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姿,我看你還是招認了吧!”
張嵩博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紙包打開,拿到錦姿的跟前。
錦姿慌忙往後退卻著,生怕碰到那紙包裏麵的粉末。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張嵩博做大理寺少卿也有三年了,大理寺的嚴刑峻法他自然也是懂得不少,隻是很少親自動手。或者說他並不提倡這種做法。
但是犯人皆為輕賤之人,不給他們吃點苦頭,即便證據就在眼前,他們也不會輕易招認。
隻見他一個眼神,便有人將紙包裏的粉末沾取一些,直接要往錦姿的鼻孔塞。
錦姿被後麵兩個大漢押住,逃脫不得,眼看粉末已經到了她的鼻頭處,她閉著眼大聲嚷道:“我說,我說!”
張嵩博怒視著她,道:“要說就快點說,不然就讓你聞聞這百濟國上好的香料到底吸入鼻腔再進入五髒六腑,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原來那紙包裏裝著的粉末是木蘭公主帶來的凝香露粉末。
李斌貝看著那個宮女越發覺得眼熟,好像是那次他來迎春宮找蘇妙妙的時候,正在打掃迎春宮負責掃灰除塵的宮女。
那時候她的神色慌慌張張,動作也尤其的詭異,似乎在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張大人,可否讓我看看那紙包裏的東西”
李斌貝隻覺得自己當真是在哪裏看到的,那一日宮女慌慌張張似乎掃去的就是這紙包裏麵的東西。
張嵩博不知道李斌貝是什麽意思,隻道一聲:“太子殿下,切記屏住呼吸,不要讓這粉塵鼻腔。”
李斌貝點點頭,從張嵩博手裏拿到了紙包,定睛一看果真是白色細沙似的粉末,與那日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他繼續回想著,記起當時因為是小跑來的迎春宮,所以氣喘籲籲的時候,呼吸急促,也聞到了迎春宮用了不一樣的香料,好像是凝香露但卻不夠純粹。
李斌貝將紙包湊近了鼻子,張嵩博大驚道“太子殿下,紙包裏的粉末有毒!”
眾人大驚,蘇妙妙更是一把將紙包從李斌貝手上奪了過來,轉手又給了張嵩博,全程持續時間不會超過五秒鍾。
“皇姐,我沒事,我現在敢確定了,這包東西確實是這個宮女放在迎春宮裏的。”李斌貝繼續道,“那日我來找你,迎春宮無人,我隻看到她一個人在你內室裏除塵掃灰,那時候她便獐頭鼠目,沒一個好人樣子,隻不過我著急找你,後來也忘記說了。”
鐵證如山,就連太子殿下都可以做證。堂堂太子殿下沒有任何理由會汙蔑一個小小的宮女。
錦姿瑟瑟發抖,還沉浸在剛剛差點被強行吸入毒粉的恐懼之中。
“所以,我中毒以及父皇中毒,都是因為凝香露?”蘇妙妙頓覺是自己害了父皇,父皇的凝香露是她贈予的,想不到卻害得父皇至今中毒不醒。
趙瑾知道蘇妙妙這個時候一定在自責,他握著蘇妙妙的手,眼神裏滿滿的關切。
怡親王站出來,道:“凝香露乃是百濟國獨一無二、隻此一家的香料,難道真的是百濟國公主想要毒害長湘公主和皇上?”
張嵩博沒有立刻下結論,他問錦姿道:“說,你是受何人指示的?!”
錦姿耷拉著眼皮,表麵上顯露著自己忠貞不二的本質。
蘇妙妙倒覺得她從頭到尾都是在隱藏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包括她現在不言不語的樣子。
如果她真的對背後的指使者如此忠心,她便不會出現在這裏,在大理寺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應該自戕了。如果說她是找不到機會,怕是剛剛明明可以吸入毒粉命不久矣卻沒有做,著實有些說不通了。
蘇妙妙看破不說破,她就想聽聽假話,想知道這指使者到底想讓誰來背這個黑鍋。
“無把手就受到被壟斷平!”
這一句話一說出口,眾人都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隻是怡親王的臉色和趙瑾的臉色有些不一樣了。
蘇妙妙看著趙瑾,趙瑾輕歎一聲,道“這是百濟國的方言,意思是‘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
“果真是她。”蘇妙妙佯裝恍然大悟道。
錦姿說完這句話,看到眾人的表情,突然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竟然還流露著一絲得意。
蘇妙妙上學的時候犯罪心理學,是眾多課程中和眾多學霸之中的佼佼者,錦姿的這點小伎倆微表情在她眼裏,簡直不值一提。
她邁著輕盈的步子,走近錦姿,臉上閃過一絲陰森,詭異地朝錦姿笑著。
錦姿一下子被嚇到了,臉上有點發抖。
“我說實話,我平生最恨百濟國的人,木蘭公主身份尊貴我自然得罪不了她,但是像你這樣的,我就殺了你也沒人敢怎麽著我。既然你已經說出元凶了,那你於我便不再有價值了,我先送你下去,隨後再帶上你的家人。當然了,我會看看你在這裏到底還有沒有親人了,如果有,立刻處死。再來一個木蘭公主,統統都要死無葬身之地,我看到底是我們不得好死,還是你與你的親人、你的公主不得好死!”
說罷蘇妙妙就將紙包往拿來,凶神惡煞地要往錦姿的嘴裏塞。
“公主,公主,公主饒命!這些都是高純度的毒粉,用鼻子聞香氣味三日之內必定毒入心脈,食用之後必死無疑!”
錦姿奮力掙紮著,蘇妙妙朝她怒吼道:“反正會有人和你一起死,你怕什麽,還是安心上路吧!你的親人、你的木蘭公主都會陪你的!”
“公主饒命,奴婢不是百濟國的人,也不是木蘭公主的人,奴婢隻是一時受了**才答應替人辦事的!”
蘇妙妙心中竊喜,果然這小妮子在說謊!
“那你快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正當錦姿要說出幕後黑手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