼神也是格外的迷離。
難不成他們在玩角色互換的遊戲?
刺激!
不過這角色互換是不是應該來幾個異性,男女搭配,幹活才不累嘛。
木蘭飄飄而至,向顧安行禮請安道:“太子殿下萬安。”
顧安見著絕色美人,不為心動,草率地讓她免禮之後,便戰戰兢兢地準備入席了,就連旁邊的蘇妙妙都替他捏上一把冷汗。
魚目混珠的伎倆也隻能用在木蘭這個識不得宮中之人的異族公主身上了。
木蘭入席之際瞥了一眼李斌貝,她剛剛就看出來這就是之前與他一起賞花聊天的人,隻是不知道他原來就是太子身邊的侍衛。
“木蘭,你在看什麽?”
蘇妙妙注意到木蘭的目光轉移到了李斌貝身上,此時的李斌貝已經與顧安換了衣服,自然身份也是轉變了。
所幸的是今日裏來的人不多,蘇妙妙為了迎接木蘭,早早地就清了場,現在算上身邊的貼身伺候的宮人,總共才八個人。
“長湘公主,多謝今日宴請。”
蘇妙妙看到彬彬有禮的木蘭著實有點不習慣,這還是前幾日在宮門外哭著喊著要瑾哥哥的妙齡少女嗎?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招接招,管她是誰誰誰。
蘇妙妙和聲細語回應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父皇和我皇弟都希望可以單獨宴請你,就像是小規模的家宴,方便談心說話。”
木蘭點點頭,繼續道:“我一向不喜歡熱鬧,現在幾個人一起吃飯說話才是最好的。”
蘇妙妙示意讓他們過來坐,趙瑾算是比較自然的了,到了李斌貝這裏,是大眼瞪小眼,顧安望著李斌貝,李斌貝望著顧安。
“皇弟,坐啊。”蘇妙妙拉著顧安的衣袖,瞪了他一眼。
心裏想著:這顧安平時神氣活現的,到頭來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慫包,不就是讓你假扮太子嗎,這本人還在現場,你怕什麽!
“顧安,沒看到太子殿下滿額頭都是汗嗎,不去拿帕子替你們殿下擦一擦,傻站著幹嘛呢?”蘇妙妙一邊憋笑一邊對李斌貝道。
這換了角色,完角色扮演,不是換了衣服就可以了,得一模一樣,身份地位都得全部換了。
李斌貝吃了虧,敢怒不敢言,掏出帕子就要給顧安擦拭。
這下子顧安更加汗如雨下了,讓當今太子給他擦汗,不就等於虎嘴裏拔牙,有死無生嗎。
看著顧安那慫樣,蘇妙妙頓時後悔讓他來湊數了,就應該找個英明神武一點的,比如說蘇煥、錢鵬。可是他倆人之前就與木蘭見過麵了。
“長湘公主。”木蘭小聲讓蘇妙妙附耳過去,然後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麽隱疾?天氣甚好,為何不停地冒冷汗,似乎是虛火太旺,氣結於心。”
“.…..”
蘇妙妙不知道怎麽回答木蘭,嗯嗯啊啊地折騰了半天。
木蘭見半天沒個答複,便於一旁的趙瑾道:“瑾哥哥,你幫太子殿下把把脈吧,我瞧他氣色不好,想必是身體有了什麽狀況。”
趙瑾訕訕一笑,隨即就準備聽木蘭的話給顧安把脈。
蘇妙妙斜睨了一眼,然後道:“皇弟前些日子確實身子不爽,現在好很多了,隻不過第一次見木蘭公主,有點羞澀罷了。”
木蘭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隻是看破不說破,而蘇妙妙也是跟著見招拆招。兩人棋逢對手,你來我往地說著,一個時辰也就過去了。
宴席已經吃完,木蘭也不方便久留在迎春宮,本來以為李斌貝可以送一送木蘭的,但是他現在的身份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侍衛,這身份送木蘭公主回九裏苑並不妥當。
“瑾哥哥,宮裏頭我還是不熟,即便來了有兩三日了,還是走得一頭霧水,不如瑾哥哥你送我一程吧。”
美目倩兮,著實讓人不忍拒絕。
蘇妙妙氣得直咬牙,這女的還是死性不改啊!
“木蘭公主,這宮裏頭我也是不熟悉的,你讓我送你倒不如喚一個宮女或是太監來的方便。而且我一個駙馬,本就應該住在宮外,這是皇上不舍長公主離宮,這才允許我同公主同住迎春宮。宮裏女眷眾多,我走來走去確實不是很方便,所以平時也甚少走動。隻是時常出宮或是去太監們住的地方搭把手幫個忙瞧瞧病而已,所以……”
趙瑾這話聽起來婉轉,實則還不就是告訴木蘭,你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是不會送你的。
木蘭多說無益,再說便是犯賤了。
她悻悻地走開了,離開迎春宮的時候都沒有和蘇妙妙告別。
“這公主生得嬌豔,就是有點尊卑不分,不知禮數。”
這話原本從錢皇後嘴裏說出來,蘇妙妙是覺得錢皇後話裏帶刺,過分得很,可是剛剛菊詩也說了這話,再加上木蘭今日的表現,種種都表明,這錢皇後說得沒錯。
木蘭驕縱過度,目中無人,完全沒把皇室裏的任何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