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想不通殺手下毒殺一個婦人,這到底是個什麽操作,他們家毒藥不要錢嗎?

“蘇姑娘,你沒事吧?”

德烏進來的時候,蘇妙妙隻感覺整個小閣樓都要被這丫的搞塌了,再加上他的嗓門,天崩地裂的架勢蘇妙妙哪裏還想得了什麽問題。

邢飛也忍不住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蘇妙妙見狀,笑臉解釋道:“這個大塊頭叫德烏,是我們的朋友。”

邢飛點點頭,隨後過來的花姿然倒是讓邢飛不由地驚豔了一把,邢飛是聽說過花姿然的,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姐大,因為其父是鬆坪山的土匪頭子,占了山頭稱霸一方,但這個土匪頭子確實為人講義氣不說,向來是以劫富濟貧為宗旨的,而且很少殺人,除非是那些為富不仁或者是死不足惜的人。雖說是山賊,但還是受百姓愛戴的,畢竟人家從不欺淩百姓,而且即使是山賊,可是好事也沒少做,鬆坪山附近的百姓哪一個沒有受過花姿然父親的恩惠?

即便是這樣,也難保鬆坪山山寨被官府鎮壓的悲劇,畢竟有這樣一個土匪山寨存在,與官兵勢成水火,官府自然不會不管,更何況還有當地富商上報朝廷,更是容不得鬆坪山山寨。

山賊終究都是山賊,即便是劫富濟貧,也是官府容不得的。

“請問閣下是?”

花姿然自然不認識邢飛,她對姑蘇城的人和事都很熟悉,除此之外自然也深知怡親王與姑蘇蘇家的關係,隻是她從未見過怡親王,以至於對邢飛的存在並不了解。

但邢飛卻對她很是了解,甚至當年剿滅鬆坪山的一行官兵之中還曾有過他的身影,隻是那時候邢飛剛剛出來混跡,對此全然不知,說起來他現在對花姿然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鬆坪山剿匪幾乎整個山寨的人都死絕了。

這樣說來,花姿然的身世也是可憐極了。

邢飛思緒萬千,就連答話也忘記了。

蘇妙妙一旁示意也無用,蘇妙妙隻好替邢飛自我介紹道:“這是邢飛,是我哥蘇煥的朋友,這次也是聽說我有難,專程來保護我的。”

“蘇煥的朋友?”花姿然眉頭微微顫動了一下,她對邢飛似乎充滿了疑慮。

邢飛打著圓場,道:“我知道錢相對蘇家的陰謀,從前在京城的時候蘇煥和我交好,我們曾經在一起做過生意,就是茶葉或是絲綢生意。”

邢飛不是很會撒謊,就連一旁的蘇妙妙都對他有了絲絲懷疑,這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罪惡的開始。蘇妙妙做刑警那會子,心理學可是她把握的最好的一門活計。

隻是蘇妙妙隻覺得邢飛是自己的恩人,也就一掃顧慮,要殺早就殺了,難不成還要多養幾天再殺不成?

本著這樣的想法,蘇妙妙倒是不把邢飛支支吾吾的謊話放在心上。

“錢相可就是錢微冷的祖父?”蘇妙妙很好奇,是不是孫女的仇就要祖父來報。

邢飛點點頭,道:“錢相錢忠康乃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宰相,如今蘇家得罪了他,必定是有難的了!”

“可是我哥蘇煥也沒說不娶他孫女啊,他用得著這樣嗎?!”

“錢二小姐隻是一個幌子罷了,錢忠康真正想要的是蘇姑娘你。”

眾人不解,何故蘇妙妙成了眾矢之的?

無奈邢飛欲言又止,隻是說事出有因,要她快快跟隨自己上京才好。

有了邢飛的接骨功夫,蘇妙妙的腿骨才算是完完全全走上正軌了,臨走的時候蘇妙妙還不忘惡狠狠地私下去瞅了一眼周克。這小白臉成天在鬆坪山客棧吃好的穿好的竟然還是一臉高高在上的清高勁兒。

“要不是姑奶奶我有事在身,一定親自留在這裏看著你!”

周克聽聞蘇妙妙要上路了,便知道自己的小伎倆已經被蘇妙妙看穿,便道:“那些人是好是壞,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要是隨他們上京告禦狀,怕是還沒看到皇上就已經死了!”

“死了也比被你們抓起來的強,我本來以為你和雲大人都是好人,結果你們就隻想抓住我交差!哼!”

蘇妙妙說罷就準備離開,誰知中途又轉回來,道:“你給我記住了,你故意給我接錯骨頭,咱倆這事沒完!”隨後就在腳下丟了一塊鋒利的碎瓷片,給了周克一個眼神想讓他自己體會。

說到底蘇妙妙還是不忍心周克被關在這裏,雖然好吃好住,但對他無不是一種精神打擊,兵在賊窩什麽感覺,蘇妙妙比誰都清楚。

反正自己都要走了,周克即便是想叫人來抓他,怕也是沒機會了。

第二日,蘇妙妙便隨邢飛啟程,花姿然緊隨其後。

“姿然姑娘,這次凶險萬分,還是請你在這裏靜候佳音吧。”邢飛朝花姿然作揖道。

豈料花姿然完全不予理會而是叫了馬車跟在了蘇妙妙馬車的後麵,那架馬車上隻有花姿然一個人,德烏卻不知蹤影。

“姿然姐姐,德烏呢?”蘇妙妙算是在打圓場吧。

花姿然微微一笑,道:“若是德烏來了,怕是要再叫一輛馬車跟著了。”

蘇妙妙跟著笑道:“是啊,德烏那個大塊頭,一輛馬車坐在頭,後麵會翻,坐在尾呢,這前麵的馬兒可就要上天了!”

趙瑾也跟著笑了起來,邢飛見狀便也沒了意見。

“跟著也行,還請姿然姑娘和蘇姑娘一樣坐在馬車裏麵吧。”

花姿然二話不說縱身一躍,來了蘇妙妙的馬車上。

蘇妙妙見那輛馬車沒了人,問道:“那輛馬車就這樣丟了?”

古代馬的價錢可不比如今的寶馬便宜多少,更何況即便是現代,這馬的價錢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接受的了的。

“放心吧,這馬認識路,會自己走回客棧的。”